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和垂眸，像是在认真思考，过了一会儿说：“李老师让我给你补习，是因为你成绩不好，如果你成绩好的话，就不需要我帮你补习了。”
黎笙还没说话，一旁偷听的麦斯远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蛮幸灾乐祸的。
黎笙瞥了她一眼，舔了舔嘴唇，“好，你别来烦我，我保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两个人说话都挺模棱两可的，说话只说一半。
还是极为浅显的那一半。
顾和抬眸看黎笙，她眼睛闪着光，很明显是在盘算什么。
“好。”
黎笙听到他答应，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这么好说话？她侧首去看顾和，顾和手指抵在试卷上。
声音清淡：“先做题。”
得，还是躲不掉，黎笙真想敲开顾和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材料。
“顾和，你帮我补习，李老师给你多少钱？”黎笙斜着身子问。
顾和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黎笙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里面是刚到账还没热乎的银子，想了想，她咬牙：“我给你双倍！”
支着脑袋看热闹的麦斯远眼睛一瞪，见鬼了似得。
黎笙多爱财一人啊，居然能说出双倍这个词。
有点可怕。
麦斯远往后挪了挪，远离是非之地，能保命。
顾和依旧木着脸，在听到双倍的时候，眉眼起了细微的波澜，看来，黎同学很不待见他啊。
“没收钱。”顾和抿唇，淡声道。
黎笙嗤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顾和你脑子是真有包吧，没钱你图什么啊。”
顾和心想，图你。
但没说出口，手指在试卷上敲了敲：“还人情，做题。”
“不做不做，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做。”黎笙恼了，这人忒烦。
肉乎乎的小手把桌子上的试卷都推到一边，顾和的手放在试卷上，黎笙又肉又软的手指碰到了他手的侧边。
顾和的眸色暗了暗，垂下眸子想了想，没再开口让黎笙做题。
沉默着站起身，顶着五班众人百十瓦炽热的目光，拿着试卷一脸淡然的离开了教室。
黎笙看他走了，以为是自己撒泼起了作用，眉间舒展了不少。
顿觉身边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二班顾学霸走了，五班瞬间爆发出讨论声。
纷纷议论猜测顾学霸和黎·浑水摸鱼·笙的关系。
说什么的都有，黎笙是不在意，但是他们太过于聒噪。
“闭嘴！”黎笙咬牙，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凳子。
她的声音足够洪亮，凳子的动静也足够大。
主要是黎笙的威慑力在那儿摆着，大家都闭上了嘴，没敢再议论。
麦斯远啧了一声，指着黎笙数落：“瞧瞧你把顾学霸气的，走的时候我看他脸都开始红了。”
黎笙龇牙，学着老虎嘶吼的声音吓唬麦斯远，“我不介意把你也气得脸红脖子粗。”
麦斯远摆手，一副看不起黎笙的样子：“瞧不起谁呢，好歹认识这么久了，咱俩熟的，啥不可以分享。”
黎笙张嘴正要反驳，麦斯远就接住了话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