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待处理完嫣红这件事情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能订亲了?”

云重华听她山鸡的形容,抿唇笑起来,“这次只是虚惊一场,你也无需介怀此事了。叀頙殩伤”

“不错,嫣红之事过去,我们就可以商议订亲之事了,”

花未眠笑了一下,但是想起花溱州的话,面容上的笑浅淡了一点点,“嫣红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在祖父回来之后,都不能提及,我们两个订亲的事情却是瞒不住的,所以到时,只怕还得过了祖父这一关才行啊!”

云重华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会放弃的,眠眠,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待之未起来。视线一转,眸光落在桌案上那一摞账册上,勾唇一笑,前去坐下,手执墨笔唤她过来,“这是花听兰送来的账目吧?写的比花尔珍的还要乱,眠眠,你过来,我陪你同看啊!”

——

花听兰家中。

此刻已是掌灯时分,陈则应刚从商铺回来,瞧见花听兰迎上来,便把手里刚脱下来的披风递给她,道:“听兰,你不是说这几日胭脂商铺都不开门迎客的么?怎么好端端的叫我未时去商铺守着?”

“难不成你才送去没多久的账目,大秀就已经看完了?”

花听兰将披风交给丫鬟放好,瘦削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之前还以为她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没什么厉害的,听见老大用这个法子刁难她,觉得还不错,我也就拿来用一下!虽说老大的男人名义上给花家的生意做账,但其实他管的也就是茶庄的生意而已,何况老大将他管的死死的,说东不敢往西,他也管不到咱们这边来!胭脂商铺的账目又不像茶庄的账目那样,要给州府大人过目,咱们平日里的账目自然是乱的很,我的想法自然也跟老大的一样,这个丫头要接管生意,那可以啊,那就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哪知道她将老大那一家整的那么惨!那丫头在内宅跟在清和观里的手段,我都是瞧见了的!霏丫头斗不过她,如今老大也斗不过她,这两个人的下场当真不好!不过老大也太傻了一点,非要跟她硬碰硬的,若是真的要刁难她的话,何必要明着来呢?不过老大的男人也真是窝囊,像个废物!他们的事情也算是咎由自取了!”1bwza。

陈则应道:“听兰,她好歹也是你的姐姐,咱们要不要帮帮她?”

“帮她?为什么要帮她?”

花听兰对花尔珍一家都是嗤之以鼻的样子,“从前我有事情的事情,她可是从来不会帮我的!她嫁人之后,日子过的好了,何曾管过家里的人,何曾管过我们这些兄弟姐妹?老二就不必说了,她是嫡出,脑子又有病,自己都顾不好,谁也不会指望她会对我们如何!老四也就是凌天,他虽是嫡出,但跟我年岁最为接近,从小也跟我很好,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我们两个的关系确实要比他们好些,只是他如今在杭州,也指望不上!老大跟我都是姨娘所生,可这些年的日子,她却比我好上太多,你跟我成亲十四年了,难道没有体会到吗?王炳汉的差事是父亲自己给的,可你的差事呢,却是我去找父亲要的!她没把我当成是妹妹,我又何必将她当成姐姐呢?”

“何况,我们现在的日子过的好好的,又不必求人,他们家的闲事,不用去管!”

花听兰跟陈则应成亲十四年,育有一女,但是她并非一开始就嫁给的是陈则应,当初花溱州给她订的亲事是程家的小子,谁知嫁过去之后,程家小子对花听兰非打即骂,成亲之后连儿子都出生了,程家小子还是经常将花听兰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一次差点将花听兰打死,后来花溱州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在花听兰的儿子满两岁的时候做主,让二人和离了,原本花听兰是再嫁不出去的,谁知花听兰自个儿找了陈则应,陈则应喜欢她,愿意娶她,因此在十四年前,二人就成亲了,婚后一年,有了个很漂亮的女儿,取名陈文!

而花听兰跟程家小子生的那个儿子,大陈文五岁,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名叫程山,那程山无父母管教,也长了这么大了,花听兰对她这个儿子还算不错,一直都带在身边养着,十五岁的时候,倒也跟姚念斌一样,自个儿出去闯荡,到处混着,但是秉性却比姚念斌要好得多!

花溱州喜欢王炳汉的性子,又知道他精于算账,因此这二十年来,一直让他管着茶庄和生意的账目,而陈则应是后来才跟花听兰成亲的,这胭脂商铺的事情,也是花听兰去找花溱州求来的,夫妻二人一同替花溱州管理胭脂商铺的事情,倒也管的不错,花溱州因此也就放心了!

花听兰在花家,不如花尔珍让人喜欢,花听兰行事极为霸道,这些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拼过来的,她的事情件件都很让人匪夷所思,被休之后再嫁的女子,花溱州这般注重身份的人,对她的心自然就不如对花尔珍的心了!

而且他还觉得花听兰的性子桀骜不驯,所以除了生意之外,他也是极少关心这个庶出的女儿的!

“老大家的事情我们不管,茶庄的事情也轮不到咱们管,那你这意思,是说你愿意让大秀来接管生意,到时候咱们商铺的事情,就由她全权做主了?”

陈则应实在不懂得花听兰的想法,便问道,“其实说起来,你跟凌天的关系不错,大秀毕竟年岁还小,生意上的事情,她总是不如你的!你不跟她正面发生冲突,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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