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白娉婷心中如何判断这件事,这件事情到底还是已经成为了既定的现实无疑了。

夜芙兰既然都已经站在了展示台上,可想而知她即将在这九州四国会鼎盛宴之上展示了一支舞蹈的事情已然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就算是白娉婷心中再为慌乱,也终究是无法挽回现在这个局面就是了。

白娉婷现在已经是完全不知道说何是好了,而是整颗心都悔恨不已,她现在无比懊恼自己为何会不听自家兄长的话,不去好好展示自己一番高超画技,反倒却是要剑走偏锋的去展示了什么舞蹈,这下可好了,摊上了夜芙兰这么一个如此爱出风头,显摆自己的人物,她这一张脸面,当真算是彻彻底底的丢光了。

抱着这么一个想法,白娉婷便是半点没忍着把求救的目光投到了白晋元的身上去了,她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之上,自家兄长能够帮衬自己一番,不要让自己真的丢光了颜面。

可她想得未免也太好了,现在九州四国会鼎的盛宴之上这么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呢,就算是白晋元真的有心想要帮衬了白娉婷什么,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而不被人察觉呢?

更何况白晋元现在对她这个丝毫不听话的妹妹也是动了不少的怒火,毕竟他早先就已经给白娉婷说好了,让她老老实实的展示了自己的画技就行,可白娉婷偏是不听,非要想着出奇制胜,去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舞蹈,这下好了,遇上夜芙兰这个在舞蹈方面有着极高造诣的人之后,要能不丢脸,那才真是奇了怪哉。

他心中有气,对着白娉婷这个平日里自己颇为疼爱的妹妹,也实在是再没了往日里的耐心,白晋元什么都没说,只是目光冷漠的看了白娉婷一眼,随后便是自顾自的转过了眸光,再也不再去搭理了白娉婷分毫了。

白娉婷眼瞧着平日里最为维护自己的兄长现如今居然都已经被她气到半点不打算帮衬着自己的样子,心中也是有委屈而又难受,但是一想到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她自己先行瞒着白晋元做出来的这种蠢事,她便也是没了再去找白晋元帮忙的胆子了,只能是自顾自的在心中将夜芙兰给诅咒了个千百遍。

白娉婷这边的动静,夜荼靡自然也是无一例外的悉数看在了眼中,她瞧了一样白晋元那么一张俊美至极,却又明显是被白娉婷气到有些泛着青色的容色,心中没忍着感慨了一声,想着这个白娉婷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样的运气了,虽然她自己是愚蠢至极,但是不得不说上天还是极为眷顾她的,至少还赐给了白晋元这么一个极好的兄长。

只是可惜的是,就算是有这么一位好兄长在背后替她出谋划策又如何,白娉婷偏生却是阳奉阴违的做了一出又一出让人难以理解的愚蠢之事,实属是有些难以言喻得很。

夜荼靡更甚至还没忍着另外动了一个念头想到,倘若他的兄长是白晋元,而非是国公府上那位脑子不清醒的玉衡,上一世的夜荼靡又何至于会落到如此地步?

不过……如今这事实都已经演变到了如此程度了,早就没有退还的余地了,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夜荼靡甚至还是有些庆幸玉衡只是一个空和她有了血脉联系,但实际上于夜荼靡而言却等同于是一个陌生人关系的事实上的。

毕竟今儿这一场九洲四国会鼎的盛宴之上,他们国公府上可是有着好一出大戏要上演的,倘若玉衡真的成为了白晋元那般对待自己妹妹极为尽心尽善的好兄长,那她做起这件事情来,才会难免有些束手束脚了。

像是现在这般,她完全不用顾及了任何人的模样,才是甚好啊。

这般想着,夜荼靡便像是忽而像是来了什么兴趣一般,难得一次的扫了一眼第八层大殿之上国公府处玉衡的位置一眼,此时的玉衡脸上的神情也很是不好看,他现在皱着眉看着玉长河,脸上似乎是带了几分怒意,俨然一副是因为了玉长河刚才对夜荼靡那般言语的而有些不满的模样,但就算是玉衡脸上的神情不太好看,但他终究还是顾虑着玉长河是自己生父的缘故,只是面色隐忍,终究还是未曾爆发了出来。

夜荼靡漫不经心的看完了这一幕,唇角这才勾出了一道越发讽刺的弧度,她轻嗤了一声,眼角眉梢的神情俨然越发冷凝了几分。

大抵是因为心情有些紊乱的缘故,夜荼靡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方才的这一丁点反应,其实已经精准无误的落到了几个有心之人的眼中。

除了一直待在南诏帝都之中,对夜荼靡和国公府的那些破事儿有些许了解的苏珞白和白晋元二人之外,身为其余九州三国使臣之首的迟昼三人脸上的神情也很是微妙。

明明现在九重楼上上下下的大多数的看客都已经全身心的在注视着夜芙兰这个所谓的九洲圣女的一出舞蹈表演去了,但是迟昼,凤朝歌还有卿离隐这三个人,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展台上的动静,反而却是将眸光悉数落到了夜荼靡这个身居高位,甫一出现行事作风便是极为嚣张的女子身上来了。

他们虽然是远从其余九州三国而来,尤其是凤朝歌这个刚刚才在东冥那边夺嫡成功的太子殿下,更是真的完完全全没有和夜荼靡有过任何接触的,但是经过了九重殿上先前的那么几出闹剧之后,他们都已经分外清楚夜荼靡实际上的身份其实就是南诏国公府的嫡出千金无疑了。

按理来说,像夜荼靡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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