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知道皇帝是为了支走她,可没关系。

她满心欢喜的朝着御书房而去,顺利的进了屋子。

书桌上果真放着戒尺标记的折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折子原本就是开着的,内容晦涩,说的都是国家大事,至于信,红色的油封亮眼,估计也不是写给她的。

雪昼明亮的眼睛晦暗下去,她高兴个什么劲儿呢。

书桌上还有早上刚送来的折子,各式各样,应该是刚送来的。

雪昼怕回去的早,皇上和见一还没有聊完,也不急,吃着桌子上的茶水点心,翻起了折子。

皇帝的生活真是枯燥无趣。

她越翻越觉得无聊,已经准备回去见皇上,一张明黄色的诏书出现在眼前。

雪昼鬼使神差的打开。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朕百年之后,由……

诏书只写了这么多,看着上边的墨迹,是新的。

雪昼心里突然堵了一下,那么坚韧耐活的老皇帝,已经到了留遗诏的程度了。

他对她很是照顾,他应该对他好一些的。

回到寝殿,见一已经不在了。

屋子里都是药汤的苦气,常吉正端着药碗,给床上的皇帝喂药。

“皇上,东西拿来了。”

雪昼没了出去时的欢喜,说话表情尚且有些不自在。

“你翻朕的东西了是不是?”

皇上一眼就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雪昼极力否认,“没有。”还扬了扬手里的信封,“你看火漆还行哎呢。偷看皇上密信可是砍头的大错,皇上可不要害我。”

皇帝有了笑容,摆手将剩下的药推开。

人比她刚出去的时候精神了不少,看样子见一的药物还是很有用。雪昼贴心的将信送到那只苍老的褶皱的手中。

“你都不想看吗?”

看了他也不会怪她。

“不看,国师有事情想跟我说,会直接给我写信的。”怨怼的像是失宠的小媳妇。

皇帝将信封撕开,信纸在指尖中捻开,似乎有心给雪昼出气。“那朕下命令让他给你写信。”

“哼!不用!”

雪昼傲娇的扬起脸。

皇上露出笑意,黑亮的眼扫过对方,落在纸上,一目十行。

雪昼挑着眉准备接皇帝说给她看的信,出乎意外的,皇上将信件撕了个粉碎。

“哎?”她说不看就真的不给看?

皇帝看她瞪大了眼,一脸不满,冰冷的脸色缓和两分,“今天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他不给雪昼反驳的机会,命令刘安让薄卫进宫,同时起身。

“雪昼给朕更衣。”

雪昼???

“快点。”他催促。

刘安出去,常吉刚进来,就见长公主拿着龙袍一头雾水的给皇帝比划着穿,心里喊着我的姑奶奶,一边往皇上身边跑。

“你来了正好!”

皇帝张着手,眼睛在常吉身上一扫。“不用你。”

雪昼哼哼,支持撂挑子不干的小人已经将要脸的小人打了个半死。

可想到那封遗诏。

算了算了!

她皱着眉头,“我给皇上更衣,不用你。”

皇帝抽风,她和人家同住一个屋檐下,就当付房租了。

反正穿好了她就可以回去了。

“走吧,跟朕去御书房。”

雪昼一头黑线,满脸拒绝。

皇上看都没看她在常吉的搀扶下出了门。

薄卫已经到了,薄家满门忠烈,看见皇上被人搀扶,八尺高的汉子也觉得眼睛发酸。

天地君亲师,薄卫先一步行大礼跪拜。

雪昼一见是薄卫,老远就软了腿。

那日城楼之上,这人一支箭将飞驰的马钉在了地上……

她那苦命的女儿当了半天新娘就死于非命,这些罪名可是都在她的身上呢。

雪昼挪着碎步往皇上身后躲,头垂的低,几乎埋在那件自己给穿上的龙袍里。

皇上微微侧头,见雪昼怕,突然想起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若是薄将军知道国师夫人是她,指不定做出什么行为。

是他疏忽了。

“不舒服就先回去。”

雪昼听见如蒙大赦,谢都忘了,提着裙子往最近的宫里跑。

好在她没回持正府,要不然早就被这长着一双鹰眼的男人活剐了。

消瘦的背影像是一只蝴蝶轻盈的飞走,薄卫抬头正看见。他露出狐疑的神色。

“薄将军怎么了?”

皇上打断他的思绪。

“有些眼熟。”最近忙,见到背影莫名觉得熟悉。

“是东陵长公主,她与国师成婚那天,你应是见过,熟悉也很正常。”

薄卫果然放下了心思点头称是。

“今天找薄将军来,是有要事相商。”皇上放下君主的威势,拍着男人的肩膀将惶恐的人迎进了书房。

两人在书房聊了很久,雪昼怕被薄卫发现引起麻烦,不敢去做偷听的活,转头回了皇帝寝宫,找那被撕的粉碎的纸。

若是从前,这些秘密给她看她都不看,可现在形势紧迫,越不让看的东西她越要想方设法的看。

信被撕的太碎,只能零星的看出几个字,雪昼绞尽脑汁的拼。最后也只是看出:流云宗、训,兵,临江之类的字。

她嘶了一口气,手腕细长的伤口因为攥拳而隐隐作痛,她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国师出城,皇帝病重,流云宗搅和,随月生随可可都没了踪影,有一场风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秘密汇聚,夹杂了惊雷准备给


状态提示:第一百九十四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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