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段晓楼那边的锦衣卫几天前就从齐玄余那里知道,夏暖燕很大可能还活着,但段晓楼还固执地认定孟瑄负心,对夏暖燕下落不明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这个不算喜讯的喜讯,没有传来骑兵营这边。/p

夏暖燕笑笑,简单一句“运气好而已,我命太硬,连阎王爷也不收”,戏谑着一语带过。/p

熠迢又看向孟瑄,更加疑惑了。为了防着紫霄对公子做些什么不好的事,自己日日夜夜都贴身守着公子,没离开过半刻,而公子就是睡睡睡,没出中军帐半步。可公子竟然早就知道夏暖燕没死?/p

熠迢还想打听更多,孟瑄扫他一眼,目光好似两道冰锥,叉、叉、叉!/p

“熠迢,王副将投诉你缺勤,有没有这回事?熠迢,别以为你是我的人,我就能宽放你的懒惰。军中不收留懒汉,给我一个你身为副将而缺勤不操练的理由?”孟瑄板着面孔,大公无私地审问着。/p

熠迢差点没吐血,自己为什么缺勤,公子不是最清楚的吗?连着五日五夜,自己生怕公子一个想不开而做出什么傻事,抛开所有一切,只守着公子。现在夏暖燕回来了,公子满血复活,满面红光,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审问自己。这算不算过河拆桥?/p

夏暖燕走过去,轻推熠迢一把,提醒他:“骑兵营是三日一点卯,你缺勤五日,也才误了一次点卯,最多罚罚饷银。还不快去校场补练,争取个宽大处理?”/p

熠迢“哦”一声跑出去,跑了老远才醒悟过来,公子是故意要支开自己的吧?/p

“清儿,你走近些,让我看看你。”孟瑄语调平淡,带着点颤音。/p

夏暖燕乖巧垂头,听话地走过去,依偎在那片结实的胸膛上。轻如羽毛的重量,重逾千钧的禁锢,孟瑄的手臂一瞬间收紧,紧得不可思议。仿佛攒了几辈子的力气,全花在这一次拥抱上了。/p

蓄势待发的捕兽笼,扣住了一只心甘情愿的小白兔。这是此时此刻最恰如其分的描述。/p

“再也不放你出去了,再也没有第二次了。”孟瑄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p

夏暖燕闷闷道:“喂,你的铠甲硌到我鼻子了,你的肩伤都还没好,熠迢怎么不给你卸甲?”/p

孟瑄闭眼,梦呓般喃喃:“昨晚,梦里头的你,我也能抱得到,但感觉一点都不实在。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只能在梦里看见你了。”/p

夏暖燕莞尔:“呆子你装什么傻,那是柏炀柏名产,‘幻梦’耳。咱们又不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见面,你还没习惯过来?快,先卸了这套硬邦邦的铠甲,让我瞧瞧你的伤,对了,我梦里拿给你的药,按时按量的吃了吗?——喂,你先松开我!”/p

孟瑄不肯松手,反而愈抱愈紧了。眼里的寒冰化水,一滴滴打在怀中人雪白纤细的后颈上。/p

“孟瑄!孟瑄?……孟沈适!”/p

“相公!”/p

“官人!请放手!”/p

孟瑄默默摇头,不放,不放,任夏人都休想再让他放手。/p

大帐里的两人纠缠着,帐外也传来了类似的对话——/p

“放手!”/p

“你才放手!”/p

孟瑄与夏暖燕同时一愣,听到帐外的争吵声是两个女人的声音,其中一人是紫霄。孟瑄感到奇怪的原因是,整个营中除了他怀里的,还有外面的紫霄,不应该出现第三个女人声音。/p

“啊!”陌生女声尖叫,“你扯疼我了,疯女人!”/p

紫霄怒道:“呸,你是从哪儿冒出的粗俗村姑,连军营也敢乱闯,你嫌命太长了?”/p

对方顿了顿,大概有点招架不住紫霄的气势汹汹,带着委屈说:“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骂我是村姑?我是扬州城人氏,有孟将军赠我的信物,连外面的军爷都放我进来了,你是什么人,又凶又霸道,捏得我好疼!”/p

孟将军的信物?夏暖燕秀美微挑,用眼神询问孟瑄,孟瑄回以无辜的眼神,并开始皱眉回思。/p

扬州来的年轻女人,到底是哪一个?可真的想不起来。/p

外面,紫霄冷笑道:“扬州村姑,你口中的孟将军,不巧就是我的夫君。你一个年纪轻轻的村姑,打扮成这样来军营找我夫君,我都替你臊得慌,当然得多问一句,你找我夫君有什么事?”/p

夏暖燕略垂着头,扯唇一笑。夫君,夫君,喊得真顺溜。/p

这时,孟瑄凑过来,在领口处嗅到清淡花香,顿时陶醉闭眼,张大了鼻孔想嗅到更多。/p

精致俊颜,却是一副猪哥相,惹来夏暖燕的嫌弃,一把推开那颗头。/p

仿佛还嫌不够乱,外面两个女人一言不合,竟然打起来了!清晰的耳光声,推搡声,一个哭:“谁是村姑,我爹是油商,我是城里人家的女儿!”另一个叫:“你推我?你敢推我?我夫君是将军!”/p

最后,那个扬州油商女儿说了:“将军夫人我见过,根本就不是你,你不过长得像罢了!冒牌货!”/p

这句话点了炸药桶,紫霄尖叫一声,不知做了什么事,只听“咣当”一声,然后紫霄的尖叫更让人汗毛倒竖了。而且,大帐内能听见军士的窃窃私语,可以想象,一定围了不少人。/p

夏暖燕悄声问孟瑄:“你送过礼物给油商女儿?”/p

孟瑄一脸迷惑地摇头。/p

“那你送过信物给谁?人家为什么找上门?”/p

孟瑄想了又想,还是摇


状态提示:第747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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