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南虽然克制着,可手腕还在颤抖着。

她摊开双手,灵蛇飞到她掌心里。

因为速度慢,看起来像是在跳。

“你们都来了吗?”

难怪,这两年,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之前吊桥断裂,车子出了故障,也是它的功劳吧?

“不是说了,让你们走得远点,别回来了?”

“为什么要回来?”

“嘶嘶……”

它不能说话,水汪汪的眼里有被认可的欢喜,也有笼罩的痛苦。

……

今日是盛一南毕业答辩,何玄白快速处理完今天的工作,打算晚上跟盛一南一起出去吃饭。

下午四点多,盛一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阿南。”

“你有空吗?来一下警察局。”

何玄白屏住呼吸,“你怎么了?受伤了?被人欺负了?”

“我没受伤,”如果是受伤,那应该是去医院,“我打伤了人,你过来一下。”

何玄白松了口气,那没事。

他往外面走。

莫展开车送他过去。

何玄白一进警察局,连看都没看,直接开口,“我太太平日是个很温和的人,不会主动打人,如果打了人,那就是别人先主动招惹她。”

总之,千错万错,都不是他太太的错。

曾织雅的母亲也给警察局施压了,正叫嚣着要让盛一南吃不了兜着走。

“是我主动打人了,总共打伤了十三个。”

盛一南站在角落处,老实认错,神情挺低落。

这话一出,简直是狠狠打在何玄白的俊脸上。

何玄白清了清嗓子,扫了眼受伤家属,主动道歉,“很抱歉,我们会承担全部的医疗费。”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家属们自然是不满意,当何玄白说支付赔偿时,他们心动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曾家虽然在京城有一定的地位,在京城首富之家,那是根本不够看。

其实,曾织雅被送进医院时,也说过,盛一南不好惹,提到盛一南时,还满脸恐惧。

这口气,无论如何,只能这么咽下。

何玄白将盛一南带回家。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同学跟曾织雅起了争执,我插手,后来感觉身上的幻力乱窜,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然后打了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就控制不住。”

她现在想想,挺害怕的。

“万一哪天,我要是伤了你跟子孙们,怎么办?”

她忧心忡忡。

何玄白眸底笼了一层灰,抱着她,“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你不会。”

他尽量让自己说得底气十足些。

因为,盛一南心脏处放置的是千生结,那是由万古恶灵组成的。

一旦意念失控,连自爆都敢,还担心伤害身边的人?

被控制了,那是没有感情,没有牵挂的。

这些消息,是盛一南吃了蛇羹时,后面查的。

盛一南回抱着他,沉默了好一会,“我之前,也失控过几次。”

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想瞒着他了。

“有时候早上醒来,身上会有伤。”

何玄白瞳仁一阵阵收缩,拉着她胳膊的手蓦地加紧,“之前就出现过?”

显然,何玄白对这个并不诧异,甚至,像是知道这种现场的存在。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对不对?”

何玄白抿了抿唇,性感的唇线,划破了寂静的夜。

室内落针可闻。

何玄白还拿不住,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盛一南松开他的腰,半晌才问了句,“我会死吗?”

她现在很怕死。

死了何玄白怎么办?子孙怎么办?她还没将盛家推向顶峰……

其实,她一直都很怕死。

三千年前,因为被逼入绝境,心灰意冷,好不容易熬过那个坎……

现在,又出事了?

她还悲催地不知道是什么鬼问题。

“阿南,你不会有事。”

他亲她,力气大得吓人,让盛一南有些喘不过气。

“是我的错。”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盛一南垂下眸,“你知道我的性子,不查清楚肯定不会上善罢甘休。”

何玄白有些动容,她再接再厉,“你先告诉我,我以后也好预防,人类不常说,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何玄白想到睡神以前的话。

这几年,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幸福,思想已经不再像往年那边偏执激进。

盛一南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这里,有一块千生结,那是万古恶灵所制……幻族出事时,你正好有了身孕,是孩子抽出幻灵形成保护屏障,一直护着你……然后,我转世几千年,才找到了你。”

他指了指盛一南的心脏处,长话短说。

一切,都仿佛昨日重现。

盛一南眼眶泛酸。

难怪,她待在柠山时,总听见有婴儿的声音。

她一直以为是孤魂野鬼。

原来,那是自己的孩子的幻灵。

翌日。

盛一南回了初云居。

她戴着围裙下厨,将子孙们都喊了回来。

“我做的,快吃。”

子孙们盯着桌子上一桌子的菜,受宠若惊,不敢动。

“怎么,还怕我下毒?”

盛平作为老大,开口,“小祖宗,这是,这是怎么了?”

他们心里不安。

“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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