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令听了苏清烟的话,用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师爷。
那师爷点点头,道:“大人,你确实忘记问名字了,这样是不合理的。还有,大人,这样上刑,屈打成招,也是不规矩的。大人,为何不找来人证物证?而且大人,林姑娘在咱们城里,确实……”
“闭嘴!总是这么啰嗦!”那县令打断了师爷还想说的话,不再理会那一位师爷,转向苏清烟,道,“好,方才我忘记问你们的名字了,现在你们将你们的名字告诉我。”
苏清烟方才听到那个师爷的话,不由得赞许地看了一眼那个师爷。她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昏庸的县令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正直明理的师爷。
此时听到那县令问起她的名字,便重新望向那县令,道:“小女子苏清烟。”
林音听到苏清烟的名字,撇撇嘴,十分不屑地道:“苏清烟,名字真是难听。”她却没有看到她身边的林冠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不已了。
“苏清烟,苏清烟……”那一位县令捏着自己的胡子,低声念着苏清烟的名字,他终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好熟悉的名字,在哪里听过呢?”
苏清烟则是笑吟吟地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那县令最终确定自己是想不起来了的,于是再次看向那个师爷:“你觉不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那师爷早已经站了起来,此时见问,压低声音道:“辰王妃的闺名正是这个。”
那吴县令听到了之后,整个人仿佛被针扎了一样,从位置上弹了起来,一下子摔在桌子底下。等他再次从桌子底下爬起来的时候,乌纱帽已经歪歪斜斜的了,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是脏兮兮的。
苏清烟见状,看那狼狈的县令噗嗤地笑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同名同姓的,对不对?”那县令小跑到苏清烟身边,也没有空去管自己的乌纱帽和官服,仔细地看着苏清烟道。
苏清烟敛起笑容,看向吴县令,凉凉地道:“还有谁?谁敢和本王妃同名同姓?你带出来给本王妃看一看。”
吴县令闻言,腿一软,扑通地跪下了,道:“不知道辰王妃大驾光临,臣罪该万死,请辰王妃赎罪。”
苏清烟笑眯眯地弯腰看着吴县令,道:“县令大人,你还真相信我是王妃呀?这也太好骗了吧?”
吴县令闻言,霍地站起来,指着苏清烟厉声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冒充王妃那是死罪,这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清烟一笑,道:“我虽然不是辰王妃,但是我有王妃的私印,我还顺便带了王爷的私印出来。处理你一个九品芝麻官,还是绰绰有余的。”说着,苏清烟从自己袖口之中拿出了自己的私印,又伸手从商离手中取来了辰王的私印。
吴县令见状,再次扑通跪下,随后捂着脸痛哭了起来:“姑奶奶,我错了。你到底是还是不是,还请明示。”
苏清烟笑了笑,道:“不管是不是,今天你这个乌纱帽都是保不住了。所以,不用挣扎了。苏清烟说着,款步到方才吴县令坐的位置上坐下。
林音见状,十分气恼,开口道:“苏清烟,你大胆,竟然敢……”
林冠见状,连忙伸手捂着林音的嘴巴。他知道眼前的女子肯定是苏清烟,这一次林音是闯祸了,保不准连他都要丢了饭碗!
“唔……唔……”林音拼命掰开林冠捂住自己的手,委屈地道,“父亲,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为什么要让她胡作非为,还冒充什么王妃。”
林冠捂着额头,觉得这次自己是死定了,于是低声朝着林音道:“音儿,这次你闯祸了。你可知道苏清烟是谁?她正是我们沈家商号的主人,辰王的王妃。音儿,为父的一切,都是沈家商号给的,很快,为父就回一无所有了。”
林音捂着自己的嘴巴,震惊不已,无法相信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苏清烟则没有理会一旁震惊不已的父女两人,而是提起笔,开始写字。写完之后,看了看空白的地方,朝着堂下依然跪着的吴县令道:“名字。”
吴县令闻言,不敢欺瞒,道:“吴崖。”
苏清烟点点头,在空白的地方写下吴崖两个字,随后朝着那师爷问道:“敢问先生贵姓大名?”
师爷一怔,他知道苏清烟就是辰王妃,因为王妃的私印,是不可能给其他人拿的,他甚至还可以猜到,方才苏清烟身边的男子就是辰王。
他想,苏清烟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掩饰身份。
他没想到的气地问他的名字,于是连忙道:“在下江矩,字正方。”
“先生好名字。”苏清烟笑了笑提笔在另外一个空白的地方写下江矩的名字,赞了一句。
写完一张纸之后,苏清烟又临摹了一张,才拿到商离身边,递给他看。
商离将纸张看完,又抬头看了看江矩,最后点了点头。
得到商离的允许,苏清烟取出方才从商离那里取来的私印,两张都盖上之后,便将其中一张递给江矩道:“没有问过先生的意愿便决定了,还望先生莫怪,但是天下还是需要多一些向先生这样的人。”
江矩接过苏清烟递来的纸张,赫然看到了那竟是一张撤销吴崖县令之职,将他提为县令的诏书。江矩手微微发抖,连忙跪下,道:“谢王爷王妃相信臣,臣一定不负王爷王妃的托付。”
苏清烟笑了笑,道:“很好。”
“喏,这是你的,拿着。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