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夜青淡淡一笑:“姐姐,看你说的,你想从我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不允许我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吗?我可记得公孙失踪的那晚是和你在一起的,这么久我一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少卿是我想要相信你,可是你却骗了我。”

警惕的假阿奴敛了眉梢,缓缓将脑袋别到了一侧,心想不知道这巫忆到底想干什么?为何想要知道公孙曌的下落,不过就算告诉她也没什么,她要是真想联合少卿一起去救公孙曌她也未必能成功。

于是,冷笑一声:“不错,以前我是骗了你,事情已经发展到眼下的底部,云陵的计划已经实施我也不拍告诉你,不过如果我告诉你公孙曌还活着你是不是就会告诉我我想要的。”

假阿奴身上的警惕越来越浓,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的利剑,只要面前的女人欺骗她,她一定会让她在张嘴的那一刻就死掉。

忽然,一道凌厉的掌风防不胜防的从她身后袭来击中她的肩膀,假阿奴惯性的整个身体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她身负重伤口中鲜血汩汩流出。

可恶!

她心里暗骂一声,没想到竟然被秦少淮偷袭了,她挣扎着起身想要举剑抵抗,可当剑拿起时却感觉浑身都被禁锢住了一般,怎么动都动不了。

她侧眼环顾四周,只见一层白茫茫的光圈邪魅闪闪的将她彻底围困在其中,不管她用尽多大力气也打不开,她这下才恍然大悟巫忆的信鸽传来信件说是可以帮她指点迷津的话都是谎言,这件事自始至终就是个圈套,目的就是为了将她骗到这里然后抓起来。

假阿奴双眼冒火,仇视着对面红色披风烈焰如火如荼的女人,愤恨道:“你究竟是何人?将我骗来此处到底想干什么?”

隐在暗处的少卿缓缓走出,双眼漆黑如墨仿佛能穿透人的内心深处,良久,微微上扬的嘴中发出淡淡的话语:“你要问的不是她是谁?而应该要问的是你是谁?披着别人的面具苟延残喘想要乞求爱的垂帘,你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假阿奴本来就对自己的过去存有怀疑,被少卿这么一说浑身一震,差点丢掉手中的长剑,瞪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说?”

自从蒋桑消失少卿就再也没有使用过合魂铃探看别人的过去,可是依他过去几百年查看别人的经验来说,只要他愿意就定能猜出某人的身份是真是假,是不是内心深处潜藏着谎言,或许这就应该叫做职业经验。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假阿奴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而这些过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除了用合魂铃去看的过去之外,唯一能够知道的恐怕只有魔尊仇少仝了。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阿奴。”少卿如实说出自己的推断。

此话一出假阿奴彻底被击中了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她六神无主,慌乱中握紧了手中的剑费力的指着面前的少卿,咆哮道:“你胡说,我就是阿奴,你想耍心机骗我道出云陵的计划好让你们去救公孙曌吗?你们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云陵的,而是你们要是还识时务就赶紧逃命去吧。”

一直站在假阿奴身后用法术禁锢假阿奴的殇悔上仙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何人都要有这些固执的理念呢?要是装进了心里不管是什么言语都无法动摇,直到伤的遍体鳞伤时才悔恨不已,他轻叹一声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不是的,你们这些奸诈的修仙者,我是不会上当的,要杀要剐随你们,来啊,我不怕你们。”假阿奴紧握拳头的手因为气急而不停颤抖,咬牙切齿道。

奴夜青看到假阿奴眼中闪过凌厉的恨意和狠力,可绵绵爱意却怎么也掩饰不去的流露在眼底,让她不由一怔,她是真的爱了。

她爱的可怕,爱的不顾后果,爱的没了方向。

盲目的爱只会让彼此深陷火海而无法自拔,到最后留下的除了仇恨和伤害,就是死亡的决绝。

良久,奴夜青思忖半响走到假阿奴身旁看着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云陵对你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爱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

说着,她慢慢施法一片蓝光闪过,脸上的容颜逐渐的改变映在假阿奴的眼里。

假阿奴的瞳孔渐渐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目,彻底崩溃了,手中的长剑哐当掉在了地上,她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般瘫坐在地,双眼通红的望着奴夜青,不停地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才是阿奴--我才真正的阿奴,你是假的--。”

少卿冷冷的看着,任由假阿奴的精神力被瓦解,而他执着的结果却永远是他看不见的伤痛。

狼城上空的乌云飘摇在上空,怒吼的沙尘风暴嘶吼的声响萦绕在耳畔,只是这穿过飞沙,走石来到魔军的阵营却没有丝毫风沙,天空中昏暗的光线中全是张牙舞爪的图腾怒吼着想要冲破结界,地下是黑压压数不胜数的魔军整齐划一的排列在侧,奴夜青不由错愕,云陵竟然带来这么多的魔尊前来围剿狼城,如此看来合魂铃的威力不容小觑,可万万不能落入他之手。

奴夜青一眼就瞥见负手而立在天空中龙卷风的中心之位的云陵,身后唯唯诺诺站着一袭血红色长衫的人影萧条而又单薄,他们所站的地方是一块若有若无的乌云犹如坚石一般搭建成的望峰台高大威严,四只巨大的黑色飞鸟忽闪着着翅膀,威风凛凛一声怒吼,飞旋的风沙也会抖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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