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看着纪东岩,嘴角始终勾着笑,纪东岩见他这么笑更是自尊心受挫,清了清嗓子,“我们就不能是忘带戒指了?”

“忘带结婚戒指?这么大的事儿你敢做吗?如果你真是跟她结了婚,就应该知道她要是见你忘带戒指,连杀了你的心都有。”年柏彦挑眉。

素叶下意识看向年柏彦,目光自然不自然地就落在了他的无名指上,瞳仁缩了一下,他的无名指还戴着婚戒,入狱之前他是戴着进去的,被保管了四年,出来后,他的那枚婚戒原来还是那么合手。心脏轻轻掀动着,是因为看到了那枚婚戒,也是因为他的话。

他还记得她的话。

那是在他们婚后的一场情爱中,年柏彦给了她淋漓尽致的情爱体验,完事后她好想哭,因为彼此经历了太多太多,其实她在内心深处是那么那么地害怕会失去他,腻在他的怀里,跟他说,你记住啊,婚戒戴上去就不能摘下来了,如果你偷着摘戒指被我知道的话,我非杀了你不可。

其实,那只是一句玩笑话,她那个时候是很深信年柏彦,深信他会爱惜那枚婚戒。

所以,当听见年柏彦这么说了后,素叶心中感慨万千。

纪东岩当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事儿,一时间哑巴了,毕竟他不是年柏彦,哪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

“明明是只羊还装什么大尾巴狼?纪东岩,这句话就是说你的。你的无名指上一点戒指压痕都没有,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们两个相亲相爱?”年柏彦故作无奈,又看向素叶,“反倒是你的无名指,就算脱了戒指还有戒痕,昨天你戴的戒指的戒圈太细了,根本压不住你原来的戒痕,说明这四年你都是戴着我给你的戒指生活。”

素叶愕然,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无名指,果不其然,无名指上有浅浅的戒痕,这是她从来没发现过的事,不用想也知道,纪东岩的手指头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他压根就没结过婚,哪来的戒痕?

失策啊……

“我……”素叶吭哧出了一个字,想要反驳,但又苦于无对策,末了,咬牙甩了句,“我女儿叫叶静好,不叫年静好,你、你死了心吧。”

年柏彦却轻轻扬眉,笑道,“我记得是谁曾经跟我说过来着,说以后最好是生两个孩子,一个孩子随父姓一个孩子随母姓,这样公平些。”

那是一段比较愉悦轻松的时光,他抱着她同在宽大的摇椅上,她腻在他的怀里,长发慵散在他的手臂,痒痒的,暖暖的。他阖着眼,她的脸颊埋在了他的颈窝。然后她在他耳畔轻轻呵气,说,“柏彦,以后咱们生两个孩子吧,最好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男孩儿就姓年,女孩儿嘛得随我的姓。”

当时他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始终担心她的身体,可看见素叶那么向往和期待,他也不想泼她冷水,便笑说,“你是嫁进年家的人,孩子当然都要姓年。”

素叶就责怪他老土,说他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又说现在都流行这样,这么做也是让女性心理平衡的方式。

他见她急了,便哄劝说行行行,随你高兴就好。

素叶便美了,但很快地她的神情就沉寂了下来,良久后才说道,那就让女儿姓叶吧,因为,我也姓叶。这话说完后她就钻进他怀里了。

多余的话没有,只是这么一句,就让他知道了她内心的变化,她终究还是彻底原谅了她的父亲,在记恨了那么多年之后,在她痛过哭过之后,她终于释怀了,也许她不想再后悔,也许,她早就体会到了她母亲对父亲的感情。

他听完这话后没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现在想来,素叶真的就是这么做的,当然,年柏彦绝对相信素叶这句话是真的,孩子姓叶,他并不感到奇怪。

素叶没料到年柏彦会拿以前的话来堵自己的嘴,又噎住了。还是年柏彦悠哉,他浅笑,补上了句,“所以,就算孩子姓叶,也证明不了什么,你让我怎么死心?”

素叶张了张嘴巴,只觉得嘴巴干干的,拿起水杯,咕咚咕咚把里面的水全都喝了。

“挺好挺好的,现在皆大欢喜了。”纪东岩突然说道,“可累死我了。”然后看着素叶,“我就说这场戏不好演,你想改他的臭毛病至少别留下线索啊,我就跟你说过,年柏彦这个人眼睛太毒,一丁点线索他都会顺藤摸瓜,这种亏你也不是吃过一次两次了。”

素叶转头,咬牙,“你不是吧?缴枪投降?”

纪东岩做投降状,“姑奶奶,我真是不擅长这个啊,又不是专业演员,你倒不如让我跟他在商场上拼一拼呢。”然后看向年柏彦,解释道,“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个被她抓来的临时演员,连个剧本都没有,从昨天到现在完全就要我现场发挥,我不是影帝来的嘛,好了,现在你愿意怎么笑话就怎么笑话,但只有一点,我今天的糗态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我可饶不了你年柏彦。”

“你——”素叶见全盘皆输,恨得咬牙切齿,又觉得脸面无光极了,蹭地起身,“纪东岩!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压根就是根墙头草!”

“我……”纪东岩愕然,他怎么就成了墙头草了?

“还有你!”素叶这一次敢正大光明地怒视年柏彦了,指着他,“你、你太过分了!”

这时,小静好也刚好吃完了草莓冰激凌,不知又从哪儿弄来了只棒棒糖,正欢天喜地跟着工作人员往这边走,见到这一幕后,好奇地歪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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