“风九,朕今日一定要手刃你。”看着那好生猖狂的女人,饶是慕寒兮那样冷如冰的男人也忍不住要怒火中烧了,狠狠地瞪着她,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风九不以为意地掏掏耳朵,话说,想把她脑袋剁了当球踢的人海了去了,都足够绕奉天三圈了,要杀她,排队去吧!

慕寒兮向来是个废话不多的行动派,衣袖一挥卷起一股强悍的劲风便朝她杀去。

风九身手原本就不差,又吃了独角蟒的内丹得了一甲子的功力,其身手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饶是慕寒兮内力惊人,上百回合后也终于渐渐呈现弱势处于下风了,而风九却越战越勇,大有至死方休的势头。

终于,风九抓住了慕寒兮的一个破绽,一记手刃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肩胛,又顺势扭断了他一只胳膊。

咔擦!

清脆的一声过后,慕寒兮的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那厮虽然痛得满额头的冷汗,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仿佛那胳膊根本不是他的痛在别人身上一样。

纵然占了上风,还扭断了他一只胳膊,风九依旧不敢有丝毫大意。这个男人实力远在夜非栾之上,心肠也够硬,而且,他似乎还没有拼尽全力,而自己似乎是真的将一身的本领毫无保留的施展了。若他真的放手一搏了,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慕寒兮似乎也知道自己若不用尽全力,恐怕很难打赢这个女人,当下不再手软,运气十成功力单手卷起一股劲风夹带着龙吟之声朝她击去。

若被这一掌击中,她很有可能马上就要去地府里跟阎王喝茶了。眉头一皱,她纵身准备跃向一旁躲避这威力无匹的一掌。

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带着数以百计的死士杀破了禁军的重围闯了进来。风九根本不用看也知道是君无殇来了,若不是他,镖师们早就拿小西瓜招呼不速之客了。

只是,君无殇突然似变了个人一样,竟率先拔出长剑杀向最近的镖师,那些死士们见状都纷纷拔剑朝镖师们杀去。

风九心下一惊,准备跃出去的身子顿住了,于是,那一掌以迅雷之势朝她的面门直击上去。

风九暗道一声不妙,却已经回天无力了。正在千钧一发间,一道月牙色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将风九捞进怀里险险地避开了那一掌。

“御北寰,你来的真是时候。”慕寒兮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两道如鹰似隼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面前风姿依旧的男子,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朕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果然,祸害遗千年。”

那一袭月色衣袍的男子正是御北寰,闻言,他邪魅一笑,颇为惋惜地说道:“真是万分抱歉,本尊没死成,让你失望了。”

风九缩在熟悉万分的怀抱里,贪恋地狠狠吸了一口独属于御北寰的好闻的味道后,才猛然想起了什么,朝已经干掉了不少镖师的君无殇厉声喝道:“君无殇,你疯了吗?他们都是跟你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为什么对他们动手?”

“兄弟”君无殇早在御北寰出现的时候已经停了手,此刻正拿着一方丝帕仔细地擦拭着剑伤的血迹,闻言鄙夷地说道:“他们不是你的兄弟吗?既然你已经决意站在御北寰那一边了,那么,我们只能是敌人,他们也是敌人。”

敌人?

风九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大却很有神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熟悉万分,却又在一瞬间万分陌生了。

“九儿,还记得为夫说过的话吗?有些东西是你必然要失去的。”御北寰俯身在她耳旁说道。

风九微微叹息一声,心中隐隐有个预感:不管君无殇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在他动手杀死这么多年的兄弟的同时,她就已经失去这个至交好友了。

“慕寒兮”君无殇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朝阴沉着脸的慕寒兮挑衅道:“本公子才是先帝的血脉,你这个野种就等着我斩下你首级祭天的那一刻吧。”

慕寒兮冷冷地看他一眼,嗤笑道:“就凭你和慕萧离手下那点残兵弱将?朕该夸你志向远大还是该笑你自不量力?”

君无殇面上一黑,正待反驳他几句。一旁的御北寰凉凉地开口了“若再加上本尊的人马,奉天帝你是否还能笑得出声?”

说罢,自风九腰间取下一颗信号弹点燃升向空中。不出片刻功夫,一股声浪排山倒海地传来过来,于此同时前去边关多日的风莫白一个闪身便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看见他风九立时明白了,那波声浪原来是边关的将士们,他们一定是日夜兼程地往这里赶来,不然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倒不枉她与他们出生入死一场。

慕寒兮在听到这声浪的时候,脸色刷地变白了。风九这女人在离开边关大营的时候已经将虎符留给几位将军了,现在竟然在没有虎符的情况下依旧能调动将士们,甚至将他们调来皇城,看来即便他手上掌有龙符也无法叫那些将士们听令了。

现在能够听调动的只有皇城内的几万禁军,跟长年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的边关军队比起来简直是不堪一击,再加上天都圣宫那数万连厨娘都身怀绝技的神兵,他只有败路一条。

“御北寰”慕寒兮深吸口气压下内心的惊惧,沉声问道:“你当真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淡扫他一眼,御北寰说道:“你毁了解药不就是想让本尊死吗?你既然做了初一,就不要怨本尊做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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