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见过的姑娘并不多,除了周府的少心少意,最令她印象深刻的人就是李娉,但是她觉得这个人不是李娉。

李娉自幼活在深山,与许汐结婚后,也是行医,这幅画面基本上与李娉的经历没有什么相关之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李娉在娘家的时候,应该是贵气逼人的,哪里可能就一个金箔步摇在头上就能被打发了?

也不可能穿这种淡淡颜色,秀气款式的衣服,应该是那种红似火,黑似夜的颜色搭配,或者是宽袖长衫,或者是紧身夜行衣,总之李娉要么就是贵妇,要么就是侠女,而不是这种小家碧玉。

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脸啊,真的是气死。

只见那姑娘蹦蹦跳跳的往院子里跑去,院子里有红色的枫叶掉在地上,她捡了几片,准备夹到书里去,看来喜欢做标本是每个时代都有的小心思。

身后的丫鬟跟不上她的步伐,气喘吁吁,帮着捡的那几片,全部被大小姐扔掉了,看来是质量不行,人家看不上。

门外一个贵气的婆婆领着举着白底黑字布面旗帜的道士装扮的人往院子里走来。

看到大小姐之后,赶紧命人把她撵回自己的闺中阁楼上去了,有外人来访,怎可出现在他面前。

老贵妇领着那道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沏了杯茶,便从袖口拿出一枚小小的纸笺,上面写她要算的人的生辰八字。

那道士看了看,瞬间皱起眉头,吓的老贵妇端茶的手抖了几抖。

“法师,便是如何?”她关切的问到。

“大凶。”法师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将桌上老贵妇因手抖而低落的茶水用指腹擦了擦,点在桌上其他没沾水的地方。

“如何个凶法,如何化解。”老贵妇继续问。“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您也看到了,我们家条件还算可以,哪怕她一辈子不出嫁,养在深闺里,我们也是有这个资本的。”

“兴许就是因为你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反而不是这样的做法能够解决的。”道士说到。

“愿闻其详。”老贵妇对人是很尊敬的,即便那老道真的是有装逼的嫌疑,她也还是客客气气。

因为他们家也算是大户人家,所以不可能自己坐在街边去算命,而是把老道术士请回家里来。

即便是到了家里也不让自己闺女见到他,谨循常理。

“她会遇到生命中最不该遇到的人,那人自私自利,利欲熏心,虽说胸中有些墨水,但是也还是改变不了本性。”道士叹了口气。

“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人,凡是来我家提亲的人,我们都是会审核再审核的,不可能让那种宵小踏入我们府半步。”老贵妇非常确认。

“福是命中注定,劫,也是命中注定,不是人防就可以防的住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贵妇都快被绕晕了,她想要的就是想知道有什么劫,要如何去化解这个劫。

“自幼开始,我就请老师教我女儿,除了不能提刀上阵,她的本事肯定是不输一般男儿的,怎么就会遇到这样的劫。

那你告诉我,她这辈子是有劫,劫后是否能过上平顺的日子。这世道,不是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我自是晓得的。

只有她能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哪怕中途有一些苦楚,那也不一定是坏事情。”老贵妇都快哭出来,她就怕那道士不敢说狠话。

因着自己其实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这辈子就真的是平平顺顺,没吃过半点苦楚,心里又哪里肯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受苦。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乐极生悲,否极泰来。”老贵妇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便连连应声,给了钱财,便让他离去。

只是可能是老贵妇太急切,也可能是爱女心切,没有注意到其他的异常。

画面一转,在春红柳绿的街上,那戴着金箔步摇的姑娘在河边的桥上折柳,并不是为了要送故人,而是因为每年春天都会来此,就像是已经约定的仪式一样。

却在回程的时候,和一个清俊少年撞了个满怀,姑娘本来要仓皇逃离,只是那少年觉得自己撞了姑娘,总得赔礼道歉,虽然不是故意。

于是两个人便去了路边的茶社喝水,权当是少年郎的赔礼,不时有淡淡的杏花雨落下,在地上,在桌上,在茶碗里。

当一朵花要落在她的头上时,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截住了那朵花,然后那手缓缓的放下,在她面前,摊开掌心,一朵白白的花。

姑娘脸红了许久。

与其说是他细心的守护,还不如说加上他的清俊外貌,加上他的谈吐修养,加上他的饱读诗书,那一次便彻底将她征服了。

接下来便是相约河边折柳,她是城里富家的千金,他是外地赶考的儿郎,竟然在他在此小住的时间,两人心生爱意。

突然画面一转,在一个漆黑的夜里,姑娘所住府邸竟然深夜时分有贼人闯入,那人穿着夜行衣,不偷钱财,不偷粮米,而是直接当中。

闺阁中的姑娘早已入夜时分便熄灯就寝,这一被闯入,那贼人约莫半个时辰才出来,由始至终,都是在黑暗中进行。

接着便是些零碎的画面,次日姑娘寻死而不得,也未对那少年郎有任何隐瞒。

少年郎并未因气愤拂袖而去,而是讲大小姐拥入怀中,接着便是大小姐家里人哭丧着脸操办婚事,新婚夫妇喜得爱女。

待那夫妇看着怀里的婴儿,脸上荡漾着甜甜的笑意的时候


状态提示:第75章 闺阁--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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