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可笑,子枫,我真的将吴太医杀了……”一直所害怕的话就如此说了出来,没有想象中的沉重,反倒是有些如释重负之感,说罢,景容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也挂着轻松的笑意:“子枫,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主动说起,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这件事,我可以骗全天下的人吴太医并非我所杀,却唯独不想骗你,如今说出来了倒也遂了我的本心……”

“景容,别说了。”洛子枫阻止了景容继续将话说下去,她伸手将景容的双手带到了自己的身边:“你的手很冰,景容,你在害怕是吗?吴太医是我的师兄,你将他杀了,你怕我责怪你是吗?”

“不,我并没有在害怕。”景容摇摇头,眼睛却不敢看向那个紧盯着自己的洛子枫,心中球在哀求着,子枫,求求你,别再逼我了,早点说出来就好,以后我会远远的走开,甚至你想为你的师兄报仇都可以,但是不要这个样子,亲口拆穿我的内心,然后再将我丢弃,若是如此,我会崩溃的……

“你在说谎。”洛子枫的眼中透着坚定:“景容,看着我,告诉我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骗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明明可以骗我一辈子的不是吗?既然害怕,又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你就不怕……”洛子枫咬咬唇,接着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我因此远离你,憎恨你吗?甚至,悔婚……”

‘悔婚’这两个字犹如两柄利剑一般深深的刺入了景容心底最为柔软的地方,她用力的挣脱了洛子枫那温暖的手,双手重又与心一同陷入冰冷的深渊,脸上的微笑再也无法维持,她神情有些木然又有些愤怒的看着洛子枫:“洛子枫,你真的很残忍,非要将我的心血淋淋的展示在你的面前,再让你狠狠的践踏一番你才开心吗?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的话,那我就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想骗你,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单纯的不想骗你,就算重来一遍,我仍旧会杀了吴太医,我仍然会在你面前承认一切,你认为我无可救药也好,认为我蠢到极致也罢,我景容就是这么一个人,我……”

“景容,对不起……”

景容闻言立即打断了洛子枫的话:“你没有做错什么,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即便你因此厌恶我,甚至于悔婚,我也无话可说,所以,别说对不起好吗?这样只能让我更加看清自己满手的血腥,更加了解自己的卑劣……”

“景容……”不知何时,洛子枫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携带着被窝里的温暖气息,将自己和景容紧紧的包裹了起来,感觉到怀里的人明显轻颤了一下,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景容,对不起,你不忍骗我,而我却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你;景容,谢谢你,不仅没有责怪身为骗子的我,还为了我背负了满手的鲜血。你说错不在我,实际上错全然在我身上,若非我一开始便冒天下之大不韪女扮男装成了这襄王世子,随后还不顾礼教成了你的驸马,此后种种便不会发生,你不会在春猎的时候受伤,雪璃公主也不会遇袭,吴太医也会一直活得好好的,一切都会照着原先的轨迹行进,为了不再发生不幸的事情,我决定了,不再当这个冒牌世子,也不再当景容你的驸马。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多余的,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存在,这样,大家都会比现在过的幸福。”

被洛子枫拥在怀中的景容越听越是觉得不对劲,听到最后,她终于领会到了洛子枫话中的真意,一股无名之火遂从胸中升腾而起,她用力的将自己从洛子枫的怀抱中解放出来,一边摇着头,一边用极其陌生的目光看着这人:“洛子枫,你想做什么?你想将自己的女子身份昭告天下吗?那么襄王和我做了这么多又算什么?你不是想让大家过得幸福,你只是想自己得到解脱罢了,你从头至尾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份被揭穿之后襄王会遭受什么,而我又会遭受什么?雪璃公主如今还在京城,若是她知道我的驸马是个女子,你认为我的命运会是如何?让襄王白发人送黑发人,让我远嫁匈奴,这便是你所说的比现在幸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洛子枫有些急躁的想要抓住近在眼前的景容,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动作过于剧烈,胸前的纱布已经渗出了斑斑血迹,此刻她只想顺从自己的心意,将那个误会自己的人重新拉回来。

“景容,我没想这么多……对不起,对不起……”

又听到洛子枫的道歉,景容终于忍不住回了头,却看见那人的一脸无措之下是被血迹渐渐占领的纱布,该死,她居然忘记洛子枫有伤在身,一定是她刚刚那么用力的挣脱,所以伤口才裂开的。将过错全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的景容赶紧走到洛子枫的身边,手忙脚乱的想要帮洛子枫将血止住,谁知刚一凑近便被那人一把抱在了怀中,张嘴想让洛子枫将自己放开,却在那一瞬间被身前之人抓住空隙,双唇被那人霸道的稳住,然后攻城略地,没反应过来的景容被这一个吻弄得有些头晕目眩,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洛子枫的衣襟……

“子枫,你醒了吗?”得到下人的通报,说洛子枫的卧房内传出谈话的声音的襄王立即赶来了弄月居,刚将房门打开,就看见了如此激烈的一幕,某人老脸一红,赶紧收住想要接着迈进的步伐,转而后退:“呃,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哈,别在意本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说着,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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