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奴夜青猛地想起了那把藏有秘密的匕首,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浅笑道:“我正准备给你送过去呢。”

说着返回房间从枕头底下取出那把碧绿色的小匕首,把柄上的梨花按钮在晨光余晖的斜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她顿了顿,转身将匕首交到浅木兮手中。

“这把匕首你一直留在身边?”浅木兮审视的瞪着他,手里紧紧的握着匕首。

“昨日你不小心掉落在了梨花林,我就捡了回来,一直留在身边。”奴夜青点了点头。

“那你--你没发现什么吧?”浅木兮疑惑的问道,眼里的警惕若隐若现,凌厉的目光犹如冷箭一般射向奴夜青,让她有些防不胜防。

奴夜青面容僵硬的摇了摇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反问道:“小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懂?”

浅木兮紧紧握着匕首,她紧握匕首的手已经涔出汗渍,潮湿的感觉让她心里一阵紧张,看到奴夜青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心想,看来是她高估阿奴的能力了,不过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阿奴所说的。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奴夜青的鼻尖警告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会让你永远出不了妖界。”

正时,隔壁的云陵从房间内出来,正好看到浅木兮对奴夜青指手画脚,冷面相对,他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一把将浅木兮扯远,愤怒道:“阴后请自重,阿奴可是我魔尊的女人,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今日我称你一声阴后是看在妖王的面子尊重你,若是我翻脸不认情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过是我手中一只垂死的蚂蚱,我想让你怎么死你就得怎么死。”

被云陵甩出去的浅木兮狠狠的撞在了身后不远处的石柱上,或许力道用的太过,浅木兮扶着胸口轻咳嗦了两声,冷哼一声便仓皇而去。

眼前发生的而一切都太过突然,奴夜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浅木兮远去的绿色背影消失在了苍山绿水之间,她不知该是同情浅木兮的遭遇还是该还原一个真相,可是看到浅木兮为了隐瞒真相更为了守住对风紫陌的爱而越走越远,她决定帮她隐瞒的心又开始动摇了。

“阿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阴后处处针对你。”云陵的话将奴夜青的神思拉了回来,她望了一眼眼前明朗好看的俊容,心里凄凉一片,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东阙殿被百鸟啼鸣的清音环绕,薄薄的晨雾弥漫在青山流水之间。

金黄色的晨阳刺穿薄雾投下朦胧暖暖的斜阳余晖,在远处深蓝如水的天空洒上了美丽的彩虹。

这本是一个美好而又舒适的清晨,却因潼涳的出现而陷入了一场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窒息而又压抑的寒冷弥漫了整个大殿。

听到妖王传唤,奴夜青跟着云陵、东蝠、红菱先后进入来到东阙殿。

风紫陌比以往正襟危坐了几分,脸上神情凝重异常,眉头微微蹙在一起。

潼涳身着黑色斗篷,整个人掩藏在斗篷之内,浑身散发出死亡的气息。

“潼涳参见魔尊。”潼涳听到云陵前来转身恭敬的俯身一拜。

却听云陵冷哼一声:“狼城一战,你逃得可真是轻松,如今竟还有脸前来妖界求助。”

字里句里皆是对潼涳的鄙视。

潼涳愣了一下,脸火辣辣的烧,他连忙答道:“魔尊请明察,狼城一战我被殇悔上仙击中要害,差点葬身沙漠,未经禀告擅自离开狼城实属不得已。”

“说,来妖界有何事禀报。”云陵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淡淡道。

“我今日快马加鞭前来妖界是来向您禀报,昨夜上神驰梦率领一众修仙者围剿魔界,让我魔界交出阿奴,阎婆婆就率领一众弟子出界迎战,与上神驰梦大战三百回合后结果不敌驰梦已经葬身百兽林了,阎婆婆驾鹤西去魔界溃不成军,为了守住魔界我受其他长老之拖前往妖界请魔尊回去,若是魔尊不能及时赶回魔界,只怕我魔界将被天界彻底消灭。”

云陵猛然浑身一阵抽搐,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听此噩耗如同五雷轰顶,他瘫软的跌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如土,毫无血丝的红唇微微抽动,紧蹙的喘息声中带着阵阵呻.吟,好似划破地狱之窗的哀嚎,愤恨中带着哀伤。

奴夜青的心也跟着狠狠的做成了一团,几乎快不能呼吸。

她能想象到阎婆婆对于云陵的重要比的上他的生命,她是他的再生母亲,从云陵魔珠期间就如同孩子般哺育他长大,在外她替他打理着整个魔界,在内她疼爱着他的所有。

她早就应该知道在莫垣道云陵替自己挡了一剑受伤后阎婆婆不顾一切的举动就应该知道他们已经超乎一切的亲情--

虽然她对于阎婆婆除了恨还是恨,可是作为一个用生命来疼爱自己儿子的母亲来说,她尊敬她的伟大和无私,如今阎婆婆已死,云陵就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孤儿,没有依靠没有疼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和无法言喻的悲伤足以让人死上一千次,她经历过这种痛,她比谁都能明白云陵此刻的感受。

潼涳扯下脑袋上的斗篷,一条深入骨髓的刀痕从眉心一直延续的下颚,血淋淋的肉翻露在外,黑乎乎的血渍从下颚滴答滴答的掉了下来。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云陵抬起满色苍白的看着他狰狞恐怖的脸,咬牙切齿道:“你--”

“这剑伤是拜驰梦上仙所赐,魔尊现在该相信我的真心了吧。”潼涳声音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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