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是好记性，明明是您安排她与别人联姻的，怎么又怪在她身上去了？”
司老爷子说：“你一个小孩懂什么？当年要不是……”
“说正事吧。”苏啾啾懒得听他说那些当年，明明就是自己的错还赖别人头上，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她叹了口气，替司家老三惋惜，摊上这么个父亲，也不晓得现在情况如何，她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司家老三的婆家都坐牢后，她就去了外地，到现在都没回来。
苏啾啾解下脖子上的金钥匙放在桌上：“想必在来之前，司岑已经跟您说过了，我的要求是您手中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小丫头口气很大。”司老爷子也收起了之前的心思，一双眼睛盯着对面的女孩，眼神阴冷。
慈祥温和的老人不复存在。
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也是他年轻时的面目。
几十年从未改变，只是擅长伪装罢了。
苏啾啾心里的那股怪异感在见到司老爷子这模样后，总算是消失了，她笑着说：“您果然还是这幅样子，让人看了觉得舒服。”
不然老觉得心里毛毛的。
司老爷子没管她话里的嘲讽，眼睛盯着她看了会儿，又看向那串金钥匙：“打开大门的方法，不是只有这把钥匙。”
他言下之意，就算苏啾啾不给他钥匙，他还有别的办法。
小姑娘闻言眯眼一笑：“是还有别的法子，比如，拿手榴弹去炸？可您从哪儿搞来呢，炸的话，那是山洞，一炸，就垮了。”
苏啾啾笑得贱兮兮的：“况且，您要是真觉得这办法能行得通的话，早就去做了，还会让司岑来三中？”
“……”
司老爷子咬牙切齿：“臭丫头心眼儿还挺多。二十太多了，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司家人，我同意给你，其他董事也不会同意。”
苏啾啾笑眯眯说：“怎么会呢，您可是司氏的董事长，最有说话权的一位，您都愿意给我了，其他人还会不同意吗，他们敢有异议吗？”
“还是说……”苏啾啾双手撑在桌面，猛地凑身到老爷子那边，和他对视道：“还是说，您觉得，这钥匙，那山洞里司家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还没有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重要？”
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了一下，才借着道：“又或者说，您觉得一条人命，还没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重要？”
苏啾啾说第二句话的时候，语气和脸上表情完全变了模样。
那口吻，压根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说的。
司老爷子眯着眼看她：“你想说什么。”
“这么说吧，我妈妈的死，和你，和司家，脱不了干系。不是直接，也有间接。所以您这么多年来都心里愧疚，因为您自己也觉得，我妈妈的死和您有关。”苏啾啾说完的时候，明显的看见司老爷子的瞳孔缩了一下。
她那话，显然是真的说到了司老爷子的心坎上去。
她可真是聪明。
苏啾啾捏捏自己的手心，有些小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