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无疑是默认了陆衍说的话，陆衍坐在主驾座上笑得放声肆意。
...
私人会所里。
推开包间的门，内里一片喧嚣，热闹非凡。
乔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嘴里含着一根烟，和其他几个熟识的朋友在打牌。
凌绎霆跟陆衍走进来以后，就被乔勤拉上桌去。
陆衍随手拿起手边的酒喝了一口，目光落在乔勤身上，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一下飞机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几圈下来凌绎霆输了不少。
乔勤扔掉手中一张不要的牌，视线转向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的凌绎霆身上，“我回来了你凌二少就给这死脸我看？”
“......”
凌绎霆蹙着眉依旧沉默，唇瓣紧抿着，并没有要开口讲一句话的意思。
乔勤点点头，嘴里边说，“行，玩牌，玩牌。”
陆衍见这气氛格外诡异，开口解释了一句，“你小子甭跟他一般见识，他凌二少最近憋得慌，这不受伤刚出院。”
“少说话。”凌绎霆打断陆衍的话。
乔勤手中的一张牌往桌上一甩，“别跟我解释些没有用的，我也就冲小语一句话才来看看他。”
“看我死了没有？”沉默许久的凌绎霆终于开腔，说出口的话却是寒凉至极，整个包间的气压瞬时被拉低许多。
乔勤脾气格外冲，牌往桌子上一搁，站起身来，“凌绎霆，那事儿你当真还记着呢？小语她什么心思你不懂？”
“你别给我提小语。”凌绎霆抬手，太阳穴的位置在突突的暴跳着，摁了摁眉心，坐着没动。
“凌绎霆，你要不想来你就别来，我没拿枪指着你！”乔勤脱掉身上的黑皮衣，往地面上一掷。
陆衍站起身，现在的气氛，他必须打破。
“都别给我惹事儿！什么枪不枪的，你俩有完没完？”
那件事儿陆衍再清楚不过，有几个词在他们之间根本就是禁词，所以没人敢再提起。
乔勤手一抬，指着一直都端坐着的凌绎霆，那件事儿发生以后，凌绎霆也是这样的面色，临危不乱面不改色的态度的几乎让人发指，“你问问他，是他没完还是我没完？！”
“绎霆。”陆衍喊了一声。
凌绎霆嗯一声，双手抹了一把脸，抬起眸子，与乔勤对视，“小语那件事儿你别提我也别提，我还能跟你好好坐下来叙叙旧......”
“什么意思？我今儿还就提了！”乔勤脾气暴躁的打断凌绎霆的说话。
凌绎霆站起身，双手自然的垂放在裤袋里，几步走近乔勤，“再拿枪指着我？还是说换了一种方式？”
乔勤被凌绎霆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戳中疼处，扯住凌绎霆的领子，双目染上些许猩红色，抬手一拳，狠狠的挥上凌绎霆的脸。
陆衍在一旁抬高了声调，“你俩今儿要打是不是，行，往死了打，不打个你死我活的别停下！我今儿就看你俩谁死。”
那一拳挥上来凌绎霆不躲也不闪，直到嘴里漫上血腥味才伸手揩掉嘴角边的血渍，悠悠开口，“乔勤，我不欠你了。”
乔勤身形一震，握成拳的手慢慢松开，眼里漫着光，切齿道，“凌绎霆，小语那件事儿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你说！你说啊！”
乔勤说着说着声调变得晦涩。
其实提及这件事，各自心里的苦涩，彼此都懂。
凌绎霆指着自己心脏的地方，“往这儿，往这儿再开一枪，我看我睡医院以后你他妈还会不会不声不响的逃跑！你跑啊！乔勤，你再跑，你他妈要是再傻乎乎的跑了看我凌绎霆还认不认你乔勤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