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爷，您这是几个意思？”
对于江道油的疑问，江天佐置若罔闻，反是兀自对着虚空，继而沉声问道：
“朋友，我们是否见过？”
枯黄如僵的脸皮上，牵扯出一丝诡异的笑意，眯缝的双眼中散出阵阵寒光，似能洞穿千山万水。
场中气氛，一度很诡异。
江道油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直犯嘀咕：
佐爷怎么对着空气呼朋道友的？
莫不是在秘境深处闭关，闭魔怔了？
“见过。”
不料，一道极为耳熟的声音，清风吹水般掠过江道油耳际，那刻骨铭心的淡然语气，使他本就受冻发木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如石。
回转身子时，颈骨发出机械般的“咯咯”声响。
“紫……”
袍！！
最后这个袍字，便如鱼刺般哽咽在江道油喉头。
当他看到，沈默悄无声息如嫡仙入世般，出现在他背后的岸上，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劈一般，失去了五官百感，只剩下麻木与不可思议。
“既然见过，不是故人，便是敌人？”
言及此，江天佐露出尖锐森白的牙齿，面上的笑意顿时裂开，化作恶鬼一般的狞笑，眯缝的双眼倏然张开，如蝶衣破茧，显出殷红诡异如血蛾的眸子，毫不掩饰地散射出无良杀光。
“可偷取人物，江天佐！”
系统的提示音突兀响彻在脑海中，沈默眸光湛湛，当即爽朗一笑：
“哈哈！看来，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