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很深,池金玉与绿乔不敢走快,只得按平时的速度慢慢往巷口走去,秦灏然带着秦予诚又一次突然出现在她们眼前。
“谢谢你们!”
池金玉在听到这话的同时,脚一软,身子靠在了墙上,若非秦灏然出手扶一把只怕就要摔倒在地了。而绿乔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她是被秦予诚双手扶住,这才勉强没有摔跤。
“那些是什么人?好可怕!他们身上的杀戮血腥气息好重!我方才也差点露馅了!”池金玉脸色苍白,手不停轻拍着胸口,结结巴巴的说着,看样子的确吓得不轻。
“仇家!”秦灏然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秦予诚也一样,淡然的站在父亲身边。
“那,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池金玉对两人之前就有几分莫名的好感,不禁有些关心的问了一句。
“逃!浪迹天涯!”秦灏然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如此关心他们父子的意图有些不解。
“逃?天涯虽大,却无你二人容身之处!我方才经过那些人身上时看到了他们腰间佩戴的铜牌,好像是官府中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便是逃到天涯海角又如何?”池金玉思索了一会儿,“与其让你的孩子跟着你四处流浪受苦,倒不如就在京城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安置下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他们断然想不到你们胆敢留在京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过活!”
“你说得有道理!”秦灏然赞许的点点头,“只是我们父子现下身无分文……”
“这有何难?”池金玉麻利儿的脱下鞋子,取出几张银票,并且将自己价值不菲的耳坠子拿下来,通通递给秦灏然,“这几日我闲逛时看到城南有一处不错的宅子正急于出手,你们父子二人可暂时去那边安顿下来!这些银票买下那宅子不成问题,我今日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只带了这些。这对耳坠子你且拿去当铺,至少能当二十两,你们就先买些生活必需品,等我过几日得空去找你们的时候再带些银票过去。”
“小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萍水相逢而已,怎会这样尽心助我父子?”秦灏然不解的问了一句。
“你武功看起来很不错哦!而且你方才又欠了我一个用性命换来的人情,若就此浪迹天涯了,我到哪儿去寻你来还我这份大大的人情啊?”池金玉扮了个鬼脸,“一份人情是欠,两份人情也是欠。看你也不像是那种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若我日后需要你的帮助,你便当还我人情便是了。如何?”
“放心!不会是什么很过分的要求的!”池金玉生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赶紧补充了一句。
“好!”秦灏然笑着点点头,“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秦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嗯!我唤作池金玉,这是我的妹妹绿乔。”池金玉牵过绿乔的手,大大方方的介绍到。
“在下姓秦,名灏然;犬子秦予诚。”秦灏然对眼前大方不俗的池金玉颇有几分好感。
“那我便唤您秦叔叔吧!”池金玉甜甜的一笑,“予诚看起来年纪和我差不多,我便直呼其名啦!”
“切!”秦予诚假装不屑的扭过头。
“你们且在这里等等,我让绿乔出去买两套干净的衣裳来。”池金玉叮嘱了绿乔几句,便给了她一些碎银子。
池金玉与秦灏然父子回到小摊那里坐下等候时,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慌乱逃走的摊主,她很想问问秦灏然摊主怎样了。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她明白虽然此刻施了些好处给秦灏然父子,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是朋友了。需要动用那么多人出来追捕的人,也许他们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但定然是极厉害的人物。只不过他们不愿欠自己人情,而自己又不是个具备威胁性的人,他们才会接受自己的好意。如果自己再不识趣,不知分寸的想要在此时便探听他们的事情,只怕会招来噩运。
“那个摊主没事,只是被我打晕了,天黑便会醒!”秦灏然见池金玉神色略带忧虑,明白她心中所想,于是出言说了一句。
“哦!”池金玉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秦叔叔,我看你的轻功很厉害呢!能教教我吗?”
“倒是不难!只是很苦,很累,需要坚持。”秦灏然微笑的看着她。
“再苦再累我都不怕的!不过如果太复杂的话恐怕就不行了!”池金玉如今寄人篱下,虽住在偏院的院子,可是若闹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了府中的人就不好了。
“很简单,最开始的时候在腿上绑一些沙包,找个有台阶的地方每天坚持蹲着往上跳。待一段时间适应之后,就可以找个高些的地方,绑上更重的沙包反复的跳。日复一日,坚持下来,相信不日便会小有所成!”秦灏然综合考虑了池金玉各方面的条件,说出了这个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如此往复的锻炼,虽然枯燥,但是既可以强健她的体魄,又可以使她得偿所愿。
“的确不难!”池金玉听了秦灏然的话欢欣雀跃,“待你们安顿好后,我可以常常去找你们吗?”
“自然!随时欢迎!”秦灏然伸手轻轻拍了拍池金玉的头,“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秦叔叔!”对于秦灏然亲昵的举动,池金玉心中生出了些异样的感觉,“若非怕伤及我们的性命,只怕你们也不会如此狼狈。”池金玉不傻,秦灏然这样的武功身手,即使受了伤也不会难以脱身,想来定是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