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瞳有些迟疑,毕竟这些事情她不方便说,但是她作为女人,却可以理解以柔此刻的感受。
“夫人,这件事情您可以去问先生。”她跟在楚云天身边十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敏感,她知道的也只是零星半点,有时候外人眼中看到的东西和事实往往有偏差,毕竟楚云天的真实想法没有人知道。
“我不敢,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问他。”以柔有些颓废的摇摇头。
青瞳叹口气,思量再三道:“夫人,我只能说先生对您还是不错的,您应该相信他。”
“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更遑论是他,他就像是炙热的太阳,很强势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你却连看清他的机会都没有,他是那样的耀眼刺目,如果非要接近,只怕比飞蛾扑火还要惨烈。”
“夫人,您不应该这么绝望,至少我没见过先生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青瞳实话实说,楚云天待她与常人不同,那是一种超乎想象的宠溺,或许他偶尔会脾气暴躁冷言冷语,但是那时他的个性,在以柔面前已经收敛了许多。
“那云柳呢?”以柔发现,云柳就像是自己伤口上的一颗痣,明明告诫过自己千万遍千万不要把这段感情当真,却还是不能不去想,感情喷薄的时候,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挡。
青瞳顿了一下,她发现以柔似乎陷进了漩涡里,她有些不忍心看她这么难受,或许把当年的事情告诉她,她可以释怀。
“云柳全名楚云柳,是先生的妹妹。”青瞳一开口就是一个重磅炸弹,以柔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显然是不相信,如果云柳是楚云天的妹妹,那为什么慕容静会说她是大家公认的楚夫人呢?
“只是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云柳是先生的母亲捡回来的,先生一直当云柳是妹妹,但是她却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哥哥。先生一直避讳她,甚至把她送到别的国家念书,只为了抑制住她的感情,但是她却不顾一切的待在先生的身边,为了留下她几次以死相逼,先生无奈只好将她留在身边。
她是个为了感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女孩子,五年前,再一次事故当中,云柳为了救先生自己受了重伤,伤得很重,性命几度垂危,最后还不容易抢救过来,却一直昏迷未醒过来,直到昨天晚上。”青瞳避重就轻,把两个人的关系说得很清楚,却隐瞒了那次事故。
一对没有血缘的兄妹,一个为了哥哥不惜性命相逼,甚至差点为了哥哥付出生命的妹妹,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别人可以轻易插足的,难怪昨天晚上他会那么匆匆而去,他心底,对这个妹妹,到底是爱,还是兄妹之情?
以柔晃晃脑袋,她不知道云柳其人时疯狂地想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知道了之后却后悔为什么要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他和她之间,就像是笼罩了一层无法穿越的网。以柔站在网外,看着他们俩,自己只是一个无意间错入的局外人罢了。
昏迷了五年的植物人,竟然会醒过来,这或许就是天意,告诉她不要迷恋这段不切实际的感情,她无法插足,唯有离开。
以柔下午接了阳阳回来,楚云天依旧没有回家,所有的必需品都是慕容司亲自过来收拾带去医院,楚云天甚至没有给她打一个电话,也没有让慕容司给她带一句话,仿佛是忘却了她这个人。
吃晚饭,以柔给阳阳洗澡,阳阳正手舞足蹈的讲着幼儿园里的事情,见妈妈没有多大的回应,阳阳有了几分安静。
“妈妈,你是不是不高兴,因为爸爸没有回家?”阳阳晶晶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以柔,面对如此清澈纯净的眼神,以柔脸掩饰都觉得是亵渎,却终究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孩子。
“没有,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以柔把阳阳用浴缸里抱出来,用浴巾裹了,帮他擦头上的水。
“忙什么都不能不回家的,我知道,爸爸肯定是出轨了。”阳阳愤愤的咬牙切齿,一脸大义凛然。
“你这话是听谁说的?”以柔给他差头发的手一顿,这孩子究竟是听谁说的。
“幼儿园的老师,我听见她给老公带电话说的。‘你忙什么几天不回家,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吗?出轨就出轨,不要给我说什么出差,既然过不下去了就离婚’。”阳阳一板一眼学得惟妙惟肖,以柔松了一口,听到他提到离婚,以柔蹲下身,将阳阳乱动的身子扳正,一本正经的问:“如果妈妈带你离开这里,你愿意吗?”
“是去新加坡看姨姥姥吗?好啊好啊,不要爸爸一块儿去,叫熙寒叔叔去。”阳阳像一只偷了灯油的老鼠,贼兮兮的道:“爸爸坏,不回家,肯定是出轨了,对妈妈也不好,不温柔,还是熙寒叔叔好,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以柔还以为需要一番思想动员,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开心,而且竟然对楚云天这个爸爸抱着成见,但是他一口一个熙寒叔叔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孩子还没有死心吗?
“我和阳阳去,熙寒叔叔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能陪我们去。”
“那好吧,我们要瞒着爸爸,不让他知道,只是蓝风叔叔每天跟着我们,我们不要逃走,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阳阳听到熙寒叔叔不能去,有几分失望,但是想到要离开这里去新加坡看姨姥姥他似乎很开心,招招手让妈妈把耳朵靠过来。
以柔将信将疑的把耳朵靠过去,阳阳贼兮兮的在妈妈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