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夙家,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

姜白一边给夙夜摆上饭菜,一边说:“十点多钟的时候,宇辰少爷打电话找您来着。”

夙夜的手机被叶子辉打没电了,后来叶子辉又把电话打到座机上。

夙夜听说他在门口等着,急匆匆跑了出去,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当然是把手机忘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欧宇辰居然会找他,夙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他夹菜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下,问道:“他说找我什么事儿了吗?”

姜白将手中的盘子放下,毫不在意地说:“应该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我跟他说您出去啦,宇辰少爷说那就算了,听他口气,挺轻松的。

后来我还问他,是不是等您回来以后,给他回个电话,他说不用了。”

那就是真的没什么事儿了,可是想到自己竟然错过了欧宇辰的电话,夙夜多少有点失落。

把饭菜都摆妥以后,姜白跟夙夜打了声招呼,说他去忙别的了。

看他左脚似乎还有点不大灵便,潜藏在夙夜心底的疑惑,又开始蠢蠢欲动。

姜白是什么时候来到夙家的呢?他试着回忆,大概是四个月前,蔡瑛妹离开以后。

想起那个叫蔡瑛妹的女孩子,夙夜难得的,对欧宇辰有了点小小的不满。

夙家本来就没有几口人,兰姐过世后,里里外外的家务活,就一股脑地统统交给了洛梓洋和忠叔。

虽然他俩并没有抱怨,但是的确忙得脚不沾地。

欧宇辰瞧在眼里,也觉得不落忍,在跟夙博罕煲电话粥的时候,就顺便提议再雇个打杂的工人。

夙博罕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当然不会反对。

家里有不少需要洗洗涮涮的零碎活儿,现有人口都是男人,当然是找个女人更适合,心思也更细腻些。

欧宇辰还是很慎重的,找了家口碑很好的劳务公司,在他们推荐的几个人选当中,精挑细选了一番,挑中了蔡瑛妹。

蔡瑛妹年方十九岁,长得并不算漂亮,但是一双漆黑的眼瞳水汪汪的,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

配上纤长翘挺的长睫毛,小麦色的健康肤色,和略显丰满的身段,也算是诱惑力十足的年轻女孩。

和柔弱的外表不同,她是个性格很刚强的女孩子。

蔡瑛妹七岁的时候,她的父母离婚了。

本来她判给母亲抚养,但是母亲很快改嫁,将她丢给了父亲。

从此她和父亲两个人相依为命。

蔡瑛妹的父亲,是造纸厂的工人。

在她十三岁那年,因为违规操作,右手被切纸机切掉了,落了残疾。

造纸厂承诺给他发全额工资和工伤补助,但是不过几年功夫,造纸厂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

他只能靠拿国家发的困难补助生活,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只有一只左手,干活当然不太方便。

蔡瑛妹的父亲没文化,也不会什么技术,好容易找到份工作,往往干不了几天,就会被辞退。

如此几次三番的,他心情当然很郁闷,偏偏又无处发泄。

不知不觉开始借酒浇愁,后来演变成酗酒,常常喝得醉醺醺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找工作了。

蔡瑛妹打小就很懂事,七/八岁的时候,就知道帮父亲煮饭。

在父亲失掉一只手以后,更是几乎承担了大部分的家务。

父亲染上酒瘾以后,渐渐不怎么给她钱。

她就靠捡拾废品、帮有钱的同学代写作业、帮不愿跑腿的同学代购学生用品等等贴补家用——反正能想出来的赚钱方法,她一个小孩子能做的都做了。

勉勉强强读到初中毕业,蔡瑛妹就辍学了。

她在工厂做过小工,饭店里刷过盘子,小公司里当过勤杂工、酒店里打扫过卫生间……

可以说吃了很多苦。

两年前,蔡瑛妹的父亲一次酒醉后闯红灯,被一辆斜穿过来的卡车撞死了。

蔡瑛妹难过了好一阵子,毕竟,父亲是她身边唯一的亲人。

父女俩住的房子是租的,位于郊区,很偏僻地段的一间砖瓦平房,当然租金也很便宜。

治安自然是极差的,三教九流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她一个女孩子早出晚归的,有诸多不便。

曾经被喝醉的酒鬼纠缠过,幸好她大呼小叫,引来几个路人,把酒鬼赶跑了。

也曾经有人半夜里跳进院子,乒乒乓乓砸门,吓得她要夜夜把菜刀藏在枕头底下,才能睡觉。

后来有好心的邻居大妈给她出主意,她便在劳务公司登记,当了保姆。

起码可以住在主人家里,再也不用担心半夜里被什么人骚扰了。

蔡瑛妹伺候过半身不遂的老太太,伺候过坐月子的主妇……曾经做过工的主人家,对她评价都很好。

说她干活勤快麻利,特别有眼力见,性子也温和。

来到夙家后,蔡瑛妹表现得的确挺好的,她的厨艺不错,喜欢帮忠叔准备饭菜。

大概是因为自幼家境贫寒的缘故,她尤其擅长做清清淡淡的家常素菜,很合夙夜的胃口。

俩人的身世,也颇有相似之处,自然而然的,亲近起来。

蔡瑛妹对夙夜越发照顾,简直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

开始欧宇辰没放在心上,但是,没多久,他就发现,这个女孩子对夙夜不仅仅是殷勤,简直是在“讨好”加“色/诱”了。

当然啦,她做得很自然,很隐晦。

譬如说在夙夜读书的时候,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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