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家对面有一排早餐摊，卖什么的都有。
黎笙小的时候，总喜欢去吃对面的馅饼。
青椒土豆丝的，两边煎得酥脆，里头又很嫩。
每次吃完一个她都还要回味好久，不过那家店在她升初中的时候搬走了。
她就再也没去过对面那排早餐摊。
麦斯远扯着她去了一个炸油条的摊位前，吆喝着还在忙活的老板：“老板，来半斤油条，四杯豆浆。”
“诶，好嘞，稍等一会儿，这锅马上就出锅了。”老板笑眯眯的。
麦斯远应了一声，扯着黎笙坐下，那边老板娘拎着豆浆出来了。
看到麦斯远笑着说：“刚榨出来的，当心烫嘴。”
“好，谢谢。”麦斯远也跟着笑笑，从口袋里掏钱递了过去。
黎笙手肘抵在桌子上，捧着脸看她。
麦斯远瞧见了，连忙拉她的胳膊，小声的说：“不干净，这桌子上都是油，你也不怕弄脏了校服洗不掉。”
黎笙低头看了一眼，没怎么当回事儿，接过她递过来的豆浆，掀开盖子散热气。
“黎笙，我很认真的跟你说，你如果真心想摆脱顾学霸，记得今天的考试一定要全选c，几率真的大，这都是学渣们总结出来的经验。”
黎笙捏着吸管搅豆浆，听到后看了她一眼，脸上带了些惆怅：“麦斯远，我看上去就那么一无是处吗？”
“呃......”麦斯远眼珠转了转，干笑了两声：“也不是啦，你除了学习不行，爱打架爱旷课爱惹事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黎笙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
这是夸人的吗？
她怎么觉得自己被损的不轻呢。
黎笙没再说话，麦斯远看她有些闷闷不乐，戳了戳她的肩膀：“你怎么啦？李老师昨天晚上骂你了？是因为二班那个吗，我可以帮你去解释。”
“不用，顾和跟李良解释过了。”黎笙按了按眉心，一提到昨天晚上她就烦躁。
“顾学霸？”麦斯远惊讶的喊了一声，声音不算小。
周边低头吃早餐的人好奇的看了过来。
那边炸油条的老板也往这边看了一眼，装好油条递到了麦斯远手里。
黎笙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没跟麦斯远往回走，而是转身准备先去学校。
“黎笙，你吃早餐了没？要不去我家一起吃吧。”麦斯远拦住黎笙，怕她早上因为起床气没吃东西。
“吃过了，我先去学校了。”黎笙把手揣到口袋里，吊儿郎当的钻进了巷子里。
这会儿天已经亮透了，黎笙晃晃悠悠的走着，也没那么着急要去学校。
这个点儿过去，一会儿来一个学生一会儿来一个学生的。
想睡觉也睡不好。
她就绕着巷子转圈，转了两圈之后，实在是有点无聊，她叹了口气，抬脚往学校走。
她这回是真的想去学校，可面前这群人好像不太愿意。
黎笙拧着眉，紧咬着下唇，眸子泛着红，死死盯着对面那个一脸横肉的男人。
肥头大耳，黑色背心。
可不正是昨晚火锅店外巷子里的那位背心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