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君墨染向前迈进一步,膝盖自然而然地抵着凤无忧的双腿,一只手已经熟门熟路地覆上她纤长的脖颈。

凤无忧古怪地看着阴晴不定的君墨染,低声道,“为何不敢?”

“她们有什么好?”

“香喷喷,软绵绵,娇滴滴。”

君墨染闻言,剑眉微蹙,“过往之事,切莫再提,本王可以不追究。”

凤无忧郁猝,“摄政王,您究竟怎么回事?小嘴叭叭的,就知道管我。”

“………”

小嘴叭叭?这小东西果真皮痒了。

君墨染声色骤冷,低醇且极富磁性的嗓音引人沉堕,“手伸出来。”

“就不。”

凤无忧不知君墨染何意,不过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

她将双手藏于身后,一脸戒备地盯着他,“摄政王,我们不如聊聊不日前夜探王府的江洋女贼?”

“伸出来!”

“做什么?”

凤无忧见他面色冷沉,不愿激怒他,缓缓地从背后抽出一只手,“摄政王,您该不会是想吃酱猪蹄了吧?”

啪——

啪啪啪——

君墨染倏尔抄起半截惊堂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边抓着凤无忧的手,一边以惊堂木重重地拍着她的手心。

“摄政王,你可别欺人太甚!”

凤无忧恼羞成怒,扫了一眼泛红的手心,卯足了劲儿意图挣脱他的桎梏。

君墨染盯着她微肿的手心,不但没消气,心中更添闷火,“娇气。”

“平白无故乱打人,还有理了?”

“你若是安守本分,用得着受皮肉之苦?”君墨染将惊堂木扔至一旁,却迟迟没有松开她的手。

“我做错什么了?”

“凤无忧,傅夜沉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凤无忧小声嘟囔着,“你们东临遍地是狼人,我哪里敢招惹是非?”

“既不敢招惹是非,为何主动去握他的手?”

君墨染见她委屈兮兮的模样,满腔怒火无从发泄,声音陡然飙高,“你当本王没长眼?大庭广众之下和傅夜沉卿卿我我,丢尽摄政王府的颜面!”

凤无忧心下十分纳闷,更加困惑君墨染的怒气因何而起。

照理说,她和傅夜沉就算在府衙大堂中颠倒鸾凤,也不关他的事。

他这么生气做什么?

况且,傅夜沉如毒蛇一般危险,她还没傻到主动贴上去任人宰割。

君墨染犯得着因为芝麻大点儿的事雷霆震怒?

“摄政王,您是不是和知县一样,被傅夜沉那个蛇蝎美人迷惑了心智?明明是他抓的我的手,为何您这么偏心,厚此薄彼,只独独责骂我一人?”凤无忧腹诽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放缓了语调,柔声细语道。

“不是你主动贴上的?”

“贴上去做什么?实不相瞒,我对这些臭男人一点好感也没有。”

君墨染心中郁气顿消,看人的眼神亦柔和了许多。

沉吟片刻之后,他松开了凤无忧的手,恰似随意地将玉容生肌膏扔至她怀中,“祛瘀消肿。”

“据闻,玉容生肌膏价值千金,您出手还真是阔绰。”

凤无忧狂抽着嘴角,心下腹诽着君墨染无疑是个变态人渣。

虐完她后,又想着找补回来。

殊不知,她在心里已经将他骂了百八十遍。


状态提示:109 就想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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