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相悦,心相悦,情满颌。
自笑痴,自笑痴,挑红罗。
苏妲己勉强咽下口中类似呜咽的呻/吟,风情万种的红眸如今迷蒙一片,她焦距模糊的望着头顶的纱帐,面上泛起一波痴痴的笑。
本来想要扯掉身上人衣服的手,都因为胸前的酥麻而无力的垂落。她不知道自己躺在这里有多久,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久到地老天荒。而褒姒也一直吻着她,从胸前吻到小腹,徘徊在她小腹精致的凹陷处,久久不愿离去。
红裙被褪到了小腿处,脖颈手腕上的首饰都被小心的卸下摆在了一旁,袒露的上半身昭显了点点暗红的痕迹,深红粉红雪白交杂团揉在一起,分外妖娆。
褒姒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不是她不想,奈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接下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苏妲己已经动情了,下处潮涌不断,反攻着身子顶撞着她,在她腿上时轻时重的厮磨着,磨着她的腹部都有些抽动的感觉。
她用眼角瞥着苏妲己的表情,担心着自己的动作会不会让她不舒服,却见她忽然蹙紧眉,唇角抿的很紧,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褒姒立刻停下了动作,顺着她的身体爬上去,摸了摸她的脸。
“怎么了?”目光交错中都看见了彼此的温柔,褒姒一向冷然的眉眼不知何时软化了下来,凤眸含情,笑对万千风景。
她的手指不再冰凉,带上了感情的温度,苏妲己握住了她抚在自己脸侧的手,嘴唇动了动,却是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梦已阑。
褒姒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犹豫的神态,连她tuō_guāng衣服引诱自己的时候还没见片刻的踌躇,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放缓语气又问了一遍:“你不舒服么?”
苏妲己摇摇头,她心里藏不住话,可是却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个人好不容易放下戒备走进了她,难道一句话又要把她推得远远的么。
可是她不想自己猜测,明明人就在眼前,只消得问一句便能得到答案。不管结果如何,她终是得到了回答。
“姒儿,我只有一百年的时间,你真的要爱我么?”她握紧了褒姒的手,在这样交融的时刻却要提出这般煞风景的问题,她都有些唾弃自己。可是她忍不住,得不到答案便无法安心的享受。
她蓦地想起褒姒在树林中问她,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当时她只觉得,想要接近一个人,想要陪伴着她,这不就是喜欢么。
可是直到这时,直到褒姒低头亲吻着她的发她的身体的时候,她才恍然觉得,不是的,那只是为了自己而想,而不是替对方在想。
如果一百年后,如果那时她们仍相爱,那她突如其来的离开,又会给褒姒带来怎样的痛苦。
百年对于她们来说,不过弹指一瞬,清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
红袖玷染血色里聚散无常,聚散无常,她终于懂的为什么褒姒一直不肯承认。因为她心里是有着自己的,所以才担心未知的未来,所以才干脆不要开始。
苏妲己从没像这个时候认识到自己的自私,她喜欢的就要得到,却从没想过以后会怎样。两人交握的手被她单方面抽离,头也偏到了一侧,所有的表情都被她隐到了青丝中。
可是下一秒她的脸就被扳正,褒姒单手扣着她的下巴,头一低,不可抵挡的吻席卷上了她的唇。这次她竟没有丝毫的犹豫,舌长驱直入,卷起另一条柔软肆意的搅动着,尝遍了那红唇的味道。
这个吻漫长的快要让苏妲己窒息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体里刚刚消下去的火倏的腾起,顺着两人相吻的唇铺成漫山遍野的烈火,下处立即有了紧缩的感觉。
这才是真正的引狼入室么!看褒姒那么冷冷清清的样子,怎么到了红罗帐中就成了这么一副如狼似虎的样子,居然吻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等到一吻结束,苏妲己只能急促的喘息着,怎么呼吸都呼吸不够,相贴的身体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上人胸部剧烈的起伏,看来这个主动吻人的人也是难受的喘不上气。
褒姒撑着床的手都因为缺氧有些摇晃,悬着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可是扣在她下巴上的手却没有收回,似乎是提防着她的躲避。
苏妲己看的有些心惊,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但褒姒只是深呼吸了几口便恢复了模样,依旧扣着她的下巴,让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这样,你明白了么?”
她的气息很短,起伏的很厉害,又要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却字字坚定。
“可是……”
“没有可是。”
苏妲己抿住了唇,红眸轻垂,没有了言语,一点点蔓延开来的恐慌却逐步吞噬了她的心。
嘲笑的风高唱着离别,她舍不得,却又无法抗拒,因为她根本不知她的宿命是谁定下的,早早的给予了她预告,强迫她接受。
脑中闪烁过离开的念头,可是少了褒姒,整个世间都是无声的黑,所以她才不顾一切执着的守候。
如烈酒般的情,多么美丽的情花的伤痛。
褒姒看着她深吻过后的唇,红艳微肿还闪耀着熠熠的水光,想来自己的唇也是这副模样,这样一幕有情人成双的美景。但是苏妲己却脸色苍白,刚刚还躁动不安的身体忽的安静了下来,静默的躺着。
寂静的眼神,湿红的唇,苍白的脸色艳绝的容颜,却注定只有一百年。褒姒蓦地心疼了起来,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