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如此较真的这个名字,落在旁人耳朵里之后,却是瞬间掀起了好一阵子的轩然大波。

夜荼靡……这个名字,可不的确就是九洲十里画廊之主的名字吗?

要夜荼靡这个南诏妩宁郡主郡主回鳞都之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随了国公府的姓,名字唤作玉荼靡的。后来又因为她得了显昭帝御赐的妩宁郡主称号,大多数人便是都以这个郡主之名去尊称了她,至于那些个唯一和她关系“亲近”的国公府中人,也基本上都是称呼他一声幼时的名字阿妩,倒还极少会有人会称呼了一声夜荼靡的的全名。

不,细细来,其实倒也不是真的就没有人去直呼了夜荼靡的全名,比如沈毓柔,宋彩袖,还有千燕婉这个与都夜荼靡针锋对麦芒关系极为不好的人,在满心恼怒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对其直呼其名的。

但是他们每次直呼其名的时候,对夜荼靡的称呼都是以国公府的“玉”字作为了夜荼靡的姓氏的,而夜荼靡明显也是基本上就没怎么将这些个直呼了她名字的人怎么放在眼中去了,以至于从来没有一次是主动纠正过的。

唯有一位襄阳侯府曾经的嫡出公子,现如今的侯爷的姜南柯,夜荼靡归京之后第一次见着他的时候,才郑重其事的告诉过了姜南柯自己的名字和姓氏。

结果直到现在,才有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些东西居然都是他们自己想错了,这位南诏国公府的妩宁郡主,压根就没有随了国公府的“玉”姓。

而“夜荼靡”……这个名字……可不就是九州之上那位盛名不已的十里画廊廊主的名字吗?!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郑一群人眸光灼灼的朝着夜荼靡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的神情或多或少都带了几分不可置信的惊疑之色。

“夜荼靡……”

当然,这其中当数沈毓柔受到的刺激最大无疑了,她本就已经被夜荼靡极有可能是十里画廊主的这件事情给惊了个语无伦次了,更别现在有了卿离隐这个北疆大祭司还有沈沐辞这个南诏太子殿下的侧面证明,她一时间只觉得如遭雷劈,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度震惊的状态之下。

沈毓柔惨白着一张脸,瞪大了眸子,满脸惊恐神色:“与十里画廊那位廊主同名……难不成你当真就是……”

夜荼靡本身其实是没打算搭理了旁饶,不过眼瞧着沈毓柔这般震惊至极的样子,一时间心底也是起了几分玩弄之心。

她转过身,眉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平秀公主似乎是对本群主是何身份很是感兴趣啊?”

不待沈毓柔开口回应,夜荼靡接着开口道:“那你现在知晓了本郡主极有可能是十里画廊之主的身份之后,可是还有那个胆子来与本郡主作对了?”

如此嚣张至极的问话,简直是听得沈毓柔当场就黑了脸,她想也没想就开口回应了一声道:“好大的口气,就算你真是十里画廊之主又如何,不过只是一个风月之所的掌权之人罢了,还敢问本公主可是有那个胆子与你作对,你可别忘了,本宫可是堂堂南诏皇族公主,比起你这等风月之人,身份实属不知高贵到哪里去了……”

沈毓柔又有哪里能不知晓十里画廊的厉害所在,这可是九洲四国之间诸位皇族中人都极为忌惮的一个势力,沈毓柔但凡是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理智,都绝不应该在已经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之后,还继续和夜荼靡对上聊。

不过沈毓柔很显然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的,她就算是知晓十里画廊不是什么可以轻易得罪的势力,但是一想到在今儿这场九洲四国会里盛宴之上,她被夜荼靡害得颜面尽失的事情之后,沈毓柔便是打从心底里不想再在夜荼靡的手中落了任何下乘了。

更别还有一个沈毓柔自己心心念念了如此之久的沈沐辞在这里一次都没正眼瞧过了她。反而倒是对夜荼靡这个死对头极是在意,这便是让得沈毓柔心中越发翻涌上了无尽的怒火了。

可是当她完了这么一番明显是气不过才口不择言的指责了一番夜荼靡的话之后,沈毓柔立马便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东宫鹤卫对她投以而来的敌意目光了。

不仅是东宫鹤卫,其中神色最为阴鸷冷漠的反而倒是刚刚才对夜荼靡忽而就迅速转变了态度的北疆大祭司卿离隐。

卿离隐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是投放在夜荼靡的身上的,压根就没怎么注意旁的东西,结果现在听到沈毓柔这般口不择言辱骂夜荼靡的一番话后,他几乎是立马就转过了头,一双桃花眸子眯成一道极为危险的弧度,几乎是在用一种死亡凝视的方式看着沈毓柔。

卿离隐身为北疆大祭司,本来就气场强大,更别现在他还是真的动了极大的火气,完全不似先前他和夜荼靡对峙时候故作的恼怒神情,所以他这个样子几乎是立马就将那个沈毓柔给震慑住了。

“大祭司……”沈毓柔被卿离隐的一双眸子看得很是心怵不已,她哆哆嗦嗦的退开半步,语气惶恐却又带着几分不甘问道:“大祭司你……你要做什么……”

“刚才本祭司亲耳听闻你指责了妩儿,她是风月之人,可是本祭司也恰恰是十里画廊的副廊主,如何?你是不是也是觉得本祭司同样也身份低贱,半点不如你这个与南诏皇族丝毫血脉关系都没有的冒牌公主吗?”

这番话简直就是诛心的打脸之言无疑了,沈毓柔如今的脸色也是基本上已经白得不见丝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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