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可知,为何这里有一座庵堂?”

“不知道。”夏冬春连忙摇头。

“几年前,林老施主向本寺投入巨额资金,不止扩大了大佛寺,还在这里另外建起了一座庵堂,说是为他的孙女积福积德,老衲曾答应过他,将来这里可以做小林施主的终老之所,出家人不打诳语,小林施主既是受了指引而来,老衲当代庵堂住持收下这个弟子。”

“你的意思是说——”夏冬春愕然的看看若无其事的林宝宝:“宝宝要在这里当尼姑?剃光头?”

“阿弥陀佛,剃度也罢,俗家弟子也罢,都只看小林施主的心向哪里。”老和尚把案边的木鱼举到林宝宝面前,林宝宝冲他眨了眨眼睛,笑着拿起小木棒敲了木鱼一下,不轻也不重,老和尚捋着胡须开怀大笑:“小林施主颇有慧根,是我佛门中人。”

夏冬春撇了撇嘴,木鱼谁不会敲,难不成我来敲一下我也成佛门中人了?

“稚子无邪,心无杂念,最适合佛门清净之地,施主心有挂碍,难以静心。”老和尚像是有读心术似的,总是能知道她心中所想。

夏冬春看着殿外来往的小尼姑,想象着青灯古佛的生活,比起一个人要照顾很多人的福利院,这里实在好太多了,而且既然老和尚与林建国曾有过约定,那么老和尚一定会善待宝宝,不会虐待宝宝,她想起之前爸爸的坚决反对,又想起因为林宝宝的痴傻而吸引来的探询目光,以及因为她的无知而造成的难堪与窘迫,也许,她留在这里,对大家都好,想到这里,夏冬春渐渐松了紧抓着林宝宝的手,也许牵着她的手已成了习惯,不知为何,丢了林宝宝手的夏冬春,有一丝失落,手不知放在哪里比较好,心情也突然低落下来,“既然——”她淡淡的笑着:“既然董事长和您早有约定,那么,她留在这里,我是再放心不过的了,我——”寂寞垂下的手蓦地被一只手抓住,力道很紧,多日未修剪的指甲嵌进肉里,刺得夏冬春的心也有些痛,话再出口,却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只是宝宝的很多东西还在我家,今天我先带她回去,过几天我再送她上山,住持觉得怎样?”

“阿弥陀佛,施主请便,庵堂的大门随时为小林施主敞开。”

“那,那我们先走了。”转身时夏冬春的心情有些沉重,智化禅师再次叫住了她:“施主留步。”

“大师还有什么事吗?”

“那串天珠,是许多年前老衲亲自为林老施主开光的,供奉在佛堂,承受了九九八十一日的香火,以庇佑林老施主,如今林老施主已去,若要再用它驱邪辟疾,则需再承受八十一日的香火,如此,日后小林施主再戴上,方可福泽绵长。”

“大师是想把这串天珠留在这里?可宝宝她宝贝得很,根本不舍得取下来。”

“老衲试试如何?”住持走到林宝宝面前,微俯下身:“小林施主,愿不愿意把这串天珠留在佛堂,老衲当为你祈福九九八十一日。”

老和尚的话亲切而真诚,林宝宝见他和蔼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了爷爷林建国的笑脸,出乎夏冬春所料,她竟取下了手上的天珠放到老和尚的手上,还憨憨一笑,老和尚心里油然生出爱怜,自怀里掏出一串佛珠,戴在林宝宝手上:“这是沉香,可助你益气养身,八十一日后,用这串沉香换这串天珠,老衲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所谓佛祖神仙,夏冬春是不信的,可有些事情,确实玄之又玄,就如此刻老和尚说的话,虽并不是对她说的,但她在旁边听着,竟生出肃穆之色。

所以当她拉着林宝宝走出庵堂好远的时候方才回过神来,这老和尚莫不是看那天珠值钱,使诈拐了去吧?她拉起林宝宝的手腕看那串沉香,越看越不起眼,灰不溜秋,还坑坑洼洼,就跟老树根似的,“就你好骗!”她嗔怪的白了嘻嘻笑的林宝宝一眼:“平时我想看看那串珠子你就跟我要杀你似的,那老和尚随便说句话你就给他了,还冲他笑,幸亏我当时没把你留下,不然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看到她的白眼,林宝宝立刻委屈的撅了嘴,黑漆漆的眼睛闪着光,又是要哭的征兆,“服了你了,”夏冬春伸出手似发泄一样揉着她小脑袋上的头发,揉着揉着就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哈哈,我给你弄个爆炸头出来。”林宝宝也不躲闪,由着她折腾,夏冬春终于觉出不妥来了,她停下手,见林宝宝虽没落泪,表情却依旧非常委屈,不由得捧起她的脸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你真傻,要是不喜欢我折腾你,就说出来,我以前这样对夏秋他都跑的。”

“宝宝会乖的,姐姐不要,不要宝宝。”

颈边有冰凉的液体顺着肌肤一直向下,把她的心浇的透透的,抚着林宝宝的后背,夏冬春一时心如刀绞:“我知道我说的话你或许不会懂,我曾答应过林伯伯要好好照顾你,可是你不是一只小猫或者小狗,一日三餐再加个窝就可以了,你是个活生生的人,而姐姐,不确定自己能否照顾好你,一辈子太长,若是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送走,还不如趁着感情不够深,早些送你走,也好过恩断义绝、相看两厌的结局。”

“宝宝会乖的,很乖很乖——呜哇——不尿床呜哇——不乱跑——”许是知道夏冬春的意思,林宝宝哭的更加厉害。

“别哭了,回去后我会咨询一下相关人士,这个智化禅师究竟可不可靠,不会让你受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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