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荼靡匪夷所思的看着苏珞白,心中古怪的想着,她有不瞎,自然是看得到。

但是看着苏珞白这般明显盛怒却也担心她至极的样子,夜荼靡却是忽而觉得若是这般说出来似乎不太合适。

于是她略微迟疑了一刹,语速温吞的开口道:“听见了,我早就已经猜到是这两人的主意了,白娉婷和千燕婉二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能有这般恶毒心思自然是不奇怪,我又怎么会半点不知。”

苏珞白凝着眉,脸色不太好。

他想起方才亲眼所见的两个女子商议如何算计夜荼靡的模样,一张清雅隽美的容颜之上,又没忍住增添了几分厌恶神色。

平日里他对南诏帝都的这些个贵女从未如何放在心上,除了偶尔听人提及一两句之外,他自己喝素来都不会主动注意了半分。

可即便是偶尔听到的些许只言片语,也无一例外都是夸赞白娉婷和千燕婉二人的。

两人都是位列南诏四大名姝榜单上的人物,一个身为南诏第一美人,一个身为南诏第一才女,毫无疑问都是寻常女子艳羡至极的对象。

除了才情容貌之外,更多人还是夸赞千燕婉貌美心善,白娉婷知书达理的,苏珞白先前只是听过传闻,对这些个女子没特别关注,所以也就对这般言论一直都视若无睹。

经过今日一事儿之后,苏珞白这才发现,他对这些个夸赞言论视若无睹的做法竟然是半点没错的。

这两个人哪里配得上什么貌美心善和知书达理,这等因为旁人容色胜了一筹就起了歹毒想法的心思,比起蛇蝎心肠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先前苏珞白倒也没少用这个词语形容过夜荼靡,今儿见识到白娉婷和千燕婉隐藏在人后的嘴脸之后,他方才意识到,若是比起心思深沉,夜荼靡或许是比这些个南诏贵女胜了一星半点不止,可若是论及那些个害人心机,这些个表面上看上去温婉无害的人物,往往才是最厉害的。

一个是太傅府邸府上的嫡女,一个是宰辅府邸上的千金,竟然背地里是这么一副恶心嘴脸,实在是看的苏珞白有些倒胃口。

听着夜荼靡提及白娉婷和千燕婉时候分外不屑明显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语气,苏珞白这才逐渐回过神来,恍惚记忆起了夜荼靡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想他苏珞白纵横九洲之上也是有些时日了,结果在十里画廊的时候都能在夜荼靡的手上栽了跟头,可想而知夜荼靡也不是真的那般废物的。

即便是如今夜荼靡是在南诏帝都之中而非十里画廊那个地方,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也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畏惧的地方。

如此一来,苏珞白便是难免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你倒也是厉害”,一想到这里,苏珞白便是恢复了往死里的几分毒舌模样,冷笑着嗤声道:“你这才来了南诏帝都几日时间,便是将南诏帝都贵女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给得罪了两个,可真不愧是在扬你十里画廊之主的威风。”

夜荼靡听着苏珞白显而易见的嘲讽,眸光变幻了一刹,却是在心头默默地补充了一句道——倒是不止两个,毕竟就算是因为南诏帝都贵女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给限制住了宋彩袖和玉灵娇二人,可皇宫之中那位风头正盛的公主沈毓柔总是不该被清白说漏了去的。

沈毓柔身为颇为受宠的将门之后,被她以毁容和毁了清白的话给威胁了,估摸着也是气急败坏到了极致,再加上他是沈沐辞的破烂桃花,把她看做了正儿八经的情敌对待着,那公主怕是比白娉婷和千燕婉还要恨极了她。

此时此刻估计都恨不得对她抽筋扒皮了。

不过这话夜荼靡仍旧也只是默默的在心中咀嚼了一番,倒是并没有直接的说出口来了,看苏珞白如今的样子,见她得罪了白娉婷和千燕婉尚且都已经气坏了,若是连着她威胁得罪了沈毓柔的事儿也被苏珞白知晓了,怕是又免不得要受下一顿冷嘲热讽了。

于是夜荼靡默默的将这句话重新咽回肚子里去了。

可夜荼靡不说话,苏珞白却是没停。

他见着夜荼靡站在身后一言不语的模样,又没忍住寒凉着眉眼念叨了一句。

“你这般一言不发的模样,可是知晓今儿的事情似乎真的是麻烦大了?”

苏珞白难得有这么多话想吐槽,自然是没想选压制了下去,他继续凉凉一笑,素来冷厉的眸子转悠一圈之后,又隐约多久几分冷意。

苏珞白接着道:“你在十里画廊的时候便是得罪了不少人物,但那个时候十里画廊中倒是有一大群的护花使者会替你解决掉那些破烂麻烦,可现如今这却是在南诏帝都,你孤身一人的,怎生也不知道收敛些许?”

要说夜荼靡还真不知晓收敛二字是什么,以往她倒是知晓,不仅是收敛,更是将一身性子低落到了尘埃里,可那些人仍旧是没有放过了她。

现如今,她又岂会步了自己先前的后尘?

“收敛又如何?”夜荼靡想到些许事情,眉眼霎时冷凝了不少,语气也是带了几分冷嘲道:“生的如此一副狠毒心思,便是我当真收敛了不至于得罪了两人,可总会有旁人去承受了这些,况且——”

话语到此,夜荼靡拖长了声音,语气里又增添了几分冷嘲道:“她们之所以会动了怒意,不就是因为姑奶奶生了一张胜过他们二人的容色么,又非是我率先起了害人之心,最多不过是我知晓二人本色所以不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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