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侧过脸看了一眼葛小鬼和他旁边的窦之,冷冷问:“大战在即,这一仗我们该输还是赢?”

葛小鬼没有反应,窦之则眼皮一跳。

太子问的是该输还是赢?

而不是会输还是赢?

输赢只在这个阴晴不定的少年的一念之间。

窦之觉得太子越发地恐怖,他跪在地上回答:“请太子示下。”

君楚川不语,只冷冷地瞥了一眼葛小鬼,“那里有你的兄弟,你希望输还是赢?”

葛小鬼面无表情道:“微臣没有任何意见。”

“呵。”君楚川大笔一挥,“开战!”

胜负已经在他的心中。

这一日,吴沁柯又来找徐若愚跑步,这两个人几乎是军营中没人管的两个异类,但好在也不闹事,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个人跑完了二十圈,正打算休息,就见有人跑过来喊道:“集合!紧急集合!”

终于还是来了。

徐若愚听到集合的号声并没有露出太多意外,她早就接到消息陈国最近很是不安分,虽然她不是军事家,但是换做是她,她也会在此时进犯,现在翎国南方大旱,粮食供给不足,如此大举进攻,是一举两得的事,还能缓解大前方的战局。

虽然陈国节节败退,但并不妨碍他们耍诈呀。

吴沁柯听到号声却意外很多,站在原地远远地眺望了一眼,“何事这么慌张。”

徐若愚痞痞一笑,“要打仗了,赶紧回去,不然有你的苦果吃。”

“打仗?”

吴沁柯被徐若愚踹了一脚,却不介意地拍了拍屁股,最近两个人熟下来,你打我一下,我踢你一脚实在是常事。

两个人在京中是那般不对付,现在反而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别人不清楚就罢了,但是此事传到京中已经引起轩然大波。

众人看太子的反应,却见他表现常常没有拿吴家的人下手,都纷纷松了口气,毕竟吴沁柯也是个傻的,到现在也没封为太子,更何况太子不看在别人的份上,也要顾及太后老人家的脸面。

现在京中太子监国,徐大学士在旁辅助,皇上几乎处在半退休状态成了甩手掌柜对太子的举动不闻不问,朝堂之上风声鹤唳,水人也不敢去反驳太子一点政见,别看他只有十四岁,然而他已经掌握了半壁江山。

当然你也可以反对,毕竟他在众人眼里也不过十四岁,就是当今圣上那些肱骨大臣都敢吹胡子瞪眼,然而这些人忌讳的不是太子,也不是皇上,更不是太后,而是那个已经历经几朝几代的佞臣世家徐大学士。

徐大学士是个玩弄权术的佞臣,在他手中死过很多人,无论是受冤枉的政敌或者清流之臣,不能不说他手中没有该死的,但不该死的比该死的多太多。

朝堂上有一半的人是徐大学士提拔安插的,剩下的一半中一小撮是墙头草左右摇摆,一小撮是敢怒不敢言,剩下的就是皇叔党。

以现在前朝的局势来看,太子已经掌握了大半朝政,只要稍有政见不同或反对者,徐大学士二话不说找准机会就下手清理了。

这就是徐家的政策,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用徐若愚把君孤鹤送到战场,徐大学士辅佐太子稳定前朝,清理皇叔党。

徐大学士绝对不会对任何政敌手下留情,他不仅是为了太子,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可以像一根柱子一样站在朝堂上,无人撼动她的地位!

而此时,两个备受关注的少年正在校场上的一角四目相对,根本无暇去顾及朝堂上的对决,因为他们现在正面临着上战场。

吴沁柯一把抓住徐若愚的胳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个甚啊。”徐若愚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快回去,迟了可是要受罚的。”

吴沁柯迟疑地看了她一眼,直觉徐若愚不可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不可能去问君孤鹤,但是徐若愚不说也没关系,早晚也会知道的。

他不爽地哼了声,“爱说不说。”

吴沁柯见徐若愚要走,又一把将她给抓住,“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会选什么兵种。”

徐若愚看了眼校场,真是想拿砖头砸吴沁柯脑袋的心都有了,“步兵步兵!让我说几次。”

“步兵有什么好那么累,你和我一起当骑兵吧。”吴沁柯神秘兮兮道:“我父亲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最次也是个骑兵伍长,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到我那里,我照着你。”

“我谢谢您!”徐若愚无语,“赶紧走吧。”

吴沁柯被徐若愚推了一把,他见校场上的人已经都纷纷地集合,他也不得不往回走了两步,但还是忍不住喊了声,“我们就说定了啊。”

徐若愚撇撇嘴,没想到吴沁柯还挺婆婆妈妈的。

现在正在休息,也没人想到会突然集合,校场上的士兵乱成一团,就算将军没有发话,听到那集合号就知道大战在即。

唯有徐若愚不着急不着慌地往南三伙走,心里想着吴沁柯刚才说的话,若是陈国军队不提前入侵,分兵种的事会按部就班,到时候吴沁柯混一个伙长她都不稀奇,可是现在嘛,那就难说了。

如今兵荒马乱,兵种还没有分配好,一切都很乱,说不定会抓出头鸟来试试水啊。

正想着,有人忽然喊她:“小鱼!”

徐若愚回过头,就见秦殇和百里钊一起往她这面跑。

在这么乱的情况下还能找到自己,徐若愚挑挑眉,她看起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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