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不说了,这几年皇上也确实在努力为自己的唯一一个能继承皇位的儿子清除障碍。

他让太师党与持正府相斗,让大臣们相互对立。后来将太师送上高位,都是为了消耗彼此的势力。他开始就留好了几个衷心于皇家的老臣,留着太子日后差遣。

慕辽逸平庸。不似他年轻时有棱有角。

但是平庸的人才能做好皇帝,皇帝是一个漫长又孤寂的苦差事。没有人能理解,没有贴心人。

想爱的人不能爱,想做的事不能做,他不是个好皇帝,若不是当初柳青如带回来的麻那道遗遗诏,他也不会走到今天,皇上又叹息一声。

“你也不必恨国师夫人。朕不是为难你才袒护她,那是朕的孩子是柳清如的孩子。他是你妹妹。”

刘安站在一旁瞳孔一缩。他亲自做的滴血认亲。雪昼的血与皇上的血根本不能相融,可现在那双灰黑色的无神的眼直直的望着他,他却不敢拆穿。

两人在屋里只说到此。门外有很多人的脚步声聚拢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不该院的叫骂声。

寝宫旁的侧门有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是人摔在地上痛苦的嘤咛。

穿着铁甲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这里围起来。

门轰的被推开,侍卫进来查看,发现刘安和皇上都在,又将门关上。铜锁撞击木门,噼里啪啦,再推已经推不开。

“守住这里!事情成败在此一举,谁也不能进出。”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太师在等城外的士兵。皇上挺着不闭眼也在等。

两方对抗,谁也不敢轻易低头。

宋鹤卿嚣张的态势只持续了一段时间,便被后续传来的宋瑞清被禁卫军捉到的消息,他的自信打了个粉碎。

宋太师更是,期间醒了几次都没撑过去又昏迷了。

宋鹤卿心里没了主心骨,在屋子里团团转。面对这样的局面,想不出来任何办法。跟随着的大臣七嘴八舌出主意,却始终得不到肯定也开始慌张。

“宋大公子,您倒是下令啊,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是攻还是守?您倒是给个话儿啊。那些人捉了太子妃,一定是想和我们交换,我们换是不换?”

宋鹤卿眉头皱成川字,平日里能跟着商量的几人都不在,现在让他做决断。他也很为难。

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狠狠一咬牙,“守!守住这里,守住皇帝的寝宫,皇帝在手,他们不敢强攻,至于瑞卿的事,都等父亲醒了再说。”

跟随着造反的人心都凉了。如此局势,宋家大公子这个草包犹豫不定。瞎子都能看出他不是能做大事的人。但身为下属又能如何?

他们蹲守在皇宫小小的角落,外边任何声响都让他们心惊肉跳。

禁卫军缓缓的推进,停在隔着两座宫殿的地方推进不动了。

当初混进宫里来的宋家人越来越少。

照这样下去。哪怕赢了,也会元气大伤。

队伍开始骚动,开始后悔当时太过冲动,跟着造反。这样的情绪如石击水,一波一波扩散开。

宋鹤卿尽力安抚大家。

“三天前就已经给城外早准备好的军队下了口令,他们正在往皇宫内赶。算下来今天也该到了。”那些人都带了连环弩,以一敌二不在话下。

禁卫军和宋家分别占据了皇宫的两侧。他们挟持着皇上和宋大小姐。外边的人一旦轻举妄动,就会被扣上害死皇上的名声,没人敢担负这样的罪名,薄卫因为没把握一击必胜也犹豫不断。他们本想用宋瑞清争取时间,没想到放出风声宋家人根本毫无回应,似乎根本不把宋瑞卿的死活放在心上。

群龙无首。大家都困成散沙。

天大亮时,笼罩皇城多日的烟雨终于退去。阳光从厚重的乌云后露出头来。照着宫内的红墙绿瓦闪闪发光。

宋鹤卿一早接到飞鸽传书,五千人马已经到了皇城外。站在皇宫的城墙上就能看见远方聚集过来的人马。

他大喜。此前他已经顾不得以后守边疆的野蛮人是否认可宋家人的事。眼前最大的问题是解决皇宫内的皇上的人。

皇上的退位诏书,他早已准备好用翻来的玉玺盖了印。只要能骗过那些无脑的武将。就能保得一时安宁。

世上的谋朝篡位都讲究快准狠,宋家这场是已经耽误了太长的时间,如今援军到来助阵,宋家人似乎被打了鸡血。一伙人直接冲到皇帝的寝宫中。

“慕锦华,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门被打开,宋鹤卿带人大喊着进去,却发现刘安跪在床边。低着头垂着泪,一言不发。

而床上的男人一脸灰白的死相,躺在锦被之中。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

“他怎么了?”人们发现不对冲上前来,试图将床上的男人叫醒。可抬起的手每每又会从手心中滑落。

刘安红着眼,脸上青紫,一片恶鬼似的瞪着众人。“皇上驾崩。你们……”他指着进屋的人。“你们都是谋害皇上的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说着。他猛地站起,夺过最近的侍卫身上的刀朝宋鹤卿扎过去。

刀尖还没够到人,好在宋鹤卿身边的武将反应快,拔刀先抹了刘安的脖子。

喷涌的鲜血迸溅了他一脸。他惊讶的看着人躺在地上失血抽搐。久久合不上嘴。

“死了?”搭上皇上的脉搏,空空如也。

宋鹤卿的惊喜变成茫然。

“这皇上都死了怎么办?”说好将皇上拖出去先逼迫对方还了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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