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塑造我，舍弃了性命，我很感激，所以给你留下了九窍通灵果，还你再造之恩。
你我恩情，一笔勾销了。
你如果好好地，我们算是师徒关系。
你如果还敢对我有企图，我们一别两宽，再无关系。
是亲人，是仇人，您老……看着办了……”
妖童轻轻拍拍姜毅的脸颊，说给里面的丹皇听。
丹皇沉默，回应妖童的只有一声叹息。
“送客！”妖童起身，稚嫩的俏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闪烁着令人惊悸的寒光。
树冠里正在镇压聂竞天，演变混沌天雷传承的界主，随意的挥了挥手。姜毅身下泥土蠕动，腾起璀璨的藤蔓，把他拖进了虚空，扔出了界源山。
沉寂的界源山下面，黑暗幽冷的深渊里，那颗悬浮的巨型头颅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眼眸璀璨，宛若星辰转动，里面涌动着绝世恐怖的画。
有天地飘血，滂沱如瀑，有万道崩塌，乾坤湮灭。
在无尽的虚无和混乱之中，有巍峨巨岳，宛若天柱，绽放鸿蒙迷光，撑开世界最后的光明；有图腾遮天，万民朝拜，苍劲的呐喊铺开众生的鸿愿；更有登天祭台，逆乱乾坤，封赏百万神魔！
那双眼眸缓缓转动，带着震天动地的隆隆之声，看向了离去的姜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