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便是代表着夜荼靡似乎真的的确是知晓当年那一场东冥蒲州县火灾的其中真相了。

夜家夫人却是完全并不以为然,当初那件事情做的那般隐秘之极,连着整个九州四国中人都没有觉察出来了分毫,一直以来都默默无闻的夜荼靡,又怎么可能真的知晓了当年那件事情。

但即便是心中这般想着,等到眼看着夜荼靡那么一番泰然自若似乎真的把握十足的模样之后,夜家夫人的心底多少也是有那么几分担心之心的。

夜荼靡自然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顾虑了夜家夫人的想法,不管她担心不担心,直接便是对着苏珞白开口道“苏世子,当初东冥蒲州莫名其妙天降了一场火灾的时候,你不是恰好也在东冥蒲州吗,苏世子当年差点葬身在了那场火灾之中,事后便是为此将这件事情调查了个清清楚楚,既然是如此,不妨还是由苏世子你来亲自说清楚当年知识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吧。”

苏珞白早在夜荼靡提及东冥蒲州县一事儿的时候,就已经极为敏锐的猜想想到了夜荼靡极有可能会让自己来说清楚这件事情了。

他分明是南诏的康宁王府世子爷,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东冥蒲州那边,本就不是一件好解决的事情,若是放在往日里,苏珞白必然是怎么也不会去趟了这趟浑水,跑去承认了当年她的确是亲自经历了这个祸事儿的事情的,让自己平白入了天下人的视野,从此往后出入九州其余三国都极为困难的。

但是……

但是这事坏就坏在当初他跟着夜荼靡一起回了南诏帝都之后,夜荼靡用着他从西凉迟昼手上抢过来的那一枚摄魂铃,再借着她亲自寻回来的那一把属于元娴皇后的鹤云仙伞,直接就从将他诓骗了一番,逼着他不得不应承下来了这件事情——答应夜荼靡说有朝一日,但凡是需要的时候,他绝不能因为想要隐蔽了自己的身份,就不将这件事情给揭穿了出来。

只是这事儿若是真由着他这么一说出来之后,整个九州之人都会知晓他苏珞白是一个在南诏之中闲不住的人了,最重要的是,他这么一个南诏世子爷的身份,平白无故跑到其与异国之中,还悄无声息的完全没有暴露自己身份的打算,难免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怀了什么不测之心。

倘若是其于九州三国之人追究起来,他肯定是会陷入一个极为尴尬的处境之中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苏珞白当初前往东冥蒲州的那件事情,不仅是九州其余三国之人并不知晓,就连那位身居在龙椅之上的显昭帝也是完全不知情的。

苏珞白是南诏中人,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经入了朝廷,是显昭帝一直以来都极为信任也看重的臣子,但是这么一个颇得帝王看重,知晓不少帝王之事的人却是如此悄无声息的跑到了其余三国之中去了一趟,这要是被一个猜忌之心极重的皇帝知晓,只怕苏珞白绝对是免不得受上一番大罪就是了。

这么一算下来,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对于苏珞白来说,其实都算得上是一件极为麻烦的破事儿无疑了。

因着这么一个缘故,苏珞白但凡是有那么一丁点儿脑子,都是绝对不会想要将这件事情给直接暴露在了九州众人跟前的,但是无论苏珞白如何不想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却始终都还是抵不过先前他亲自应承给了夜荼靡的那句承诺就是了。

哪怕是知晓的一旦承认了这将事情,将会给他带出无尽的麻烦,更甚至他从今往后的时间,都还真的只有可能会被困在了南诏帝都之中,需要极长久的时间才能够若以往那般自由穿行在九州四国之中,但是在有夜荼靡如此言笑晏晏的注视之下,苏珞白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去拒绝了她的理由就是了。

毕竟这件事情虽然是夜荼靡当初利用了摄魂铃设下了圈套等着他上钩才达到了的目的,但苏珞白素来都是一个一诺千金极重承诺之人,这事儿既然是他先承诺过的,那么就算这事儿真的会让他陷入了一个极为难以解决的困境,他也绝对很是义不容辞就是了。

再说了……

就冲着夜荼靡那般等冷清凉薄,素来最爱看人热闹不喜欢替人出头了的性子,都能够在方才那等夜家夫人看轻了自己,试图让夜芙兰去挑选了另外几位九州五绝公子之人的情况之下,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指责了夜素绾一番的举止,苏珞白也是绝对不会在这等夜荼靡需要自己来证实了这件事情的情况之下,对他的话完全视若无睹,不打算帮忙的。

而且就算是夜荼靡刚才没有这番举动,就冲着他们两个人在南诏帝都之中你来我往的些许交情,苏珞白也绝对是做不到继续对着夜荼靡冷眼旁观去了就是了。

他目光顿了顿,随后便是在夜荼靡的眸光注视之下,缓缓的站起了身形,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之注视之下,动作极为轻缓的点了点头道“恰是如同郡主所言,当年东冥蒲州县发生那场天降火灾的时候,本世子的确是身在蒲州,的确是因为那件事情差点赔上了一条性命,当年本世子在蒲州吃了大亏,又隐约觉察到了些许端倪,便是没将此事直接翻篇,反而倒是有心留意了些许,追查了一些事情,如今郡主既是有所要求,本世子将当年之事儿的追查结果告知世人倒也无妨”。

说到这里,他目光再一停顿,语气虽然极为清浅但却偏生是带了几分郑重其事地道“恰如郡主所言,当初东冥蒲州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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