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秀疯狂的不顾自己疼痛万分的身躯,撞向李琦倚,如恶狗般死死的咬住她的耳朵不肯松手。也亏李琦倚一时不慎,被李琦秀撞倒在地,鲜血顺着耳朵流了出来。

李琦倚吃痛,用手狠狠掐住李琦秀的脖子想让她住嘴,谁知李琦秀死也不松手,待到李潇吩咐奴才将他们拉开时,竟硬生生的从李琦倚的耳朵上扯下一小块肉来。

血淋淋的一块耳朵肉被李琦秀含在嘴里后吐出来,让一圈围在周围的人都暗自后怕。这大小姐平日里端庄的样子,谁知道发起疯来这么可怕。难怪别人说平时越理智的人遇到不能接受的事情时越疯狂,也是这么个理。

“为什么给我下那么毒辣的毒药,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痛快!”李琦秀咆哮着,挣扎着就要再一次冲向李琦倚,却被李潇一把拦住。

“你要记住,你可是李家的大小姐。”李潇一巴掌狠狠打向李琦秀,把她打在了床上“你一直都是个端庄贤淑的孩子,怎么的现在却像一个无知妇孺一般,还对你妹妹拳脚相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李琦秀本就全身不得动弹,撑了一口气才能咬到李琦倚,被李潇这么一打,全身都像散架似得,整个人顿时没有了精神,软绵绵的趴成一团在床上。

“纵然瘫痪了,你还是我李家的人,就应该有个小姐的样子出来,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你妹妹即使有错,但杀了她又如何,你的身体也好不了,还不如将这件事就此过去,好好思索一下将来该怎么办吧。”

“过去,呵呵,如何过去?”李琦秀的整张脸都埋在长发里,看上去像是一个厉鬼,肩膀却暗暗抽泣了起来,“父亲,你好狠的心啊!自小你和母亲就待妹妹更亲近些,平日里有什么好的玩意都是她先挑。衣裳,珠宝,哪样不是她称心满意了之后才有我的存在。这十几年我每日过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讨母亲欢心,得父亲开心,就连在管家奴婢面前也要保持者李家大小姐的风采,一刻不得松懈。”

“世人都只看到我李家大小姐的光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我过的累吗?琴棋书画所有女儿家的东西,我只有比别人好,从未比别人差过。可这背后,是我日日夜夜不得安寝,反复练习才得来的。温润贤良,与世无争,都是我身上遮盖的的美人皮,只为求得父母亲的一声称赞。可是从来…从来你们都不肯给我一个肯定的赞扬。”

李琦秀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李琦倚,是全然的恨意倾斜流出,半点无遮掩,看的李琦倚心中一怕,无意识的躲在赵氏的背后,而赵氏也像母鸡护崽一样把李琦倚护在身后,谁疏谁近一下就可以看出。

“如今她对我两次下毒,把我毒成了瘫痪,纵然民间市井小民也知道杀人偿命,可父亲仅仅是关了她三个月的禁闭,让女二如何不寒——心。”李琦秀狠狠咬着最后的“寒心”两字,“我不甘心,同为嫡女,同为李家正出小姐,竟然得到父母亲如此大的差别,女儿不甘心啊!”

李潇的眼里有些愧疚,十几年的相处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父女感情的,他也是知道这个大女儿安分守己的为人,若非是被逼急了,断然不会说出这些话来。当即声音一柔,“琦秀,你是知道的,你妹妹她将来可是要进宫的人,身体发肤绝对是动不得的,为父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才仅对她关禁闭的。”

大局?!李琦秀闭上眼,晶莹的泪滴就从脸颊上划过,把她灼烧的遍体鳞伤。她苦苦的十多年来为李家付出一切,甚至明知父亲有意将她许给四皇子,还是不动声色的按照他的话来做,将婚姻大事也作为筹码压在李家身上。*裸的一片诚心竟然还抵不上一个皇后的位子来得重要。也罢也罢,这本就是她的命,不是早就看透彻了吗?

赵氏虽然也心疼李琦秀,但是那一点心疼比起李琦倚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当即立刻板下脸来,“琦秀,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让你妹妹血债血偿,也服下万里芳菲吗?你是姐姐,怎可有这种毒害妹妹的心呢?”

“母亲,我中毒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为何李琦倚却有这种毒害姐姐的心呢?”李琦秀难掩憔悴,全身瘫痪固然可怕,但父母亲对李琦倚不加掩饰的袒护更是让她悲痛。虽然这件事本就是她暗中引诱李琦倚下毒的,但倘若李琦倚没有下毒之心,那再怎么引诱也无动于衷。

“这……”赵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琦秀,你可千万别听信了那些小人的谗言,就把这些事都怪到你妹妹身上来。你妹妹年龄尚小,想必也是受了某些宵小之辈的蛊惑才会这样。为娘的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你妹妹一个清白,也给你一个公道。但是在此之前,你可千万别做傻事说傻话啊,不然就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赵氏这样说,就是在暗暗警示李琦秀,不要对李琦倚动什么不好的念头。也是在告诉这房内的所有人,今日只是还未成定局,没有查明一切,不可以到处胡说。但究竟赵氏何时才能查明,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裸毫不掩饰的护短的话,让整个房间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变。

李琦秀经过了这些时间,也暗暗冷静下来了,知道现在无论跟他们说什么,都是一个字一把刀子,只能刺痛自己,当即也就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任何人。

“罢了罢了,你好好睡一觉,为父也就不打扰你了。”李潇命令丫鬟将李琦秀端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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