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病,但是值得安慰的是,人生真正的旅程,并不是出生时决定了的,而是在于你在人生的过程中,进行了怎样的选择。

废品终点站里,白发老者依旧在翻动着脚下的土地,整个人像时钟一样规律,同样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不会觉得劳累和疲惫。

“每个人的生命当中,都至少有一次机会能让他,正视自己的弱点和缺点,并克服它们,与自己软弱的天性相抗争。人生来就是要超越自己,这样才能成就更好的自我。”付云始终记得老人的这句话。

但是此刻,付云却突然上前夺过老人手中的农具,双手用力向下掰,简陋的农具应声而碎,随即注视着老人呆滞的面容,质问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是神吗?你凭什么以为,你能决定别人未来的命运?改变人的本性?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老人捡起已经折断的农具,腰躬的更深,艰难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缓缓道:“人生下来,就是要与天性抗争的!”

在这十年里,老人已经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行为受到过多少次的人的嘲弄,说到过多次的殴打,但是老人始终没有停下过自己的动作,而现在发生的一幕再稀松平常不过了。

付云再一次的挡在老人面前,继续道:“有些人就是没有勇气改变自己,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不还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老人抬起头,坚定的看着付云道:“即使如此,我也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命运。”

付云同样坚定的看着老人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的人改变了又该去做什么?就不用靠捡垃圾维生了吗?这个世界不改变,人就不会改变,人的命运也不会。错误有人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是这个世界本身!”

没有理会老人后续的反应,付云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改变一个人容易,改变整个世界才是最困难的!或许我现在改变不了世界,但是我想先改变这里,如果你决定帮我,晚上就在这里等我。”

十年前,老人就有这样一个去改变世界的机会,但是老人没有上那艘船,所以付云不确定这次老人会做什么样选择,只能在折断农具的时候,留下了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布鲁杰姆。

……

布鲁杰姆的行踪很少有人知道,连那些日日痛恨他的贵族们,也不知道布鲁杰姆其实跟他们一样生活在高镇里。

区别是贵族们生活在地上,而布鲁杰姆生活在地下。

作为一个有着几十万人口的城市,高镇中的下水道相当发达,并且除了穿越高墙,这是普通人进入高镇的唯一途径。

随着通道的进入,下面变得无比宽敞,开阔的下水系统对这座城市而言,就像是一个地下世界。

这样同样不受zf的掌控,而生活在这里的是一群无赖、流氓以及人人喊打的老鼠和蟑螂。

“真是讨厌的老鼠!”

看着好不容易储备起来的面包,又被老鼠啃掉了一块,一个混混不由得气愤道。

不过,随即想起废品终点站的那些人,每天都是饿着肚子,靠着捡一些还有回收价值的废品,才能勉强度日,这个混混不由得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不仅能经常在下水道里找到贵族们吃剩下的面包,偶尔还能见到没有啃完的鸡腿,比起外面,这里的资源太丰富了,简直就是天堂。

当然,要是自己也能成为贵族就更好了。

但是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想也就够了,也只有老大才会每天去做,即使过去了十多年,老大做白日梦的习惯依旧没有改变。

老鼠是一种很神奇的动物,先秦的时候,曾有一个伟人做过这样一个实验,把生活在谷仓里和厕所里的老鼠对调了一下。

本来谷仓里的老鼠,吃着上好的粮食,见到人也不会惊惧害怕,而厕所里的老鼠不仅吃粪便,见了人也总是仓皇逃窜。

三天后,这个伟人发现,厕所里的老书进了谷仓后,也是吃着上好的粮食,见到人同样不会惊惧害怕,而谷仓里的老鼠进了厕所之后,同样每天只吃粪便,见到人就仓皇逃窜。

此情此景,这位伟人不由百感交集,说出了他在历史舞台上的第一句台词:“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

后来,这个伟人舍弃了自己原本安稳的生活,决心前往天下最繁华的地方求学。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和前后左右那些衣冠华丽、外貌潇洒的市民比较起来,这个伟人是那么的寒酸和不起眼。

然而,每当有人对他这个乡下人投来惊异的一瞥时,这个伟人都会强硬地以目光和他们对视,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些人也不过尔尔,只如粮仓里的老鼠,寄生在一个好地方而已,倘把他们置于茅厕之中,也就是食不洁的厕鼠罢了。”

学成出山之后,这个伟人前往了一个被称作“秦”的地方,帮助了那里的皇帝灭了六国,统一了天下。

现在的这个混混自然不会知道人与老鼠的区别,事实上他也不在乎,只要能够过得比别人幸福就行了。

“嘿!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跟老大闹掰了吗?”见到凌少从远处的黑暗中走过来,小混混有些惊讶的质问道。

凌少伸出双臂,热情的给这个混混一个拥抱,同时嘴上解释道:“你说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给老大带来了很多贝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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