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下来,他们折损的,不过是埋在礼部的两枚钉子罢了。
“所以,您口中的‘晁陵’,自始至终便是一枚弃子。”慕惜辞敛了笑,起身拨弄了下快燃尽的香炉,“何大人,殿试之时,便是您‘迷途知返’的最好时机。”
“那位晁大人已然成了弃子,礼部却不可一日无人做主,当今圣上乃是明君,只要您抓住了机会,做好您一直想做的事,他定不会为难于您。”
“那,若日后安平侯等人找上何某……”何康盛微微犹疑。
“他们亦不会太为难您。”慕惜辞无声笑笑,“这是个肥差,他们定不会放弃,只怕到时还要与您打好关系。”
“可何某并不想与之同流合污。”何康盛蹙眉。
慕惜辞闻此眉眼微松,看向何康盛的目光也和善了不少,她柔唇轻启,凉凉吐出四字:
“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