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涯转而到我面前,与我对视,他的脸突转为正经严肃神色。不过一秒变脸这种事,我过去为工作时时刻刻都在做,所以我倒也不至於为这点小事惊讶。

这时他再咳嗽一声,终於说起话来。

“你就是冉落吧,幸会,我是苏涯。由於战争因素,我们军方目前正想徵招所有拥有特殊技能的人,来部队协助军方,而你,我们军方知道你是有异能的人鱼,你的异能经评估是相当有价值,所以军方派出我来询问,你有没有这个意愿接受徵招。我想先说明,徵招不是强制性质,你若愿意我们军方绝不亏待,但若是真不愿,你拒绝也没有关系。我会来这里找你,并不是想强迫你参加,这只是一种军方表达诚意的意思。”

徵招?这件事我还是知道的,因为主角当年就是这麽进入军队。

我记得那本书有写过,主角由於有实用性极强的次元传送异能,所以被军方看中以高待遇徵招。

主角当时还挺热血,想着是男人就要上战场。所以最後被调到後勤时,还略有不满,他认为这後勤虽必须,但在後勤效力就不符合他想为国效力的心意。

不过人鱼当然还是不可能被允许上战场,於是他到最後都没被真正放上战场。而他做出的最接近战场,最被广为人知的事情,也只是他在他所在部队被攻破时,他开异能保住自己,直到何秉杀回来救他。

那可是个几乎全灭的战役,只留主角独自一人撑到被救出。总之似乎是因为指挥者决策问题,导致主角所在战力较薄弱後勤遭到攻击破坏,何秉许多熟识的同袍也都死在那场战役之中。

那时何秉可悲伤了,他难过到被军队送回几天“调整状态”,我就是在那时才明确体悟到战场的残酷。

我还记得,事情当时可是闹得很大,留到最後的主角,还被各大媒体以英雄人鱼待遇看待。但我当下的时间与主角已结仇,碰到他的事我绝不关注,於是我只对何秉的伤心印象深刻。

如今我想起这事,除了同情何秉外,我觉得那些媒体也真不要脸。不过是个人鱼幸存,也好意思把幸存人鱼捧成英雄?你们这样好说话,要那些真正卫国而死的人怎麽活?

“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你不想接受徵招?你不愿意也不用勉强,我再强调一次,我们军方没有强制意思,只是认为你的能力很有价值,所以才想请你帮助我们军方。”

苏涯可能是看我神色不对,登时就表示不强迫意思,我赶紧摇头。

我虽然因走神而脸色有变,但是若是有这机会,我当然是想接受徵招。上辈子我什麽都没做到,这辈子,我也不能用上辈子的活法了,那我可不想留下任何的遗憾。

接受军方徵招,危险自然是有,但我愿意接受这个风险……其实也不是多危险,我也不想把自己想得很英勇的模样,应该说像我这麽懦弱胆小的人,要不是因为危险度真心不高,我也不会放胆的参与这场战争。

“你们若能完全的保证我的人身安全,还有保证我能得到足够好的待遇与报酬,我就愿意接受徵招。”

我故意把话说成这模样,说得我很担心自己似的,但我自己知晓,我入部队可是从根本上就没多大危险。入军队危险的说法,那是对一般人而言,对人鱼就不是如此。

人鱼的异能若有用处,军队常会试图徵招。不过由於人鱼珍贵,会异能的人鱼那是珍贵中的珍贵,所以部队本身不会让人鱼直面战斗场面。

人鱼在军队的作用仅会在异能方面,而且军队皆会将人鱼安顿在安全的後方。人鱼会遭到危险,那得是像主角那样所在部队被攻破才有可能,这种情况可说是少之又少。

我就算被徵招,我所在环境还是如此安稳,所以我实在不允许自己把自己想成多麽高尚。我不过是在安全的地方为国尽力,自我高兴可以,过度夸耀自己功劳可是自大了些。

我过去就是过度夸耀自我的优点,所以最後落得那下场,我早就决定,这辈子我要更加的谦虚自我,好让自己不再重蹈覆辙。

“看在你亲自来的诚意上,我也要先说明,如果不能保证我的安全,条件再好也别想让我接受。你们最好想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接受我入军队,我可是很挑剔的人,不愿意接触任何危险。”

我继续摆起我贵族人鱼的架子,装模作样的说着话,可是这都是有必要的事情。我想让军队的人了解,我不是个真能为国为民的好人,我只是个看到安全,才会愿意接受参军的无能人鱼,因此不要对我有任何期望尊敬的正向情绪。

我这种意志力薄弱的人,受不起人的高度善意思考,那不但不能激起我想有所回应的斗志,反会让我陷入妄自尊大骄傲过度的状态。我想帮助军队,可我不希望军队太过善意看我,我这种小人就是命该薄,对我太好,只会加速我的自我毁灭。

我觉得我用的态度看起来很真,但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期望太低,还是根本没想太多。他完全没感受到我想创造出的形象,而光去注意到我有参加意愿的倾向,所以他更努力宣传起自己军队的好待遇去了。

“我知道你会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这种事情很正常,但是我们军方可以保证你不会对到异形,连见面都肯定不会有,我们不会让你们这些愿意接受徵招的好人鱼受苦。总之吃喝走睡等事情都一定办好,危险也是绝对没有,不过由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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