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滑过,急救室的门始终没有打开,看了下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得回去看看洛洛才行。(本书百度搜索黑yan谷;
想到他洛洛苍白的小脸和紧闭的双眼,我本就疼痛的心好似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疼的撕心肺裂。
就当我刚刚转身的时候,急救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医生护士急匆匆的将他推向重症监护室。
见到他一动不动的躺在手术车上的时候,疼痛加剧,我一直跟着来到监护室门前,拉住身上溅着滴滴血迹的主治医师。
“他的情况怎么样?”
“你是病人的家属?”
我快速的点点头。
医生的脸色十分沉重,“由于病人是从高处落下,刚好扎上地上的钢针,钢针直接穿透他身上的胸部,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他能安全的渡过今天晚上,就应该有醒过来的可能。”
闻言,我的心才稍微好受一些,无力的松开医生的手,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浑身插了不少管子的雨凡。
我的眼泪再一次决堤,“雨凡,你给我听好了,你伤害了我那么深,如果敢这样离开,我肯定会恨死你!你一定要给我撑过去!”
模糊的视线中,我好似看着床上出现一个不真切的身影,他正在对着我笑。
可当我擦干眼泪再次看去的时候,身影消失,只剩下雨凡孤寂的身影躺在床上。
我吸了下鼻子,在这里陪了他一会,不舍得转身向我爸的病房走去。
因为担心雨凡的病情,洛洛找到的消息,我还没有告诉他。
我爸的病房前,夏春晓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见到我来,慌忙上前,见到我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急切问道:“孩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谢谢你。”
“找到了就好,这是好事,别哭了。”她拉住我的手,“毕竟我们曾经是一家人,别这么客套,时间不早了,妈的脾气你也知道,我该回去了。”
我拉住她要抽走的手,“你给雨晴打个电话,估计现在这会她们应该在医院。”
夏春晓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并没有开口询问我,而是看了我几眼之后,拿出手机走到角落中打了一个电话。
她走后,我进入我爸的病房,此时他已经睡去,我站在病房的窗边,此时冷冷的霓虹灯光,洒在下面的花花草草还有稀稀两两的行人身上,一切都很是平静。
而我的的心却静不下来,现在,我的父亲,我的孩子,连带着我爱的男人都躺在医院中,原来老天真会开玩笑,原本以为日子会像之前那般平静的过下去,没想到今天却又给我重重一击。
我的眼角酸涩一片,刚欲闭上眼睛,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我快速的跑了过去,“爸,你怎么样?”
“洛洛呢?”他有些浑浊的眼睛快速的扫了下病房,着急的问出声来。
“爸,你别担心,他已经找到了。”
“那他现在在哪?”爸眼中的欣喜一闪而过然后是浓浓的不相信,以为我在骗他。
“他受了一点伤,在儿科的病房。”
我爸一听,脸上更加着急,非要挣扎起身去看看,最后拗不过,我也只能扶起他,当我扶着他刚刚来到电梯口的时候,就见到一群医生护士向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跑去,我的心一紧,急忙拉住跑在最后面的一个护士,“发生了什么事情?”
“重症监护室的一个病人出现呼吸急促,我们正要去抢救。”
说完,快速的挣脱我的手,就急忙追上前面已经跑出好几米的一群人。
闻言,我的脸色瞬间煞白,“爸,我有点急事,先扶你回病房,等一下回来再带你去看洛洛。”
我爸皱着双眉看着我着急的模样,“你去吧,我自己回病房。”不放心他,可是他几十年在商场上养成的脾气,倔得很,说一不二,拿下绕在我肩膀上的胳膊。
缓慢的向病房中走去,“爸,你小心一点,我去去就来。”
想到今天晚上雨凡雨凡可能撑不过去,我的眼泪就开始决堤,双腿也开始发起软来,没走一步都有些虚浮。
越是靠近重症监护室,我的心就越发开始害怕起来,放缓脚步,我怕一出现,就听到噩耗,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发现,不管我的心中藏有对他的怨恨,他早就已经融进我的骨血中,不管我怎么努力去忘记,也剔除不了。
心,由于紧张,几乎忘记了跳动,我捂着嘴向一点点靠近监护室,当刚才那群医生护士已经出来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是沉重的样子,我的心中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身子摇晃几下,差点跌倒在地。
走在最前面的医生伸手扯住我的胳膊,“你没事吧。”
我瞬间回神,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那个病人怎么了?”
虽然他的眼神已经给了我答案,可是我还是不相信不久前还活生生在我面前的男人,就那样悄无声息的从我身边消失。
“节哀。”
简单的两个字,好像一声惊雷,从我的耳边炸开,“你胡说,他不会有事的,他舍不得放下我跟孩子。”我的手脚四肢开始发冷,松开医生的胳膊就向他身后正在推着的移动床靠近,看着上面蒙上的洁白刺眼的白布,我几乎忘记了怎样去呼吸。
我颤抖的伸出手,揭开那层薄薄的白布,此时,在我的眼中,这并不是一方普通的白布而是阴阳相隔的无底深渊。
医生护士都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