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鸿宇悚然变色,摊了摊手道:“若是有朝一日,丹鼎派被迫臣服王室的话,留着在下,或许能让公主心情好过一些。”

“况且,杀了在,更没有什么用处,不是么?”

“也不见得。”清月道,“白公子心思缜密,留着你,似乎早晚都是个祸害。”

白鸿宇闻言,反而平静了下来:“姑娘想要在下的命,根本就不必等到现在,不知姑娘想要在下做什么?”

“呀?你愿意背叛你的公主了?”清月盈盈笑道。

“谈不上背叛。”白鸿宇道:“在下只忠诚于自己。”

“那么,白珍呢?她是你的亲妹妹,在你心里。论分量,比之嘉陵如玉如何?”

白鸿宇眼神一深,道:“白珍,她对公主无用,对在下也无用。姑娘何必难为她?”

“听起来,你似乎也不是不在意她。”清月道,“可你到底为了一个嘉陵如玉抛弃过她。”

“你知道?”白鸿宇神色微变,“在下能不能问姑娘一句,你究竟是和什么人?那一日,与你出现在一起的前辈,又是什么人?”

“这里是飞来峰---峰主的住处。”清月见他变色,道,“那一日与我在一起的,自然就是这里的主人。”

“原来如此。”白鸿宇遗憾道,“在下一直觉得,那位前辈很危险。原来,居然是这丹鼎派新任峰主!炼制出试炼塔的那一位。”

“你后悔选择嘉陵如玉为主君了?”清月问。

白鸿宇摇了摇头,道:“公主更适合在下。若是这景渊峰主,在下怕是会被峰主嫌弃。”

“也不见得啊!”清月微微讽刺道,“峰主不是容不得人的人。还是说,因为峰主不是女子,你的好多能耐就无用武之地了?”

这种话,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勃然大怒了。

白鸿宇只是苦笑:“姑娘觉得,在下是以色事人的人?”

“不说在下是不是这等人,即便是如玉公主,也断然不会肯将就在下这么一个一无所有之人。哪怕。她对在下未必就没有感觉。”

清月疑惑地望向白鸿宇。

“姑娘不是权力场中的人,还是不明白,权利对于一个有野心的恶人,意味着什么!”

“若是峰主在这里。就定然明白在下的意思了。”

“你说清楚些。”清月道。

“权利场里的人,永远也不会满足。”白鸿宇笑笑道,“所以,若是想要一个人永远放不下你,就永远也不要允许他完全拥有你。”

“权场如情场。谁先摊开了所有的底牌,谁就注定了一败涂地。”

这时候,门外传来响动声。

清月望了望白鸿宇,道:“似乎是如玉公主想见我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么?”

白鸿宇道:“姑娘还是快些过去的好!”

“嗯?”

白鸿宇望了望门外,负手笑道:“您若是与在下独处久了,就算是公主不计较,只怕峰主也不会让在下好过了!”

清月摇了摇头,道:“峰主不是喜欢计较这些的人,你多虑了!”她不觉得。叶凊宸会如平常男子一般在乎这些。

就算他之于她,早就跌下了神坛,也还不至于这样斤斤计较。

白鸿宇望着门外的目光有些奇异,终于还是沉默了下去。

清月离了这处房间,走进了嘉陵如玉的房间。

嘉陵如玉端然坐在桌边,即使是清月走了进来,她也没有起身。

房间里一片狼藉,杯盏花瓶摔了一地。

但也只是摔倒了地上而已,并未有破碎的碎片。

修真界的东西,想要做得结实了。绝对是摔不坏的。

“公主想见我?”清月问。

“本公主想见的是这飞来峰上能做主的人。”嘉陵如玉见到她,不悦道。

清月长袖一展,清理出一块能站人的地方,道:“峰主不在。眼下,我就是这里能做主的人。”

“倒是本公主有眼不识泰山了!”嘉陵如玉起身,冷冷打量了她一遍,道。

“本以为你也就是生了一副好相貌而已,在这飞来峰上,他居然真的就允许你代他理事了。”

清月微微抬眉。似乎毫不在意她这番折辱,淡淡道:“公主究竟想说什么?”

嘉陵如玉向前一步,与清月仅仅隔着两步的距离对望:“本公主身边的人,都怎么样了?”

“你是说哪一个?”清月眼神微动,问。

“白鸿宇呢?”嘉陵如玉压低了声音,道。

“他很好。”清月道,“不过,公主在这么---继续不管不顾闹下去,我就不能保证了。”

“你威胁本公主?”

“不是威胁,是忠告。”

“本公主想见他。”嘉陵如玉道。

“这不行!”清月想也不想道。谁知道那个白鸿宇跟你凑成一对儿后,又会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嘉陵如玉忽然红了红眼睛,她微微转过去头道:“他在你们手里,本公主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清月问。“怕他背叛你?”

“怕他出事。”嘉陵如玉道,“他好歹也是本公主的救命恩人,本公主不想他受我连累。”

她的声音看似敞亮,但这样欲盖弥彰,反而更加透露出两人之间的不同寻常。

“那么,公主就不要做会连累他的事情就好了。”

嘉陵如玉坚持道:“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你们把他送过来,见到他安好,我自然不会再生事。”

“嗯?”这为公主,真有那么情比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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