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睿的话引来其他极为氏族公子的笑声:“墨大人年岁尚轻,一时心绪荡然也是情理之中啊,哈哈哈!”
得了越君睿的话,舞姬一下子腻在了仓九瑶身旁,丰腴的身体有意无意的蹭着仓九瑶的手臂。蹭的她身上鸡皮疙瘩连连,恨不得一脚给她踹开。
“当男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尴尬情形都遇到过。
但唯独这大庭广众之下,被舞姬如此“调戏”,仓九瑶还是第一次遇到过。
更何况四周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一脚踹开吧?未免太不像男人,惹人怀疑……
正思量着该如何应对才更像个男人,又不委屈自己的时候。.
大皇子越君煦说道:“今日五弟寿诞大喜,莫要胡闹。”
大家都知道越君离潜心专研经文道论,虽非出家人,但在他寿诞之日如此笑闹终归不好。
是以众人便也转了话题,一并连舞姬也撤了下去。
仓九瑶借口出去透透酒气,起身离开了席间,想去躲会儿清静。
但谁知方走出水榭不远处便察觉暗处有人,再看白衫衣角,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墨大人坐怀不乱,真乃为官清正是典范。”
天衣坐在一方石桌前,面前一壶酒,手中一个酒盏,正自斟自饮着。
仓九瑶自动忽略了他那略带嘲讽的话语。径自坐到了另一边。
这位置选得极好,既可隐在暗处不被水榭中的人发觉,又可将水榭中的一切尽揽眼底,若遇突发状况更可第一时间赶到。
天衣见仓九瑶落了坐,显然没有与自己斗嘴的意思。自斟自饮了一杯摇头轻笑。
此处幽静,两侧皆是树木遮蔽,比着水榭中更是凉快不少。几阵风吹过,仓九瑶也觉着自己的酒气退去许多。
天衣一直在自斟自饮,仓九瑶以手支颐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水榭的众人。
“这地方选得真好。”从这里看去,水榭好像成了一个偌大的戏台子,其上的众人,自然也都成了戏子。
每个人的一言一行,一闹一笑,都尽收眼底。
仓九瑶忽然“哧”的一声轻笑。
天衣看着她的侧脸,因着酒气,素白的面容此时双颊带上了些许红润,一对薄唇微微上扬,划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好看弧度。
仓九瑶并未回头:“你向来都是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别人么。”
天衣听了一笑,并没有回答仓九瑶的问题,反而问道:“墨大人方才在笑什么?”
仓九瑶摇了摇头:“没什么。”
对于仓九瑶少言寡语的性子,天衣已然习惯,自也知她不愿说的话,是如何也套不出来的。
只当仓九瑶不会回答他的时候。
却听她淡淡的道:“只是觉着很有意思,原来我也是这戏台子上的一枚戏子罢了。”
人生如戏。
当你自视甚高的以为自己在看别人演戏,孰不知,别人也在笑看着你。
从回到这都城,仓九瑶下意识的便不愿搅进都城这错综复杂的浑水当中,以为可以置身世外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