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工作的三个月,也正是酒店最忙的日子。 在我们这,酒店都是从六月份开始忙,一直到十月,而我们恰恰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实习。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工作每天都在运到,睡眠质量反而更加好了。

那天,具体日子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晰了,是九月还是十月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妈妈告诉我,爸妈也都在a市,爸爸生病住院了。妈妈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很稳,漫不经心的样子。我也没有在意,随口就问妈妈,“老爸咋了?”

妈妈没有多说一个字,很稳的来了一句,“肝癌!”

当我听到到时候,没有太在意,对我没有形成多大冲击,老爸的肝一向都不好,还从来不听话,烟永远都戒不掉,每次戒烟几个月,不知什么时候就又偷偷吸上了。老妈每次骂他,老爸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哪有那么夸张,就不能盼我点好?”每次说的时候,表情是那样的不屑,语气是那样的理直气壮。

在我高中的时候,老爸就在戒烟,可我到了大学,老爸还在吸烟。我记得特别清楚,我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晚自习放学回来,爸爸不在,我问妈妈,老爸去哪了?妈妈说老爸去a市拿体检报告了。我没有多问,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老妈看我满不在乎的模样,就和我开了个玩笑。

“你就不问问你爹啥情况,要是得了肝癌咋办?你个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关心你爹。”老妈说着,还用眼神瞟我。

我记的特别清楚,晚上回来,我当时正在洗漱,透过镜子,看着老妈略带笑意的脸。我一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继续揉着自己的脸蛋。不屑的来了一句,“咋办?肝病么!最坏的结果就是肝脏整个切除,不过没事呀!可以肝脏移植,继续续命。”

“走你个傻半吊子,哪有那么容易。”老妈玩万万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句。

“咋了,我又没说错。我的肝是好的,我姐的,你的,也都是好了。到时候可以给老爹做肝脏移植手术,把我的肝切三分之一给老爸续命,我的肝是可以再生的,不会有多大影响。最差的就是在老爹身体出现未能预知的排异反应,不过亲属之间移植排异效果会小很多。”我说着,很轻松的样子,用着自己高中当时正学的生物知识回答老妈的问题。

老妈看我那认真的模样,笑了。

那天电话里,老妈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肝癌,让我回想起来那晚我与老妈的对话,不知道老妈还记不记得,但是我记得。

电话里,我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老妈的问题。电话那头,妈妈听我不说话,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是良性。你爸那个贱皮子,我让他去体检,还和我吵架,如今拿到化验单傻了吧!还好我定期让他去做体检。”

我听老妈说着,嗯着,没有多说什么。第二天我要上班,第三天和经理请了一天假,去医院看爸爸。我们经理是个短发的小姐姐,很能干,问我为什么请假,我如实说了。经理对我们一向都挺好的,给我请了两天假,上我去陪我爸。

妈妈忙着店里的生意,爸爸一个人在医院,接受各种检查。我记得那天下午去的,陪着老爸做各种检查,跑着帮老爸拿化验单,一直到晚上。姐姐和她男朋友来了,还带了晚饭。

那天晚上刚好有一个体检,我们就都去了那栋楼,肝病的专科体检楼,顺便拿白天其他的体检单子。姐姐很乖,一直缠着爸爸,形影不离跟在身后。爸爸和姐姐在做检查,我说我去拿化验单。

姐姐看着一旁一动不动的沉,让他陪我一起去。我说不用,姐姐不高兴了,使者眼色让沉和我一起去。就这样,和沉一起坐电梯到楼上去。

电梯里没有外人,就只有我和沉,我没有与他交流的意思,快去快回就好。沉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仰着头看他,他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语气问道;“你爸到底啥病?遗传吗?”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愣了一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有看着他,不友好的来了句,“你说呢?”我的话音刚落,电梯门就开了,我快步走了出去,没有理他,拿着单子就下楼了。我不懂这种问题他为什么要问我?他不应该问我姐吗?他与我姐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他怎么可以来问我啊?这都不明摆着吗?我姐还带他过来,没有任何避讳,他还需要问?还担心是否遗传?

那天晚上他问了我那个问题后,我一直没有理他,而他也是以一种外人的身份跟在我们身后,言行举止都表现出特别拘谨,不自在。也只有我姐会理他,会时不时回头看他。

回病房后,老爸说他要做一个手术,小手术,栓塞手术。老爸和我说着的,我只是在听着,那时的我,丝毫没有感觉出老爸的害怕与紧张。我不太在意,因为医生说了,只是一个小手术,和我当初做的那个手术性质类似,都是注射药物到体内,不过老爸这个是往体内注射,从腰部往肝脏上慢慢导入,杀死癌细胞。我做过类似的,自然知道,这种手术没有什么危险。

我经历的多了,似乎看什么都很淡,对于生病死亡,都不畏惧。可我丝毫没有替老爸想过,以为老爸年龄大了,经历必然比我多,应该能想的明白,小手术而已。而老爸的心里承受能力,远不及我们家三个女人,我想从老爸确诊那天开始,心里就打了结。

手术还在安排,要等。第二天我又去了医


状态提示:第115章肝癌--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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