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笑看芙瑶。

芙瑶百忙中回头:“你的目光让我后背有种痒的感觉。”

韦帅望笑问:“你那只柔弱小爪决定多少人命运,你怎么知道你的决定是对的?”

芙瑶一笑:“我确信我有中等以上智商。我确定我足够勤奋,我确定我听了很多人的意见,我尽力了,我做不好的,别人也不见得能做好。我当然会做错的,人人都会做错,但我相信我的错误率不会超过平均值,一个向上发展的国家,不会因为一两件错事就崩溃,也不会因为一两件事出现奇迹,这只是一份工作,我尽量做好,不能追求没错。当然,我错的时候会死人,有时,是上万上万地死,不过我做对的时候,也一样会死,一样成千上万地死。所以,我认为生与死,只是自然规律,是天择,不是我。”

帅望道:“唔。”别把自己当盘菜。

所以报上来一个一个案子,她安心地在上面画个红圈“斩”。

一下子几百人就死了,武林再高,不如她一只红笔。

放下笔,不过是我工作结束了。

韦帅望不想知道,芙瑶一笔下去,又批掉多少人头。只不过这些天京城里几乎天天有人被抄家斩首。

芙瑶的表情却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真的只是工作。

真的只是工作,远远近近的死亡,不断发生着,芙瑶把这些生死稍做调整,或者让更多的人活下去,或者让活着的人活得更好点。如果她做错决策,当然结果就相反。你可否不伸手做神才应该的做的事?

不能,顺其自然,任何物种都有生有灭,恐龙自然地灭绝了,人类却不甘心。

逆天从第一只陷阱第一次拿起武器打猎开始,挣扎是人类的宿命。

生生世世,永永远远打破生死轮回,变成整个宇宙的癌细胞……

陈一柏看到南朝时,这个惊喜啊:“南大侠!幸亏你来了!”

然后招呼:“这位大侠,您上坐。”没错,他不知道冷清名字,他们就韦帅望带着俘虏过境时见过一面,当时冷清也累得立刻就扑倒睡了。

不过陈一柏知道这位是大侠嘛,年纪又大,上坐总没错。

冷清欠欠身:“在下冷清,元帅客气,老朽不敢当。”

南朝道:“没时间了,这出什么事了?”

陈一柏道:“城中缺粮,我派人……”

南朝道:“你派的人被南军抓了,我们救到时已经昏迷,不过他说了粮草。陈元帅,这种情况有粮草也运不过来。”

陈一柏道:“不用运,城里还有粮,我是要韦帅望说句话,让他的粮铺赊粮给我!”

南朝无语:“元帅啊!粮在你城里,你还担心什么!这,你这大兵压境了倒不急。”

陈一柏道:“我这不正要说!人派出去,陈少琪就带着十万人马来了,你知道我城里有多少人,加上这两天城中无粮,游民参军,也不够五万,我只能闭关不出。”

南朝道:“我们刚看到南军的押粮队伍,元帅,别的不必提,必须立刻派人把粮草劫下来!”

陈一柏看着他:“多少人押粮?”

南朝道:“深夜里人的视力……”

陈一柏道:“大约多长的队伍?”

南朝咬牙:“看不到头尾,人肯定很多,可是你必须出兵!”

陈一柏道:“本来兵就少,出城的暗……”看看冷清,一想,人家从哪儿进来的啊,便又接着说:“暗道能过去多少人马?”

南朝道:“暗道我建的,多少人马都过得去,只是时间问题,你派出五千人!”

陈一柏沉默。

南朝道:“元帅!必须去劫粮!立刻就得去!”必须干,不能让三关门前那五万人得到粮,他们有了粮就真成一颗钉进北国的钉子了,想拔掉就得硬碰硬地拼。那不行,我们没有那些人。

陈一柏转圈,他不是干这个的,真不是!战略战术战什么都不是他长项!下这种决定,他血管都从额上爆起来了:“如果……”

南朝怒吼:“你他妈城里几十万人呢!守不守得住城差这五千人吗?”

陈一柏咬咬牙:“好,士兵给你,我可没将领再派给你了!”

南朝呆呆看他一会儿:“你……”你丫的怎么当上元帅的?

陈一柏无奈,人各有所长啊兄弟,你看我一投笔从戎的,骨子里还是文人政客啊!不过,你看,我知人善任的,我知道你是小韦的谋士啊,小韦就一妖邪,你能给他做谋士,肯定智商没问题啊,所以,你要啥我给你啥,我这不挺英明的吗?可是我真的没人手了,死不起将领,死不起!

南朝道:“行,兵贵神速!”

地道长有五里,高一米七,宽一米半。一人一马正好通过。

夜色中,敌营外一里多地的山上,人马就渐渐从地底下冒出来。

然后紫蒙城的城门也开了,一队人马冲出来砍杀没有防备的敌人,敌人营大乱,一片杀声。再没人能注意到二里外的半山上有一队人马悄悄离开了紫蒙城,

南朝带着五千人,静悄悄地趁着夜色,在紫蒙夜袭的掩护下一路狂奔。

南朝道:“冷伯伯,您带一千人往前赶,找个树林密对方看不出虚实的地方袭击,我带人抢后面大车上的粮草。许堂主带着弓箭手掩护您。”

冷清道:“冷秋说得很明白,你同我得在一起。”

南朝愣一下,呀,是这么回事。秋爷话说得明白,你们俩得在一起,不在一起不管原因,冷清自裁去。虽然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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