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出了这是谁的剑法。”
安木达问道,“是你那个叫季离忧的朋友吗?”
“你怎么知道?”
“你说过,他用剑的时候总是喜欢支棱剑身,又不忍心在人身上旋剑锋,这样做,留下的伤口就会很小,你说过,他一向不喜欢伤人。”
卫琅点点头,“你说得很对。”
安木达叹息了一声,道:“我不懂,为什么这一次他杀了人呢?”
“也许不是他杀的。”卫琅替他开脱。
安木达道:“我只知道现在这里死了两个人。”
卫琅冷声道:“就算她不死在别人手里,也会死在我手里,他们逃不掉。”
安木达皱眉道:“你生气了?”
卫琅不应。
“你在生我的气?”
“不是。”
“你在生自己的气?”
“是啊。”
“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呢?”
卫琅沉默着,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道:“他本来,应该是个手上干净的人。如果我把知道的告诉他,他也不会到处寻他想要的答案,也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什么答案?”
“我只知细枝末节,他想要知道的全部,我也不甚清楚,如果只把我知道的皮毛告诉他,也许会错误地引导他。”
安木达在听着。倏而走到了尸体旁,从她袖中拿出了一节银丝。
“希望你的朋友没有受伤,因为我看见银丝上有血。”
过了半晌,卫琅和安木达也离开了此地,她忽又叹道:“你的朋友真讨厌。”
卫琅问道,“为何这么说?”
“因为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安木道直言。
卫琅怔住。
沉默了许久,终于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你想多了。”
安木达的神色很黯淡,缓缓走到他面前,将他的手握住,闭上眼睛道:“不是我想多了,是你,你现在想得很多,你头脑很乱。”
“安木达……”他撤回了手,“不要读取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