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琴本来已经有死的心了,韦帅望让他带主将逃,他到也想,守城的主将还没说话呢,方从道:“大侠,请让我留下。”

慕容琴道:“韦教主的命令……”

方从道:“大侠,虽然我是降将,自幼方家家训,忠义二字。第一次是皇帝命令不得不从,第二次为二万将士性命,我希望能把他们活着带离战场。这一次,我要是把他们扔下,自己逃走,我没面目继续活下去。请大侠允我死在战场上,别死在自己剑下。”

慕容琴沉默,如果韦帅望,如果我弟弟,如果北国武林,和这一城人都死了,即使我逃走了,我真的有脸活着吗?没脸活着,可是这件事,韦帅望说得很明白,士兵死了可以再招,一时三刻没时间重新培养个将军去,即使能立刻弄个将军来,三城联防,主将不住换人,那不是取胜之道。

一边是大局,一边是人命,一边是责任,一边是慕容琴的廉耻……

犹豫之间,城门就破了。

慕容琴想不到敌军一到,一声杀,城门就炸了。这不是敌军攻势强劲,这是武林人士到了!这是韦帅望下令必逃的条件啊!可是传令兵狂叫着来报信,眼见主将一逃,必然军心大乱,方从一声令下,手下方家军民兵状就冲上去了。

两个便装南国人也立刻就上了城头,直奔方从而去。

慕容琴咬牙道:“你们两个,一个指挥,一个躲起来,我活着,保你们不死,我死了,尽量把刺客也重伤,好歹,你们给我留下一个活着守城的!”

方从轻声:“我与手下同在。”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坚不可摧。那不是慷慨激昂的宣言,那只是确定地告诉你,就这样,不可改。

守将很感动,不过,武将同文官混久了,自然想的多点,也总得有人顾全大局苟且偷生以继续战斗。

慕容琴已经迎上两位武林人士。

方从城头指挥,守将躲进后勤营。

这才没发生兵败如流水的事。

结果就是冷秋韦行看到的场景。

慕容琴在两位大侠联手之下,单个论,他比他们都强,两人联手,他必死。人皆有一死,死在敌人手里,若能毙敌或者重伤对手,也算死得其所。慕容琴已经是困兽之斗。

身上已经开了几个口子,他对敌经验不足,功夫倒很扎实,直到被打得实在扛不住了,开始逃跑了才发现,边跑边打,明显压力小得多,两位敌人不容易联手了,所以,慕容琴虽然不肯跑开,却也楼上楼下不停地绕圈子,只是他腿脚不便,这招使起来,有点吃亏,也不太好看。儒雅英俊的青年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也没负过这么多伤,身上那几个口子虽不致命,却随着剧烈运动不停流血,还有剧痛消耗他的体力精力。慕容琴又痛又累又绝望,已经感受到生不如死之痛了。

只听韦行一声暴喝,慕容琴内心长叹一声,苍天有眼,我没白苦苦支撑。

只见韦老大衣角带风,拖着滴血的刀呼啸而至。

慕容琴第一次看到冷家人有这样开心的感觉。

韦行一跃上楼,再跃已到半空,大刀借着一跃之势,居高临下劈向霍继刚,霍继刚听到动静,正想趁对手落地不稳攻其不备呢,没想到韦老大半空中就出刀,而且这一跃就已经到了面前,这种完全没有退路的玩命招式大出他意外,除了横刀挡住,没别的办法。两刀相撞,霍继刚倒退了三步,韦行人一落地,立刻就再次一刀挥过,霍继刚竟没敢再硬碰硬,转身闪开,身上已经被韦行的刀甩了一身血点子。回过身来,又是硬碰硬三招,老韦那张刀削岩石样面孔,一双凶狠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瞳孔里映出又正好是一把银光闪闪的大刀,一点人味也没有。

霍继刚本是刚猛之人,遇到更狠更硬的,心里竟生出两分怯意。

连接三招,竟然再次连退三步,这下子身后是城墙了,韦行一式三招,刀封他左中右三路,霍继刚只得见招拆招。被钉在墙上压着打啊。

慕容琴拦下过去帮忙的冯宝君,向韦行说一声:“多谢。”

韦行问:“谁在帅望那儿?”

慕容琴道:“冷先,冷清。”

韦行一听,冷清都算一个了,可见是真没人了。他那么神勇的儿子,竟然被人坑得动弹不得,需要二流货色来保护。

韦行咬牙疯狂地狠劈敌人。那种劈柴风格的砍杀,让霍继刚觉得后背有点发毛,咦,这人疯了吧?

那边冷秋站在城头上,看着方从指挥手下,那些手下都是韦帅望新收的门徒,冷秋就不太高兴,虽然冷家魔教对阵多年。冷秋也曾经站在冷家的立场,认为魔教这种东西,应该象蟑螂臭虫一样消灭干净。可是现在冷秋不是冷家掌门了,站边上一看,咦,两大武林团集嘛,现在魔教跟我自己手下一样,我说点啥比说给冷家人听还好使呢,这不半个自己人吗?冷家嘛,也只是半个自己人,所以客观公正地说,现阶段的魔教同冷家区别还真不大。都是有组织的匪帮。

你说国家战争哪有让武林帮派顶上的道理啊。顶上也成,不论如何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嘛,可你不能拿人当主力使啊?

人家的办公经费那是自己赚的,或者是抢来的。你军队才是国家养的吧?你这样用完人家,你还好意思巢匪不?你不好意思,人家也依旧是民兵,不能这么用。

冷秋转头:“守城的将官呢?”

传令官过来了:“这位大侠,韦教主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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