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好似被批斗的恶霸地主一般,态度恭谦的难以想象。
这些年在商场的打拼,梅荣辉早已学得六亲不认,老脸厚得连陈咬金的三板斧都砍不出血来,他怎么还在乎这些呢?
他之所以面红耳赤一副“我错了,你们就原谅我吧”的恭敬态度,只不过是在梅竹、梅兰两姐妹面前,装一装慈悲而已。
虽然早已不是“成王败寇”的时代,但在尔虞我诈的商业社会,在残酷的竞争面前,有哪个成功的男人不是踩着别人倒下的身躯胜利突围的?
报纸、闪光灯光鲜的背后,有谁会去关注那些倒下去的占绝大多数的那部分人群呢?”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和历代历朝的更替又有何分别?
所以,不要去责备任何人,因为这是生活在崇尚英雄主义、赞美残酷无情、歌颂不择手段的星球,如果你想不透的话,就去做一个为残酷无情不择手段的英雄吧!
“东方空为何要害我呢?”梅书诚百思不得其解。
“很简单,谁愿意看到自己多出一个强劲的潜在对手呢?”沈浪觉得好笑,这么个简单的道理,这个老家伙都想不明白,是不是有些老年痴呆了啊?
“浪儿,你能肯定我这是走火入魔吗?”梅书诚再次习惯性的将眼神盯住沈浪,想听到又怕听到他明确、坚定的话语。
“嗯,是的,爷爷。”沈浪点着头说道,“你身上的寒气太重,以至于将你的性情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绝不是古武修炼的正道。”
“姐夫,你是医生,爷爷的伤能否医治好啊?”梅兰在一旁摇晃着沈浪的手臂,仰着二片薄薄红唇的小嘴儿。
沈浪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那种腻滑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一番。
“姐夫是医生不假,但也不是每种病都会医呀。”沈浪朝她抛去一丝坏笑,轻轻地抓摸着她玉脂一般的肌肤。
“你不是很厉害吗?想想办法嘛。”梅兰依旧不依不饶的摇晃着他的手臂,好像不把他摇到散架决不罢休似的。
“好,好,姐夫想想办法。”他把嘴巴贴近梅兰的耳朵根子,朝她吹着热乎乎的男人气息,“要不今晚你陪姐夫好好的想一想?”
梅兰一听,俏脸瞬间变得绯红,身躯突然一软,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沈浪的一只贼手连忙从后面将她扶住,这才幸免于难。
梅竹朝沈浪翻了翻媚眼,心想这头大肥猪,肯定又在调侃姨妹子了,干脆今晚成全了他们两的好事,免得一个想入非非,一个坐立不安的。
她眉头一蹙,计上心来,何不又如法炮制一回呢?”梅兰,快陪你姐夫喝酒啊。”
该办的事已经办妥,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梅荣辉陪着梅书诚先走了,留下沈浪和梅竹、梅兰三人尽情的喝酒。
梅兰这妞喝酒的功夫,真可谓用一个字来形容……“吹”!
不是吹牛,而是吹瓶!
“丫头,你这是要把姐夫往死……死里吹呀!”沈浪的舌头开始有点不听使唤了。
“咯咯……姐夫,你不是很能喝的吗?怎么,怕了哈?”梅兰“嗤嗤”的娇笑着,身前的波涛,化作滔天巨浪。
此刻,在沈浪的眼里,梅兰的声音真的是吹气如兰,搅得他心里痒痒的。“怕?小丫头,姐夫什么时候怕……怕过你?”
“咯咯,那好啊,不怕就喝,谁怕谁啊?”梅兰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一副妩媚至极的模样,端着杯小酒往沈浪的嘴里送去。
梅竹则是贤妻良母的淑女状,夹着块色香味俱佳的红烧肉,不急不慢的等着他嘴里的那口“茅台”下喉。
看到这幅其乐融融的景象,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不醉生梦死呢?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难怪乎有人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啊。
沈浪嘴里嚼着梅竹刚刚送进去的红烧肉,含糊其辞的问道:“老婆,你们两姐……姐妹今晚这么殷……殷勤,是不是有什么阴……阴谋哈?”
梅竹娇艳欲滴的脸蛋布满了戏谑,嗔道:“什么阴谋啊?你是”富二代“呢,还是”官二代“?你说我们两姐妹是图你的命,还是你的钱?”
“嘿嘿,这可说不……不准哈,也不知道是……是谁,那晚趁着我喝……喝醉了,把我给悄悄的上……上了?”沈浪虽说要醉,但离真醉还有最后一公里的路程,头脑还是很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