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好像又变回了最开始的生疏。
她交男朋友了吗?
老实说,他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一直都未曾联系过,没有刻意的去见面,即使相隔的距离并不远。
今天,是意外。
到地儿了却不见人下车,骆野扭头看副驾座上的人,“怎么,今晚想在我车上过夜?”
安全带弹开,手碰到车门把手,推开。
待人连背影都瞧不见了,骆野才掏出手机。
电梯门开的缓慢,等着的人也不着急,低垂着头,心不在焉。
指尖在手机边缘来回划动,心底有隐隐的冲动,可终究还是压了下去。
微信消息发送出去,骆野收了手机。
*
窗外落着雪,屋里是暖意,沙发上,年满抱着膝盖,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画面。
门锁转动的声音被电视里的声音遮掩住了,跑神的年满一点也没注意到玄关口的动静。
换了鞋的余子酱来到客厅,对着沙发走神的人一连两问,“你谈恋爱了?对象是秦三?”
余子酱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年满一跳,她轻拍着胸口惊讶出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儿也没有,真的是吓到她了。
余子酱将刚才两个问题汇总成了一句,“你和秦三确定关系了?”
什么确定关系?确定什么关系?年满听的稀里糊涂。
她不解又疑惑,“确定什么关系?你在讲什么?”
余子酱见年满的表情不像是假装的,于是算是解释了句,“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恋爱了。”
年满立即问,“谁?”
余子酱没回答,也没打算回答,她拿起遥控器,调小了电视音量,“你和秦三没什么?”
“有什么?”年满自己也想知道,她和秦三要有什么吗?
“没什么。”余子酱淡淡的回了句。
怎么会没什么,年满才不会相信,于是她一直跟着余子酱,从客厅到房间,再到浴室。
浴室里,余子酱在放热水,年满后背抵着花色的玻璃推门,眼睛盯着余子酱凹凸有致的身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和秦三不是在往那种关系上发展吗?”余子酱回答的理之当然,好像事实就是这样。
“你别乱说。”她何时与秦三在往那种关系发展了,这完全就是在造谣,无中生有的事儿。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余子酱似乎对是还是不是也不是太关心。
“不是。”年满再次重申。
“哦。”
哦什么,本来就不是,这都是谁,瞎说。
回到客厅沙发上的年满,越想越不对劲儿,余子酱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问,定是有谁说了什么,会是谁?
十点刚过,骆野丢在书房桌上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响。
一分钟后,取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捞过手机。
微信消息,回复他一个小时前发过去的一个问题。
“否认了。”
否认了,他盯着手机界面上短短的三个字,在想,那应该算是个好消息。
这个点儿,那拧巴别扭的人肯定还没睡,手指已经点开了那串号码,只要轻轻碰下去,就可以联系上这串号码的主人。
不过就在刚刚,一秒钟之前,他转变了想法,突然就不想告诉他了。
落了一整夜的雪,白了屋头和车顶,好在今天还是周末,不然年满都愁这天气,要怎么去公司。
家里能吃的,只剩下了面包片。
给多士炉通上电,年满塞了两片吐司进去,面包片弹出来的时候,她正在走神,安静的屋子里突然发出一声响,她被吓得心脏猛地一跳。
花生酱的瓶盖上印有保质期,还有不到二十天就要过期了,在过期前,她肯定是吃不完的,只可惜了这还剩了大半瓶的花生酱。
许是觉得过期丢掉了可惜,她抹了很多,以至于咬下的第一口,就觉得腻了。
腻了,便不想再去尝试第二口。
还是选择套上羽绒服,去了楼下的早点铺,被白雪覆盖的周末清晨,路上的行人都没两三个。
包子铺的蒸笼叠的很高,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清晨冒着袅袅白烟,不大的铺子,夫妻两人分工而作,十分默契。
年满要了这家包子铺的招牌粥,还有一份一人份的小笼包。
包子铺陆陆续续有客人进出,有人急匆匆的打包带走,也有和她一样的,选择坐在铺子里,来笼包子,就着热粥或是甜豆浆。
外面的雪其实还在下,只是相比昨夜的大雪,小的微乎其微,可以不去在意,所以路上零星走过的行人,都没有撑伞的。
付了钱,年满离开了门头还子铺。
没急着回去,在积着雪的小道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直到了湿了鞋底,余子酱一通电话打过来。
打包了一份生煎,还有一份热粥带了回去,余子酱饿了,家里仅剩的两片面包也被她抹上了厚厚的花生酱,余子酱讨厌花生酱。
吃过早饭,罕见的,余子酱没拎包出门,选择和年满一起窝在家里。
客厅电视里放的是玛丽苏又玛丽苏的偶像剧,老实说,那糟糕的剧情和台词,年满都觉得尴尬。
得赶紧换个节目,她这容易替人尴尬的毛病一时半会还改不掉,手刚碰到遥控器,还没按下调台的按钮,就被余子酱给出声给制止住了。
年满觉得诧异,余子酱的观剧喜好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恋爱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