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在仓库中艰难的用玻璃碎片割着手上的麻绳,从赵楚寒走的那一刻,她就开始割绳子了。麻绳上的小刺,将她的手腕磨得血淋淋的。绳子还没割完,她却觉得头越来越疼。看来是赵楚寒给她打的针起了作用。

她坚信,贺随舟一定能抓住赵楚寒,贺随舟也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可赵楚寒给她注射药物却经不起等待,她想,她应该赶快跑出去才对。

她更加努力地割着绳子,还差一点儿,就割断了。

终于,她保持着仅有的意识,把手腕上的绳子割断了。她赶紧伸手去解脚上的绳子。

她跑到大门口,推门,却推不开,看来赵楚寒走之前还将大门锁上了。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还是推不开。她将目光看向那张简易的行军床下面一个大约两人宽度的小窗子。

她用尽全力地移开了那张行军床,去到墙角处使劲儿的踹向那些木制桌椅。终于,一张桌腿被她踹断了。

她捡起那一节桌腿,一下下敲向那扇小窗子。“啪!”窗子应声破碎。她怕伤到自己的肚子,又将底下带尖的碎玻璃敲掉,努力的从那个小窗子中钻了出来。

她身上满是灰尘,还有钻出来时被玻璃滑到的伤口,向外“嘶嘶”的渗着血珠,双手的手腕均被磨得血淋淋的。

虞清酒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努力地跑,她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只知道趁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赶紧跑。

还好,她是幸运的。那个仓库后离得较远处,有一个小村庄。

她跑到一片稻田处,还没等看到人影,终于撑不住的倒下了。

她晕倒前还在想,糟了,还是没赶上,她是不是真的一定要遭受这一劫。贺随舟,你快点儿来救我啊…

她晕倒的地方,是属于那个小村庄栽种的稻田。村庄里的人,在去干农活的时候,发现了晕倒的虞清酒,就赶快将她送到村里的诊所上进行治疗。

万幸的是,她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没有生命危险,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儿。可惜的是,她那针被打的时间太久,已经伤害了她的海马体,没法改变了。

所以,她一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在昏迷中,做了一个梦,梦中,好像有一个人再喊:小清酒。小清酒,是谁?是我的名字吗?我是叫清酒吗?她想努力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却怎么也看不清,雾蒙蒙的。

醒来后,她忘记了所有的东西,只是听救她的人说,见到她时她浑身是伤,还怀着孕。

她低头摸了摸她的肚子。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可是谁的孩子呢,她一点儿都不记得了。难道是梦中的那个人?她记得那个声音好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救她的那个村民叫张小红,是个好心的人,将她收留在了自己的家中。小红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梦里的那个男人,就是在叫她。

“我叫清酒,但是,我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虞清酒只感觉一阵深深的悲伤,怎么就什么都忘记了呢。

听村民们说,小红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

怪不得,她对自己这么好。原来也是个苦命的人,但是她却如此的善良,老天真的很不公平,怎么总让这些至纯至善之人,受这么大的苦难呢?

晚上,小红干完农活回到家中。虞清酒觉得,自己白吃白住的不是办法,她对小红说:“让我帮你做点儿什么吧,这样什么都不干,我真的过意不去。”

“你呀,现在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先把孩子生下来。”小红起身,将她推回了卧室,紧接着把她推到了床边,让她坐下休息。

“你就没有什么家里的活需要干的吗?我每天在家还很闲,怪难受的,我可以帮你啊!”虞清酒真的很想帮忙。就这么什么也不干,让小红养着自己,可怎么得了。以后孩子出生了,坐月子的时候也不能干活儿,小红除了照顾我还得照顾孩子,不行不行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那这样,我教你编竹艺,你呢,在家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可以编,这种小东西我可以拿去卖钱的。”小红见实在犟不过她,就想到了这个。既不费心费神,又可以让她安安心心的在家养胎,两全其美。

虞清酒听见这话终于开心了,不要让她在家做个废人就好。

其实虞清酒的出现,小红是十分开心的。她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虽然大家都很照顾她,一直照顾到她长大,但她从不知道和家人一起生活是什么样的感觉。虞清酒的到来,就像上天送给她的礼物,她自此以后多了一个妹妹。每天等着她干完农活回家,还会给她做热乎乎的饭等着她回来一起吃,这样的感觉真的太美好了。

从这天以后,小红每晚干完农活回来都会教她编一个小竹艺。久而久之,以虞清酒的聪明才智,她慢慢学会了举一反三,以此研究出了更多新奇的小竹艺。

可是,每天晚上虞清酒都会做梦,梦中还是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一直诉说着对她的想念。是她的丈夫吗?她为什么就是看不清他的脸?梦中的虞清酒伸手,想摸摸那个男人,却也是够不到。看不清,摸不着,这让虞清酒真的很难过。甚至有的时候,她都会半夜哭着醒来,记不清到底做了什么梦,只觉得醒来后胸口很痛,痛得她话都说不出来。

她有时会在想,她的丈夫真的像梦里那么爱她吗?是的话,怎么会让她一身伤的出现在这里,


状态提示:第506章 记不得--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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