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学生们都安顿好后,该回寝室的回寝室,该去医疗室的去医疗室,纳威虽然昏迷了,但幸运的是这个肇事者似乎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即使他离那个爆炸的钳锅最近,只是那黑色的卷翘头发完全不能要了,拜魔药所赐,纳威·隆巴顿先生要有一个月顶着一颗闪闪发亮的脑袋,幸好是夏天,出院之后的纳威摸摸自己的光头自我安慰道。

可怜的哈利就不那么幸运了,这该死的角度让那飞溅的魔药全部泼洒到他的后背上,然后头发也焦掉了一半,所以为了治疗,庞弗雷夫人将他变成了寸头,波特家顽固的头发即使变成寸头也不安分,它们像钢条一样支棱在脑袋上,说不出的可笑。

“邓布利多,我强烈要求将隆巴顿先生礼貌的移出我的魔药教室。”斯内普喷了个鼻息冷冷的说。

邓布利多理了一下长长的额白胡子,和蔼的说:“亲爱的西弗,这样做对那孩子太残忍了。”

“可要是继续让他留在魔药教室,只会对我,和我的学生更加残忍。”斯内普嘲讽的说。

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不,西弗,霍格沃茨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就剥夺一个学生上课的权利,我倒是建议你以后更加的注意隆巴顿先生,在他制作魔药的时候,或者换个方式,对他亲切一点,毕竟那孩子的草药学可是非常棒的,任课的老师也对他满意极了,他只是有点怕你。”

“怕我什么,我只是一个魔药教授而已。”斯内普面无表情的说着。

白胡子的校长露出一个微笑,“亲爱的西弗,他只是个孩子,我们该多给他点关爱。你不能否认隆巴顿先生在草药学上的天赋。”

斯内普听了冷哼一声,没有再说算是默认了,不过当然,斯内普怎么可能对除了他的教子之外的人再亲切一点呢,他只会忍耐着,在下一次制作魔药的时候密更加的切注视纳威的钳锅。

在庞弗雷夫人给依旧昏迷不醒的哈利治疗的时候,赫敏抹了下眼角对德拉科说:“马尔福,斯科皮就先拜托你照顾一下了。”

德拉科有点惊讶,但他还是点点头,“我会的。”

“带他去别的地方吧,别让他看见哈利受伤的样子,至少现在不要。”赫敏低声说。

德拉科点头,抱着斯科皮转身走出了医疗室,门外是等着他的潘西和布雷斯。

“你确定自己没事吗,德拉科?”潘西担忧的问。

“潘西,我确定,所以现在安心好吗。”德拉科柔声安慰着女孩,后者咬着嘴唇还是点点头。

布雷斯有点黯然的看着这一幕,当潘西扑向德拉科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阴冷的地窖中,德拉科坐在温暖的壁炉前任斯科皮玩着他的手指。潘西不时地逗着斯科皮发笑,她很喜欢这个小家伙,即使他是一个波特,但抛开这一层,他的确有让人着迷的一切,精致的不输给德拉科的外貌,狡黠的不带恶意的小眼神,小小的桀骜以及甜蜜的吻。

布雷斯坐在一旁羡慕的望着和潘西玩闹的斯科皮,他埋头继续写着长长的论文,没办法,三个人中只有他还没完成。

德拉科有点愣神的看着跳跃的火焰,心里有两种声音在尖叫,一个声音说,‘德拉科,那个绿眼睛家伙救了你,差点把命搭上’,另一个声音又尖叫着反对,‘不,他会扑向我是因为斯科皮’,两个声音不停的吵吵嚷嚷让德拉科心烦。

潘西忧伤的注视着心神不宁的德拉科,她不能忽略那一刻德拉科眼神中的惊慌,那是他从不曾见过的,德拉科是优雅傲慢的,他会狡黠的微笑,会恶劣的嘲讽,唯独不会有那么明显的惊慌,即使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很明显,德拉科在乎那个救世主,她的德拉科在眨眼间就离她越来越远了,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晚间的时候,哈利已经醒过来了,德拉科带着斯科皮来到医疗室,赫敏和罗恩他们已经被庞弗雷夫人赶去吃饭了。

白色的被单下,黑发少年的嘴唇因为失血还泛着浅浅的白色,但精神不错,他祖母绿的眼睛望着德拉科微笑。

“嗨,你还好吗?”

德拉科抿抿嘴唇抱着斯科皮站到病床旁边,斯科皮下午哭闹了一通现在还沉睡着。

“他怎么了?”哈利摸摸儿子的头发担忧的问,他的宝贝两颊红红的,赫敏明明说过斯科皮没事的。

“他想见你,但格兰杰说你当时的样子会吓着他,所以我一直带着他,但两个小时前他开始哭闹然后睡着了。”德拉科解释,并且将斯科皮放在哈利的旁边,睡梦中的斯科皮本能的向着熟悉的温度靠过去。

因为是背部受伤,哈利此刻只能光着上半身趴在病床上,白色的绷带下是青苔色的治疗魔药,不难闻,庞弗雷是个精细的医疗师,她这儿的魔药无论是味道还是气味儿都远远胜过斯内普的,毕竟是个和蔼的夫人,比起那个老男人更加的热爱孩子。

哈利亲了亲儿子嫩嫩的脸蛋,柔柔地看了一会儿后侧着脸颊对德拉科说:“谢谢你,马尔福。”

望着那一双真诚的绿色眼睛,德拉科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为什么救我?”

哈利眨眨眼睛,有点腼腆,“因为我喜欢你。”

德拉科愣住了,但心底有个声音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波特说自己只是一个顺便,他其实只是为了斯科皮,那自己会怎么样?德拉科问自己。

哈利注视着这个有点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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