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又“拔刀砍桌子”之类的。但现在,太尘竟然被官差绑了,此事就可大可小了——是太尘一个人的罪责,还是整个道观的罪责?/p

太善的神色也慌张起来,她可是把自己两百多两银子的棺材本,都以水商观的名义拿出去放高利贷了!如果这座道观完蛋了,借贷的人卷了钱跑了怎么办?想到这里,太善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保住道观,保住道观……有了!太善连忙吩咐一旁的小道姑真明:“你!快,去东厢!把夏小姐叫过来……唔,请过来!”看到太息迷惑不解的样子,太尘告诉她,“这位夏小姐不知夏故,跟客人走得很近,他们对她很客气。”/p

太息如巴住一根救命稻草般,连连念“无量天尊”。她是个没主意的人,也不长于辞令,尤其是跟男子说话的时候。于是她求告太善,一会儿大家一起过去了,有什么该说的都请太善说。太善鄙夷地看她一眼,应下了。/p

太善让真韦说一说此事的前因后果,可真韦苦着脸说,她根本不在屋里伺候,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见师父突然跑出来,还听见师父呼救。/p

太善皱眉,那只有去看看才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偏头一看,不少姑子的手里竟然抄起了家伙——锄头柴刀、扫帚拂尘、勺子铲子……什么都有,太善差点没气歪了脸,拿了这些破东西,是想要跟官差干架吗?连忙呵斥她们全都放下。/p

于是,太息、太善和一众姑子浩浩荡荡地往福绵院去了。到了之后,她们就见客人中的两人在门外站着,仿佛在专等她们。/p

太善满脸堆笑,小步跑上前,嘴里谄媚地喊着:“各位安好,各位息怒!不知太尘那个疯婆子是哪里开罪了各位?要抓就抓她自己吧,跟我们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p

两人不说话,只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可是在太善等所有人走进院子的时候,两人迅速地退回院内,随即关门上锁。/p

一时间,所有的道姑都大惊失色,哭的哭,叫的叫,求饶的求饶,砸门的砸门……/p

真明慌慌张张地跑进东厢,只见到处都一片乌漆麻黑的,半盏灯火都无。东厢前前后后有二十多间屋子,也不知夏家小姐住的是哪一间。/p

“夏小姐,夏小姐!”真明颤颤巍巍地往里走了两步。/p

她有个夜盲的毛病,晚上只要不点灯,对她而言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夏小姐,夏小姐,夏小姐……”/p

再走了两步,真明就不敢往里去了,自从那天夜里她去偷祭品,看见夏暖燕从棺材里坐起来的那一幕,她对夏暖燕就产生了一种别样的畏惧感。平时走路经过了东厢,她都要绕过去走,夏况是这深更半夜里。又在院子里对着空气喊了几声,见还是没人应声,真明犹豫一下就离开了。/p

片刻之后,东厢的其中一间屋子里忽然亮起灯来,两个细长的影子映在新糊的窗纸上。/p

“小逸,真明来找你做什么啊?咱们为什么不理她呢?”真静好奇地看着夏暖燕,总觉得她就像戏文里的“女状元”一样,肚里都是计。/p

夏暖燕笑眯眯地举起碗,道:“再给我盛一碗,我可能会告诉你。”/p

真明走出东厢,迟疑一会儿就往众人所在的福绵院跑去,路过竹林的时候,一个黑影从里面蹿出来扑到她身上。真明唬了一跳,退几步摔倒在路边,然后才发现那个黑影是怀问,气得骂道:“你赶着去投胎呢!”/p

怀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咱们道观完了!”/p

真明又惊又怒,问:“怎么了!你疯了不成?”/p

怀问摇头大哭:“呜啊啊……那些人说他们是皇宫里来的……锦衣卫!他们在太尘的院子里找到了‘赃物’、‘禁药’什么的,具体的我也没听清,呜啊啊……反正大体意思就是咱水商观现在成了窝藏赃物的老窝,现在师父和观主她们所有人,都被扣在了福绵院里……水商观完了!”/p

真明吓得嘴唇都哆嗦了,连连追问:“锦衣卫,就是那种给皇上办差的大官吗?他们要杀死我们所有人吗?快藏起来,我们藏到哪里安全?”/p

怀问抽抽搭搭地说:“刚刚大师姐没有进福绵院,而是拉着我落在了众人后面,结果众人一进去,院门就锦衣卫被关起来……后来我们两人藏在假山后面偷听,大师姐听了觉得情况不对,就让我去找夏小姐,说是她能救道观,呜呜……大师姐现在还在假山后面观察情况,对了,她还说让我把夏小姐领去药庐那边,因为她听见那些锦衣卫要去药庐搜赃物。”/p

真明苦着脸说:“刚刚我去过东厢了,那里面阴森森的,连盏灯都没点,无论我怎么叫都没有回应,实在很吓人……”/p

怀问抹干了眼泪,说:“大师姐说的话一定不会有错,她让咱们找夏小姐,说夏小姐能救大伙儿,咱们就一定要找到夏小姐!一起去找吧!”说着往东厢跑去,真明在后面急忙赶上。/p

只走了几步,两人就看见夏暖燕和真静二人慢慢悠悠地踱步过来。怀问急忙跑上前,惊喜道:“夏小姐,终于找到你了,是大师姐让我来找你,说你能救我们道观!”/p

夏暖燕点点头道:“我刚刚本已睡了,却听见北院那边很吵闹,因此出来瞧一瞧,真珠师傅说找我去哪里?”/p

“去药庐,你不知道,刚才在福绵院那些客人突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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