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水是天然消毒水。又吃了恢复丹，这会儿已经开始结痂了。”百里默彦把裤子捞起来，查看了一下。
“小婉，你怎么知道这下面有容身之地的？”忍了很久，百里默彦还是没忍住，到底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秦小婉道：“从霸皇赤龟的生活习性上推断的。学校有教的。”
“哦。”百里默彦没想到答案会如此简单，可是想想他还是觉得不对，“可你就不怕正好撞进那只畜生的嘴里？那可是七阶妖兽啊！你和我，两个斗士，还不够它吃一口的。”
秦小婉笑道：“那王爷您不也没害怕吗？”
百里默彦无语了。如果要他自己选择，他打死也不会往水里跳。
静默了一阵。百里默彦说道：“也不知那只畜生游到那里去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游回来的，咱们再坐半个小时，我就出去看看。那些长生门的弟子不知道走了没走。”
秦小婉没有答话。过了一阵，百里默彦又说道：“最好是那帮长生门弟子又回头去找了妖兽来做饵料，把霸皇赤龟给引了去。他们双方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嗯。那样最好不过。”秦小婉说道。
两人干坐着无聊。秦小婉也不知道该和百里默彦聊什么。细想起来，貌似他们并不熟。而且彼此都捂住毛巾，说话声音嗡嗡的，听起来很费劲。
百里默彦却是静不住的人。沉默了一阵，他就说：“小婉，想不想听故事？”
“想啊！”秦小婉转头看向他。“不过，我们学校图书馆里的书，我可看过不少。王爷可不要给我讲那些听惯了的。”
“这个故事你保管你没有听过。这是一个和尚带着四只妖兽取西天取经的故事。”
“和尚？那是什么人？取什么经？”
“和尚就是发誓一辈子不结婚不吃肉的苦修者。”百里默彦娓娓道来。“话说，有一天。祖神们觉得中土的斗气修炼秘籍越来越稀少，广大斗者的修炼渐渐偏离正道……”
尽管明知道百里默彦十有八九是胡诌的，这个西游故事却深深吸引了秦小婉。她听得兴趣盎然。她只是很不解。“王爷，为何要让四只妖兽护送苦修者去遥远的天竺秘境寻找祖神经卷？为何不选强大的斗者去？”
“大概祖神觉得人心诡谲难测，担心护送者会心生贪念，私藏了这些经卷吧？妖兽的话，这些经卷对他们来说，只是无用之物，大可放心交给他们押运了。”
“孙悟空是猴妖，猪八戒是猪妖。小白龙是蛟龙妖。可你说沙僧是水妖。水下的妖怪很多啦，他到底是鱼妖还是水蛇妖啊？”
“这个啊……咳咳……他那么老实，总是挑担子。应该是乌龟妖吧。”
“哦。”
本来说好半个小时就出去看看情况。可这故事一说开来，百里默彦就忘记了时间。一讲就讲了三个多小时。
说话说了这么久，当然会渴。可每当他感觉有点渴的时候，秦小婉就递过去一个竹筒。
百里默彦正说在精彩处，也没注意这些竹筒里装的奶茶是从何而来的。拿起来就喝了。
有时候百里默彦想起来眼下的困境了，停下来，提议要出去看看。秦小婉就催促他赶紧讲下面的。“快讲啦。后面怎么样了？唐僧被妖兽吃掉了吗？霸皇赤龟不是没出现嘛。它动起来，水声肯定特别响。王爷你就别担心了。我看着呢。”
就这么着，三个小时过去了。
“哈哈哈……那些妖兽竟然想嫁给唐僧？怎么可能啊！妖兽怎么可能会爱上人类？”秦小婉突然大笑起来，她猛地站起来。用脚猛踢山壁，笑得快要死过去。
百里默彦摸摸后脑勺，心说：这很可笑吗？这一界的传说故事里也有人妖相恋的故事啊。
哗啦——山壁在秦小婉的猛踢之下。垮塌了。
百里默彦惊呼一声，跳起来，一把推着秦小婉一起倒地，他顺势趴在秦小婉身上。双臂屈肘顶在地面上，双手护住秦小婉的头。
山壁只跨塌了一片。落下来的土块有限。只是弄了百里默彦满身满头的泥沙。
秦小婉倒在地上，呆住了。刚才百里默彦是打算用自己的身躯来保护她吗？他那样将她护在身下。
“呼——”百里默彦长吁了一口气。翻身滚下去。仰面躺在地上。就这一瞬的功夫，百里默彦已是满头大汗。刚才真是吓死了，他以为整个山都塌了呢。
“刚才失误了。我应该抱着你迅速滚到河水里去的。水下说不定还能找到藏身的空隙。真要在这岸上，我们俩都会被活埋。”百里默彦感叹道。
秦小婉慢慢坐起来，盯着百里默彦的脸看。他脸上捂的毛巾已沾满了赤红色的尘土。额头也都是土。一双眼睛在夜明珠的冷清的光辉下，显得格外明亮。
“谢谢你！”秦小婉低声道。
百里默彦猛地跳起，大叫一声，“有出口了！”百里默彦扑到山壁边。那被秦小婉踢过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条可供一人侧身通过的大缝。缝隙中有新鲜的空气扑面拂来。
“秦小婉，你真是福星！”百里默彦猛然回头，抓住秦小婉的双臂，猛力摇晃她。
“王爷，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秦小婉把百里默彦的双手从身上摘下来，颇有些尴尬地说道。
百里默彦自知失态，带着歉意的笑了笑，一扭身钻进了缝隙。他说：“我在前面探路。但愿诸天神佛保佑，这山峰可以直接通到外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