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宁的脸色有点苍白,低垂着头,满是自责的说:“我错了。”

但乔羽佳却知道,他其实并没有错,如果今天换成是她,莫名其妙到了另一个世界,难道就不会留着在现在这个世界的想法么?

因为遇到含宁才开始看了许多的穿越悄切┲魅斯?无不是利用了所谓的新思想新技术在另一个世界中如鱼得水。

人其实都一样,乍然换了一个环境,与自己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无论谁都会手足无措,如果能够不去改变还能生活的好,谁愿意去改变呢?

然后呢?

乔羽佳有点犹豫,看着含宁面上的自责,突然有一点不忍,她虽然比同龄的大多数女生都更独立,逆境中也更为坚强,但是她毕竟还是一个不曾踏入社会的女大学生,她的心柔软、敏感,同时也善良。

乔羽佳突然觉得也许她是有一点残忍,她不想让含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原因伤害自己,可是,这两天的时间,她是不是也伤害了他?

再看含宁的时候,突然觉得,含宁的身上,似乎有一种浓浓的近乎绝望的气息,那种感觉,竟让乔羽佳觉得,很熟悉。

很多人都羡慕她含着金汤匙出生,父亲是大企业的老总,有那么大的家族企业做后台,母亲也是演艺圈著名经纪人,许多当红的明星艺人,多少小女生为了一张演唱会门票而费尽周折的时候,她就经常能在家里或者母亲的办公室见到他们……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父母都强势的感觉——

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争吵,谁的工作更忙,谁赚的更多,谁该为了家庭都多出,或者谁该心甘情愿站在身后默默支持另一个人的事业工作……

可所有的这些问题,从来都无解,而那个时候的她,只有一个人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努力的将自己缩小一点,再缩小一点,直到楼下的声音渐渐停了,然后默默的掀开被子,睡觉!

一直到上大学为止,父母从来都没有参加过她的家长会,乔爸对她的要求不高,只要不是班级倒数,实在不行将来就学行政管理进公司;乔妈则更简单,只要女儿的成绩不至于差的成为闲极无聊的小报记者的话题——就可以了。

再后来,乔爸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为她的爸爸生了儿子。

乔羽佳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做什么,但是爸妈并没有因此离婚,只是分开了。那个时候,虽然一向都是这样,但她还是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很凄凉,很孤独——也很绝望!

许多年后,乔羽佳第一次拿出自己的零用,为自己交了大学学费,远远离开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在那之后不久,她才知道,原来爸爸的私生子和私生子的母亲的生活,并不比她幸福。

再看看含宁,依旧是刚才的姿势,垂首,恭敬,拘谨而——绝望!

乔羽佳忽然捏了捏拳头,对着含宁道:“既然错了,要如何罚?”她怎么会抛开他,怎么会疏远她,她需要的温暖,这么多年,只有含宁给过她,早晨起来的时候会有人轻轻敲门,晚上睡下的时候可以和别人道晚安,上课的时候,出门的时候,心中那样的笃定,有一个人,在家里等着自己,那个人也在盼着自己。有人等的感觉很好,她不再只是一个只能伸手向父母要钱的累赘,她的存在,比之前的十几年都更有价值。

含宁诧异抬头,隔了片刻,才突然有意思光彩从湿润的眼角溢出。

乔羽佳抿了抿嘴,重复了一遍,“既然错了,要如何罚?”只是故作强硬的声音里,带了点颤音。

含宁就好像是一个重新被装上了电池的电动娃娃,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动作,乔羽佳却能感受的到,之前那些阴霾绝望,一瞬间从身上被抽离,唇颤了颤,终于低声道:“凭小姐做主。”比起之前的战战兢兢,乔羽佳的这句话虽然是问责,对他来说却是无可比拟的动听——乔羽佳愿意罚他,也就意味着,她还想要他!

这才是含宁熟悉的方式,虽然也许疼痛,但是却安心。

乔羽佳也停了一下,惩罚,她不过也就是说说,放在乔爸的公司,减薪降职裁员,而在乔妈那里,大概也许是雪藏,但是乔羽佳长到这么大,连父母的打骂都很少挨,于惩罚一事上,是“既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的类型,又怎么知道如何去罚别人。

……

“你以前犯错,都如何受罚?”沉默了大概有半分钟,含宁的脸色再一次从惊喜到疑惑再到苍白,乔羽佳终于问道。

含宁垂头想了想,也许觉得自己需要重罚,于是道:“主人对影卫一向没有定例,但却很少将犯错的影卫杖毙。”

乔羽佳心头一颤,很少,就是还有,再说含宁之前好像也说过,大概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是因为在那个世界得罪了主人被活活打死的,这么一想,全身突然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连心里之前积攒的一点委屈都渐渐散了。

含宁接道:“若是影卫办事不力,或者影响了大局,大多是废去武功,送到主人的矿上去做些苦力,更严重点的……就会卖掉!”

说到卖掉两个字的时候含宁的声音有点颤,十分小心的抬头看了乔羽佳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十分认同这种做法的是意思,心下稍安,道:“也有安排一些十分危险的任务,去的人十有九成,是回不来的。”

乔羽佳抿了下唇,发现含宁的理解似乎依旧有点偏,于是提示他道:“你并没有办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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