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这里，分析报告，拿去给董事长。”钟茗宵把报告递给小文，继续低下头工作。
小文看着钟茗宵,不知道她最近是怎么了，每天都加班，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笑容也没以前那么多了,是和蒋芜懿吵架了么。
“总监……”小文开口叫了钟茗宵一声。
“嗯？”钟茗宵抬起头朝小文笑了笑。
“最近……是不是跟蒋总监吵架了,看不太开心的样子。”小文关心地说。
“没有啊，没吵架,她说她忙,工作多，要加班什么的，一个回家也是无聊，干脆就陪她一起了。趁着年轻赚多点钱，老了还没那么辛苦。
“嗯，没吵架就好，那先出去了。”
“行，出去吧，然后那个报表和说明让她们抓紧做，赶着要。
“好。”
小文刚出去，钟茗宵就放下手上的笔，叹了一口气，实际上这种状况以及持续好久了，蒋芜懿每天都跟她说，自己工作忙，于是……见面的时间少了，上班时间她也不再来找自己了，每天只有晚上睡觉前才说几句话。
最近公司的事情真有那么多么，怎么自己不觉得呢，现金的流量，业务什么的，好像也跟之前差不了多少，可是看到蒋芜懿那么累的样子，钟茗宵也不好说什么，也许，是销售部真的比较忙吧。嗯……一定是这样的，哪有几个总监像自己一样的，大部分事情都交给助手去做，太不尽职了。
钟茗宵不让自己多想，她还是愿意相信蒋芜懿，她说工作忙，那就是工作忙。既然每天都因为工作的事情那么烦了，钟茗宵也就没蒋芜懿面前抱怨什么，她只是希望自己能给她开心，能成为她努力的动力，这样就很好。
她很想蒋芜懿呢，好像已经大半天没跟她说一句话了，钟茗宵是敢想敢做的，当下就决定给蒋芜懿打一个电话过去。
“喂。”
“芜懿，是。”听到蒋芜懿的声音，钟茗宵的嘴角就微微提了起来，自己拿这个女就是没办法。
“嗯？”单音节，钟茗宵有些失望，她似乎不太想理自己。
“没什么，就是想了，看看干嘛。”钟茗宵温柔地说。
“干活，乖，饿了就叫小文给买点吃的，等做完再给打电话。”蒋芜懿声音淡淡的，钟茗宵听不出她的情绪，也不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
“嗯，那忙吧。”
“好。”
钟茗宵挂了电话。
又忙啊，每天这样会不会太累了，钟茗宵皱着眉头，有些担心蒋芜懿，叹了一口气，钟茗宵突然没有了工作的热忱，她站起来打开门，打算出去走一走。
“萧笑，这事儿真是太感谢了，多亏了们才能拿下这个案子。”
“没事儿，也就一句话的事儿，舅舅刚好能管这个事儿，再大说什么也都没办法了。”
“千言万语就汇成一句谢谢了，下次请吃饭。”
“赶早不如赶巧，蒋总监，不如就今晚吧。”张萧笑狡黠地说。
“成，地方任挑，别替省钱。”
“好，那一会儿衙地方给发短信？”
“嗯嗯。”
迎面走来的，是蒋芜懿和张萧笑。
钟茗宵愣办公室前，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面对她们。她们晚上要一起去吃饭么，她好像好久没有跟蒋芜懿一起吃饭了。钟茗宵拼命让自己别想太多，吃个饭而已，她们说的也都是公事。
笑吧……无论如何，笑总是没有错的。于是钟茗宵，笑了。
“芜懿，萧笑。”钟茗宵笑着跟她们打招呼。
看到钟茗宵，蒋芜懿也小小地愣了一下，本以为除了自己没有发现，却不知道钟茗宵也看到了那一瞬间蒋芜懿的表情，无法形容的表情，反正不是开心。
“总监。”张萧笑倒是大方地回了钟茗宵一句。
“休息么？”钟茗宵看了眼张萧笑手里拿着的杯子。
“嗯，对，刚才去茶水间来着，刚好碰到蒋总监，那什么……先去工作了。”张萧笑见钟茗宵脸色似乎不太好，以为她是气自己工作摸鱼，于是连忙闪了。这下可好，就剩下蒋芜懿和钟茗宵面面相对。
“忙完了？”
蒋芜懿本以为钟茗宵会问什么，却没想到她也只是这样淡淡地问了一句。
“差不多……”
“晚上回家吃饭好不好？昨天学了一道菜，今晚给做。”
“嗯，好。”蒋芜懿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钟茗宵一阵欣喜，一下子就把刚才心里的不舒服给忘了。
“那下午可要准时下班别再加班了，都不知道最近多想，老是见不着。”钟茗宵巧笑倩兮地走上前拉庄芜懿，也不怕被别看到。
“对不起。”蒋芜懿说。
“对不起什么，忙嘛，没什么，就怕工作太累，累瘫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蒋芜懿最近话也不太多，跟前几个月判若两，虽然钟茗宵不太敏感，可是她也发现了，蒋芜懿似乎不太跟从前一样，什么都跟自己说了。
“嗯，那就好。”意识到蒋芜懿的冷淡，钟茗宵的笑容僵了僵，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点头，转身进了办公室。
蒋芜懿看着钟茗宵的办公室门，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成了这样，这明明不是她希望的。
关上办公室的门，钟茗宵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笑容垮了下来，靠门上，低着头，眼泪居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滴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蒋芜懿突然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