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侍卫之前被悄无声息的换了血,如今太师彻底掌握,不听话的老人都被处理干净了。

不仅如此,太师的侍卫还有自己的暗号。

雪昼刚躲在门后混出来,眨眼的功夫就被对方一句暗号问住了。

她哪里知道什么暗号,只是回答的慢了些,连环弩的短箭已经劈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她被人追打逃无可逃,万分无奈躲进云谏在御花园角落的里的小屋子,外边的阵法应该能抵挡一段时间。

她站在床边,紧张的捂住胸口,安抚要从心口中跳出来的五脏六腑。长时间奔波后突然停下脚步,被踢打和逃命的疲乏海浪似的拍了过来。

女人短暂的喘息,眼珠乱转,试图从遍地杀机中找到一丝生路。

外边的搜寻和火光近在咫尺。

星星之火随时点燃她栖身的草原。

突然院子里的树突然响动了一下,雪昼按住哆嗦的手,拆掉短剑剑柄上的银亮的丝线,一圈一圈缠绕在手心上。

重物下落的声音,透过朦胧的雨雾,恍惚看见一个人影缓缓逼近。

后来人逐渐多了起来。

安静的院子兴起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衣服摩挲间,人群兵分三路。

他们聪明多了,不进屋子对准窗户先放了一波箭雨。

雪昼再是做好了拼命的准别也没有想到,这群怂人竟然直接放了弩箭。

尖锐刺破窗户纸,落在雪昼身后的书架上,力气之大,将寸厚的梨花木扎了个对穿。

雪昼没心思夸奖双发弩做的有多好,将自己缩成一个团。心里暗暗期望,乱箭之下一会儿能活下来。

最好是不缺胳膊少腿的那种活下来。

箭雨铺天盖地,她挥着短剑砍断冲自己来的,可她的动作再快也赶不上弩箭快。

屋子中一声闷哼。

箭雨突然停下,有人高喊:“我知道你在里边,出来吧师妹!师兄不会害你性命。”

熟悉的声音让雪昼抖了抖,是安阳君。

这个双发弩箭的队伍竟然是安阳君带领的。

日!

外边一声声师妹叫的比箭扎在身上还难受。

她捂着剧痛的胸口在屋子里缩成一团,算计着跳出去成功挟持安阳君做俘虏的概率有多大。

可左算右算算下来感觉几乎没有可能。

局势陷入僵局。

门外的安阳君知道雪昼将皇宫闹得鸡飞狗跳,受宋瑞卿委托专门进宫处理流云宗的同门。

他为了攀附太师的高枝已经舍弃了流云宗,现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时间不多,男人提着剑主动走到门前。

伤痕累累的的门上几乎没有完整的窗纸,透过破洞很容易见到屋子里的样子,漆黑中到处一片狼藉。

一个小小的黑影蹲在床边,安阳君露出笑容,轻轻举起手,冰冷的黑光搭在弩箭上,指着床上的影子,指尖一松,利箭就能将人穿个对穿。

男人凶狠的眯上眼,手指勾动机关。

“啊!”身后有人惨叫。

安阳君只觉得汗毛倒竖,巨大的危机感出现在身后,那种直觉告诉他此时不回头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回头了。

男人毫不犹豫转身勾动机关朝着身后射去。

那已经逼到身后的影子似乎在半空中拐了个诡异的弯,哗啦作响的棍子劈头盖脸的落下来。

“铮……”安阳君手上一沉,身体都跟着弯下几寸,后背撞到门上发巨大的声响。

他青筋暴跳,用尽全力挡住了来人的致命一击。

来人是个和尚,穿着一身灰色僧袍,手拿着禅杖,本来无喜无悲的脸上充满焦急和愤怒,他刚才想杀了他。

“是你。”声音从紧紧咬着的牙缝中传出来,安阳君吃力双手撑着剑,试图将人推开。

院子中的侍卫反应过来,哗啦啦的举起双发弩,抽箭上箭的声音异常响亮。

和尚灰蓝色的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安阳君,身后的声音只是让他微微皱眉,手上用力禅杖哗啦一声,将人推进屋子中去。

小门破碎嘭的落在地上,巨大的声响伴随兴起来的灰尘。

雾气之中,比夜色更深的屋子里,两个男人缠斗在一起。

侍卫不敢下手,弩箭拿起来又放下,他们怕误伤安阳君仗着人多只是包围着看着。

雪昼嘴里是腥甜的铁锈味,她许久才从疼痛中缓过劲,摸着胸口的手拿下来,本以为被扎透的地方没有任何血液,可刚才那支箭分明射中了她的胸口。

绝不是幻觉。

她望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发现禅杖和见一的光头,心里大为安定。

雪昼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斗志,站起身要加入战局。

啪嚓一声脆响,一块东西从怀里掉出,那东西形状奇特是什么碎成两半的样子,光泽莹润黑暗中散发着水色的白光。

雪昼眼前一闪,摸着胸口顺着拉出一条红色的细线,线的尽头空空如也。

哦……

是见一给她的平安牌碎了……

要不是这块玉牌,刚才她就没命了。

女人鼓足勇气,握着短剑冲到人群中。

安阳君功夫很好,熟悉雪昼的招式,仓促对抗见一时还能勉强对上雪昼的偷袭。

“雪姑娘你先走。”见一坚决的说,口气带着控制不住的喘息。

雪昼这才发现和尚的脸上带着点点红色,灰色的僧袍上也是斑斑点点,气息不稳,动作逐渐缓慢。

难道他是一路杀到这里的?

这边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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