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到了么?”

说话的人神态极其轻蔑,吊着眼睛不屑的问。

“宁大少,我办事您放心,人已经抓到了。呶,这是那女人的簪子。”语毕,那个头目,也就是拦截宁锦的二十多人中的魁梧头儿,低头哈腰的把一支价值不菲的簪子递上去。

头目搓搓手又道:“您看,余下的银子……”

宁珵冷哼一声:“猴急啊,少不了你们的!”

头目垂下头,掩下眼眸中的一丝嘲讽和恐惧。

宁珵接过簪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着实像那个宁锦喧人今日戴的。不过他也在官踌迹了几年,不是一点心眼也没有,还是有些不信。

头目见状,忙露出一副食髓知味的猥琐表情道:“那女人的滋味可真是跟别的女人不一般,不愧是官宦大户养出的女儿!”

“得了得了!”

宁珵摆摆手,他不厌烦的道:“带本少爷去,我得亲自看一眼才能放心。”

头目那是求之不得,急忙委身在前面引路。

而宁珵带着几个武功不错的侍从,跟在头目身后,慢慢的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虽然已经相信这头目说的话,但也不太放心,必须要亲自走一趟。以牢牢抓住宁锦失贞的把柄,借着这个把柄好好羞辱她,甚至要挟她在睿王爷楚怿面前为他美言。

这下,还看宁锦怎么得宠猖狂!

只要他握住宁锦的失贞把柄,还不是想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看母亲还怎么整天里说他愚蠢!

与此同时,通往东禅寺的路上。

宁锦在沉着脸。

慕容长离站在她身侧,十分忏悔的说道:“下次我绝对会出手早些!”

宁锦依旧在沉着脸。

她在进行另一个思想觉悟,究竟是英雄救美好,还是暗中相助更妙?慕容长离在危机的最后一秒出现,这真的可以再继续相信么,下次再遇事是应该接受他的主动相助,还是自备呢?

这货,实在有点不靠谱呐。

如果慕容长离知道了宁锦现在所想的,一定会各种懊恼,然后把什么《论追女的七十二种方法》、《论一见倾心的绝密手册》等等都给销毁!

……

宁珵带人跟着头目,越行越远,越行越静。

不知是不是因为大夫人整日里对他耳提面命着,宁珵有些敏感的问着头目:“人究竟在哪里?还有多久才到?”

头目急忙解释道:“宁大少,人就在东禅寺所在冲灵山的半山腰,很快就到了,很快!”

宁珵继续敏感的追问,他是才想起这桩事:“怎么就你一个人来通知我,其他人呢?我给你们拿一大笔银子,可不是让你们不好好办事的!”

“自然是在看着那女人和几个侍从,免得她跑了。您知道,这可是笔大生意,我们做山贼的兄弟多,万一这笔生意做不好,岂不是今年冬天都得喝西北风去,得多谨慎些才好。”

宁珵见头目解释的还算合理,暗自点点头。

不过他还是适当的警告一声:“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本少要了你们兄弟的命!”

头目哈腰:“岂敢、岂敢。”

很快,头目带着宁珵和那个几个侍从就到了冲灵山的半山腰。

树木横生,枝叶繁茂,以至于现在明明还是白日,四周却是寂静的可怕,令人生怵。

再深入,就看到了二十来个粗狂布衣,也就是头目的一群同伙蹲在树林深处,被斑驳的树叶遮挡住,隐约可见,却看不十分清楚。

宁珵身边的一个侍从在他耳边提醒道:“大少,情况有些不一般!”

侍从的话语刚落,忽然就见那领路的魁梧头目突的一步作三步,跑到自己的同伙身边,学着他们蹲下抱头,哆嗦的喃喃念着:“人已经骗来了,求侠士、侠女饶命!”

宁珵:“……”

他就是再不济,也知道自己上当了!

宁珵也是心惊胆战,刚想吩咐几个武功不错的侍从赶紧带着他离开冲灵山。然而,他一回头,就见几个侍从不知为什么的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痛叫个不止。

怎、怎么回事?

宁珵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扑面而来,他现在最懊悔的就是为什么要跟着那个头目过来!是谁要对他……

在他后悔的过程中,突然后背被一股不小的力道击中,让他整个人都向前趴去,整张脸触不及防的印在地面上,冲灵山上随地遍布的细尖石头渣硌得他整张脸几乎要麻木,让没吃过苦的他痛得要死,脑袋也嗡嗡嗡的一阵乱叫,有一瞬间大脑空白一片。

宁锦此刻已经从树荫后走出,她的秀发因为少了簪子挽住,如瀑布般垂落,行走间微扬。她走到宁珵的面前,轻轻笑道:“宁珵……大哥,怎么是你呀?”

她的语调微微上扬,就像是在嘲讽。

听到话语,宁珵的大脑不再空白,回过神来刚想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背后又出现一股力道,将他推回地面,脸和脑袋也再次受创。

如此反复三次,宁珵已经是满脸是血,痛的呻吟不止,再也不敢生出爬起来的意念。

宁锦蹲下身来,看着宁珵的狼狈姿态。

宁珵也艰难的抬起脸看着她,语气有些不自然的哆嗦:“宁、宁锦。”

宁锦抬手拨了拨印在宁珵脸上的碎石,疑惑的问道:“大哥都近而立之年了,怎么还看不穿一个小把戏?因为我的两句话就恼羞成怒,找人来羞辱我,这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能蠢到亲自来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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